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二百三十四章 齐心合力
比尔博姆营长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怒气努力的驱散。他毕竟是统军多年的军官,虽然明白自己是被林锐利用了,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双方互相指责已经没有用,反而。形势逼使他们也只有像林锐建议地那样,让士兵们拿起武器准备战斗了,否则,他们的确只有死路一条。
意念及此,比尔博姆营长也,惟有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我向卡桑将军保证,会盯着你一点。卡桑将军也曾经说过,如果我这支部队被灭了,他一定饶不了我。
好吧,我现在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些奥鲁米联邦军能够将我怎么样。”
林锐伸出手来,微笑着说道:“欢迎你,比尔博姆营长,能够和你并肩作战是我地荣幸。”
比尔博姆营长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将他的手握住,暗中用力,仿佛要将他扼碎一般,但是林锐地神色却纹丝不动,仿佛没有丝毫的痛觉。
比尔博姆营长狠狠地哼了一声。回去集合自己的部队,让他们立刻用武器装备自己,准备进入战斗。这些士兵都是他常年带出来的精锐,很快就领取了武器,进入了战斗状态。
就纯粹的人数而言,佣兵反而不及安莫尔军的人员多,但是人员战斗力的体现却又是另一回事。因此,林锐留下可汗指挥一个连队临时充当训练教官,调配这些临时加入的士兵们,自己则指挥其余的两个连队主力的靠近敌军防御工事。
林锐手下的人都已经是久经战阵了,不需要林锐的命令,就开始组织火力掩护工兵上前爆破。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耗着双方的有生力量。在炮兵观察员的引导下,安莫尔军的炮火准确的打掉了敌人的火力点还有曲射炮,虽然偶尔还有一些零星的反击,但是对于工兵们上前爆破已经没有太大的障碍,七八个工兵一拥而上,都顺利地贴近了防御工事。
幸运的是,和林锐料想的那样,那些用巨大的花岗岩条石堆砌而成的防御工事虽然牢固,可是中间也留下了不少的洞洞,尤其是被日久风化以后,这些缺口都不小,正好让安莫尔军工兵用来安装炸弹,连续数次的爆破过后,防御工事被炸开了四个巨大的缺口,虽然缺口很不平整,但是通行却没有障碍了,之前比尔博姆营长最担心的问题得到顺利的解决。
防御工事后面果然聚集了大量的敌人,几乎就在防御工事被爆破成功的刹那间,敌人也有组织的发起了反冲击,而且来势汹汹,十分凶狠。负责守卫防御工事的奥鲁米联邦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熟悉的穿着国防军制服的奥鲁米联邦官兵,而另外一部份则是全身黑色制服的士兵,他们的制服是黑色的。
双方短兵相接,弹如雨下。
双方都不断的有人倒下。
林锐忽然间觉得肩头上一热,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推倒在地上,他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久违的一张脸,是很久以前廓尔喀小队的一个老兵,难怪他的背影看起来很眼熟。
“是你……”林锐惊喜地叫起来,这时候才发觉肩头上被敌人的步枪子弹打飞了一小块肉,钻心的疼痛阵阵涌来。
那个老兵没有说话,将林锐连推带拽的拖到一块岩石的背后,敌人的子弹手雷弹片打在岩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岩石旁边不断的有安莫尔军战士或者是佣兵们倒下,可以想象得到战况的激烈。
鲁维尔当然知道黑虎湾的重要性,这里一旦被攻破,前面的要塞就会成为孤岛,所以,注定了他要对这里拼死争夺,严防死守,而安莫尔军,则是要从这里杀开一条血路,针尖对麦芒,顿时爆发出惨不忍睹的血腥战斗。
林锐从岩石上面探出脑袋来,看着眼前阿修罗地狱般的战场,鲁维尔一方显然人数上占了优势,而且是居高临下的发起反冲锋,他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好像杀之不尽的泉水一般。安莫尔军的战士们依靠着火力上的优势不断的将他们打倒在防御工事的爆破口处,每一轻重机枪都在歇斯底里的呼啸着,将瓢泼大雨般的子弹扫向敌人。
经过几分钟激烈的战斗,防御工事的缺口已经被尸体所填满,安莫尔军不得不再次选择其他的地段进行爆破,在多路进攻之下,防御工事的守军终于全线崩溃。
“奥鲁米军官!”一个佣兵忽然叫道。
林锐急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军官的身影,他疯狂的挥舞着指挥刀,将后退的奥鲁米联邦军士兵们砍死,严令他们继续顶住。
然而,兵败如山倒,他个人的能力阻挡不了部队的退却。忽然间,那个军官怒吼一声,挥动着指挥刀冲了上来,狰狞的脸上全部都是血污,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在密集的弹雨中,他居然毫发无损的冲到了防御工事缺口的位置,直到数挺轻机枪的枪口都对准了他。
