自从詹贵人出了事情之后,她一直以来的小心谨慎,好不容易熬到出宫,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还是被人找上来。
更没想到丹琴会带着乐安公主亲自前来。
彩蝶瑟缩着看向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声音轻得像是呢喃“是我。”
“影一,把她带回去。”得到想要的答案,政祉安这才让空木风带自己离开。
空木风带着她直接回了国公府,剩下的事情他们知道怎么处置。
许管家见两人一回来就直奔书房,他忙上前解释“主子进宫还未回来。”
只是那两人谁也没说话,进屋屋内空木风就将她放下,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小家伙也嘿咻嘿咻的爬上对面的椅子,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他不知道是因为何事,想劝都无从下口。
政祉安看向旁边的风老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
“等外祖父回来,我再讲?”这件事情确实是她考虑不周。
听她说了服软的话,空木风放松的靠向椅背,看向小家伙,轻嗤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
政祉安垂下眼,蹙起眉头,这还能怎么解释?
招待宫中随行侍卫的客堂中。
“这国公府就是不一样哈!”其中一位看着忠厚的侍卫说道。
他旁边的人夹起一色泽晶莹的肉块,送进嘴里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咱们也跟着去过不少的大官府邸,哪家像这样照顾兄弟们啊。”
“就是,到其他府邸,别说吃肉,能喝口茶就不错了。”
“这还不是沾了公主的光。”瘦高的侍卫朝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向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池杨,随后扯下烧鸡身上的一只鸡腿。
带着些许的谄媚说道“池大人,这国公府的烧鸡着实做的不错,尝一下?”
池杨睁开眼,冷然的看了一眼,拧眉拒绝道“不用。”
看出他的嫌弃,侍卫恹恹的收回手,转身撇撇嘴回到桌上,将鸡腿啃了一口,无声的学着他说话的样子。
另外几人瞬间笑开。
要不是因为池杨有个在吏部的老子...呵,看不起谁啊!
在座的谁家还没个当官儿的?
听到笑声,池杨眼神暗了暗,他起身走出屋内。
跟一群混吃等死的纨绔有什么好说的。
他本想找府中的下人,问问公主在何处,去问问她想什么时候回宫,感受到不远处的陆陆续续的异动,他立即握紧腰间的佩刀,警惕的上前。
府中进刺客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想法,这可是国公府,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让刺客进来的。
还不待他翻上墙头看,身后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
“池大人在看什么?”
池杨迅速压下心中的惊异,转身面色如常,示意院墙那边“我听到些动静。”这位许管家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
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许管家心下了然,脸上淡然一笑“哦,那可能是哪个想偷东西的小贼被抓了吧。”
池杨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胡扯的。
“池大人不用担心,府中备了些吃食,您快进去用些吧。”许管家微笑的提醒道。
“多谢,我现在还不饿。”池杨向他行了个晚辈礼。
见他要离开,正色的问道“许管家 ,公主可有说何时回宫?”
“公主应该要与国公用了晚膳后再回去吧。”
“多谢。”
看着许管家摆摆手离开的背影,池杨眸中微光闪过。
连许管家的实力都如此不俗,看来这国公府的实力怕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许管家找到丹琴以前在府中的屋子,她果然在屋内,府医正在帮她缝补伤口。
见他进屋,丹琴立即取下含在口中的布巾,担心的想要起身“许老,是公主怎么了吗?”
“没事,公主没事。”许管家快步上前将她按住,轻叹一声“你这胳膊还要不要了!”
这丫头还是这样,以前跟着小姐的时候就这样,从来不顾自己安危,现今守在公主身边亦是如此。
确实不枉小姐待她如亲姊妹一般。
听他说公主没事,她才将心放下,才反应过来伤口处的钻心的疼。
嘶~她赶忙将布巾塞回嘴里。
看她如此,许管家放开手揶揄道“现在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丹琴抬手用衣袖粗鲁的将额间的细汗抹去,白他一眼,尽说些风凉话。
“公主就怕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去审问那些刺客,才让我来看看,你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这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性子看着还以为稳重许多,一遇事没想到还是这样。
“我激动?嘶~”丹琴拿下布巾,本想反驳,帮她缝针的人像是故意似的扯紧线,疼得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将布巾又塞了回去,恶狠狠的瞪着许石。
她小狼发狠似的模样把云管家反倒看笑了,对着帮她缝线的医者说道“老孙,下手狠点,让这丫头记一辈子。”
孙老头笑眯眯的点头,手上的动作却轻缓很多。
临走前,许管家还是不忘叮嘱一番“琴丫头,弄好了,你就自己休息休息,公主那儿有人看着知道吗?”
她这伤不用问都知道不轻,若是不好好养着,以后怕是要落病根呐!
丹琴勉强的点点头。
直到日落西山,云国公都还未回府。
政祉安两人在书房呆了一下午,她正拿着本杂记看着,许管家从屋外进来问道“池大人说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宵禁了,问公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跟他说,我今日不回去了,就在国公府歇息,让他们先回去复命,顺便跟我父皇说,明天外祖父送我回去。”说完政祉安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是。”许管家下去吩咐人去告诉池杨。
池杨得到消息,沉思片刻,便带人回宫,自己前往御书房复命。
御书房内,刘总管得知消息,见皇上正跟云国公等人正讨论着此次秋闱的细节,便没上前打扰。
直到各项细节敲定,政弘元才捏了捏眉心,接过刘总管递上的茶杯,“今日也不早了,明日通知下去,让各州府严格执行。诸位回吧。”
除云国公外,另外几人眼神交错着,吏部侍郎池成文跪倒在地,语气担忧中带着诚恳。
“皇上,下月便正式科考,民间百姓虽有私塾,但大部分都仅限于普通的识字论理。
若是想要选出为官治世之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