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人热情似火,其余两个人沉默的可怕。
仆人们,站着大气不敢喘一下。
仿佛都在看一个人尽情表演。
三个人的戏很快结束。
仆人们正收拾碗筷。
萧天凌吃完也识趣的离开。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
仆人收拾桌子上的残渣剩饭。
南玖和族长两人交头接耳。
有说有笑。
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而他俩的画面,像极了和族长结婚那一晚。
两人何曾不是你侬我侬,彻夜畅谈。
可这才多久,竟成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场景!
他落寞的走出门。
整个身影布满了阴霾。
而房间里。
南玖来到床边,在床前坐下。
见族长一直不走,他也厌烦至极。
全程也没搭她话,她尽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很久。
哧。
只是看着寒烟静静躺在床上的画面。
他的心快碎了。
老婆你梦里有没有我。
此刻你在想什么。
你此刻有没有在我的身边。
你会不会看到我在逢场作戏,你放心我绝不会背叛你。你要相信我。
而身后,族长缓缓来到他的身旁。
双手从他脖子处搂住他,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
双眼微闭。
狠狠深吸着他的身上独有的男人魅力。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南玖清醒过来。
猛的起身。
手狠狠一推。
族长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踉跄好几步。
这才站稳。
“你,你,你。”
南玖冷冷看了眼。
拍了拍袖口。
“抱歉,我并不知道是你。我边界感很强。”
族长脸上极为不悦,听到他说边界感几个字。
这才觉得误会一场。
“有边界感,是好事,只是下次看清是谁在行动。”
说完又露出一副讨好的嘴脸。
南玖不说话。
而是见仆人走出去。
“我要休息了。困了。”
族长上前几步。
本想伸手挽他。
见他戒备状态,心想当着别人老婆,的确是不太好。
又收回。
“在你老婆面前不方便,要不去我的房间。”
南玖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一股厌恶感袭来,强装面上平静。
“既然是爱情,就该循序渐进,缓慢推进。操之过急哪有什么体验感。”
“说的及事,反正后天结婚,多等一天少等一天也都差不多。”
南玖一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双眼露出凶狠之色。
是听错了吗难道。
“对啊,我已经吩咐下去,明天一天置办婚礼。”
听完,顿时双手握拳,,但面上平静,一言不发。
心里暗自盘算。
见他不对劲。
再次说。
“怎么了吗,有意见吗。”
“没有,我睡了。”
说完南玖不理她,躺在寒烟身旁。
盖上被子,手握住寒烟的手。
见状,她也不好说什么。
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那就让你在陪她最后一晚上。”
留下一句话。
不见了身影。
三个小时后。
夜里。
南玖爬起来,去大医师家。
谷里人作息正常,本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所以大部分地方,都不会有人看守。
显得格外自由。
他摸索着来到大医师家门口。
房门紧闭。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他抬手轻轻敲门。
一抬手,门却自动推开了。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用手用力一推,房门嘎吱一声打开。
里面也丝毫没有动静。
“大医师,大医师,大医师。”
虽然是黑夜,但大医师家大门处,就是供奉历代医师牌位,自然少不了长年香火蜡烛。
而今天香火燃尽,蜡烛也并未点燃。
大厅显得格外安静,加上都是灵位,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顿时一股莫名的凉意袭来全身透着冰冷感。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随即把备好的蜡烛点燃。
插在牌位前。
双手合十,作了个揖。
“世代医师保佑,保佑我妻子平安度过劫难,鄙人不是有意冒犯的,实在是有事相求,才会深夜来访,讨饶各位了。”
神神叨叨说完,转身去了房间。
谁知道,进入后点燃火竹也不见半点人影。
顿时心凉了半截。
大医师是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救人就离开。
他到处走了巡了,依旧不见人影,就连他的徒弟也一并消失。
这。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边就是石桌子。
整个人垂头丧脑。
难道天要亡我夫妻二人吗!
他手放在桌子上,手握成拳头。
眼睛不自觉盯着桌子上的茶壶。
谁知茶壶底下一点点白色。
他拿开茶壶,是一张纸。
上面写到。
“我知道你会来,为了保命,我已离开,解药的配方一角,找到了,被族长藏起来了。我没能力反抗族长的行为,但是也不会加害于你们。”
上面交代几个字。
深深感受到大医师对人的愧疚感。
南玖把纸捏成一团。
突然外面有一群脚步声响起。
顿时浩浩荡荡的人冲了进来。
情急之下,南玖把纸条塞进嘴里。
一等人进来后。
他还是第一次见谷里的人如此阵仗,个个穿着谷里服饰,但都站立笔直。
手里拿着一把长刀,看起来气势磅礴。
点燃火把的人走了上前,随后族长走了出来。
“你们快去查,大医师一等人去了哪里。快点。”
说完看了眼,南玖,
“你怎么这在里。”
南玖握紧的拳头紧了紧,看了眼一旁的叔公。
叔公眼神错综复杂。
他身旁站着一位年轻气盛的男孩子,清秀的面容,高挑的身姿。
把目光收回。
“我老婆,刚刚有点不对劲,我这才深夜来访,谁知等我到的时候,已经不见大医师等人。”
“嗯。”
族长冷冷回完,回头,看向房间里的人。
“我命令你们三天之内,给我把人找回来。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见族长走后,南玖走向叔公跟前。
“发生了什么了。”
叔公年迈的脸上,沧桑至极。
“听说是什么被盗了,族长没明说,指定就是大医师命人带走的。这才深夜让人前来抓人。”
南玖看了眼,心知肚明,想必跟大医师留下的纸条有关。
一等人深夜搜寻无果。
谷里事务厅,汇集了整个谷里德高望重老人。
族长一夜无眠,也不见得憔悴半分。
甚至更加精神抖擞。
意气风发坐在事务厅主座上。
“召唤各位前辈前来,第一大医师触犯族规,第二逃出谷罪佳一等。按规定处死。”
话已出口,一片叹息声。
一位年长者。
“请问族长,触犯族规从何说起。还有逃出谷又从何说起,动不动就处死,证据何在,天理何在。”
一群人听着在理。
“对,还请族长说出个所以然。”
“请族长拿出证据。”
一时间,事务厅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族长双眼凌厉横扫一圈,后。
双手在椅子把手上紧紧握住。
“我就是族规,谁要在辩驳一句,押入古崖,禁闭。”
年长的长老,自然不会妥协。
“既为族长,就该以身作则,族规办事才是。族长如此独断专行,又何以服人。”
话刚落下。
族长面露阴狠。
缓慢道:
“是当我的话为耳旁风。”
“行,来人,给我打二十棍,拖下去禁闭。”
话已出。
一群人纷纷跪下求饶。
“请族长格外开恩,长老已年事已高,若是打二十柜下去,又禁闭潮湿阴暗的山崖,那熬不过几日。”
“求族长开恩。”
“开恩那。”
面对一群人的苦苦哀求,族长脸色威严。
一言不发。
长老看了一眼。
“大家不必为我求饶,站着死,比跪着死强百倍。”
族长冷哼一声。
“拖下去。”
随后漫不经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