“哒哒哒……”单调而凄厉的枪声在林锐听来格外的刺耳。
奥鲁米联邦军官身上爆发出无数的血花,然后仰天倒下,指挥刀也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成了碎片。
“阿门……”目睹克鲁维尔的阵亡,比尔博姆营长悄悄地在胸口上画了一个十字。
医务兵走过来,简单的为林锐包扎了一下,他的伤口是纯粹的皮外伤,疼痛在所难免,但是根本不需要担心。林锐正要找阿方索了解一下情况,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神出鬼没的怪人啊!”林锐,惟有微微苦笑了一下。
安莫尔军终于踏着遍地的尸体越过了防御工事,一步一步地缓慢的搜索着前进。防御部队已经被全部打残,但是鲁维尔的增援部队却是生力军,他们的官兵都具有很强大的战斗意志,就是死也不肯后退,因此,安莫尔军的前进依然要不断的付出牺牲,不断地有人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或者是弹片打中,惨叫着倒下。
“鲁维尔的部队。”比尔博姆营长靠近林锐的身边,阴沉的说道,他的手中,也握着一支装满子弹的突击步枪,看起来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但事实上,他却一枪都没有放过。
根据情报部门提供的资料,那些黑色军服的是鲁维尔部队中的特殊兵种,人数只有三千人左右,他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的战士,战斗力在普通士兵之上。
“你说,鲁维尔本人就在附近吗?”林锐目光炯炯地说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他不会如此的拚命,他这个人并不简单。”比尔博姆营长摇摇头。
黑衣士兵的骁勇没有能够挽救鲁维尔失败的命运,在安莫尔军的暴风雨一般的火力下,他们纷纷倒下,不过他们没有人退却。而是每一个人都死在了安莫尔军地枪口下,包括他们的指挥官,他被安莫尔军的迫击炮击中,当场被炸成了碎片。
林锐等人率领部队一边前进,一边搜索残存的敌人。尽管有组织的敌人都已经被歼灭干净,但是零星的敌人还是很多。尤其是那些讨厌地狙击手,他们的偷袭往往会造成安莫尔军难以承受的伤亡,但是这片地区到处都是石头,到处都是残缺的石墙,非常利于隐蔽,因此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林锐端着突击步枪,也不敢小心大意,比尔博姆营长也是如此,他刚刚就在近距离的位置上击毙了一个潜伏在草丛里的奥鲁米联邦士兵,他正要站起来向比尔博姆营长开枪。结果被比尔博姆营长抢先发现了,比尔博姆营长一口气打光了步枪里的全部子弹,终于将那个人打倒了。
“看来我不适合这种战斗。”比尔博姆营长嘟囔着说道,晃了晃手中的突击步枪。
“慢慢会习惯。”林锐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乃是敌军炮台的炮火死角,大炮打不到这里,但是鲁维尔还是派出了源源不断的部队发起反冲击,他深深地知道一旦丢失这里的后果,所以。他将一切可以搜罗起来地人员都往这里派遣,甚至连后勤人员也被赶上了前线,成为安莫尔军活生生的枪靶。
忽然间。前面发射了一枚信号弹,那是安莫尔军的前线侦察哨发出来地,说明敌人已经距离的很近了,果然,信号弹未落,就已经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夹杂着人中枪时难以控制地惨叫声。听到哨音,所有的安莫尔军战士都就地隐蔽。警惕的看着远处的烟雾。
通过浓浓的烟雾,林锐很快就从望远镜里面看到了对面急匆匆地赶来的密集的敌人援军,这是安莫尔军进入山口以来面对的最大一群有组织的敌人,他们的人数足足有数千人,而且是清一色的国防军部队,他们一边射击,一边缓慢的推进。齐射的时候枪声震耳欲聋,火药的硝烟弥漫了整个战场,安莫尔军整个前线都陷入一片硝烟迷茫之中,密集的枪弹的确给安莫尔军也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安莫尔军当然不会示弱,立刻以猛烈的火力还击,但是敌人虽然一片片的倒下,可是火力齐射依然持之以恒,即使身边的战友都倒下了,那些士兵还是很冷静的重复着装弹一射击一装弹的单调的动作,直到自己也被飞驰而来的枪弹打倒,由此可以看出这的确是鲁维尔部队的精锐。
更加令人吃惊的是,林锐居然在这个战斗方阵中发现了鲁维尔的身影,他的黝黑皮肤实在是太容易辨认了。他就矗立在进攻队列的最中央,高擎指挥刀,为周围的士兵打气,威逼利诱他们不断的前进。看来,鲁维尔也知道一旦被安莫尔军成功切断要塞的脖子,这场仗就不用打了,所以他决定要亲自上阵了。
“鲁维尔来了!准备战斗!”林锐沉静的下令。
安莫尔军的战士们分散掩蔽,各自寻找射击目标,不过有点郁闷的是,因为是行进间的攻击,m2重机枪刚好拆开了,迫击炮也被分解开了,现在突然遭遇敌人,来不及组装,只能依靠步枪和手榴弹的威力抵抗敌人了。
林锐举起突击步枪,想要锁定鲁维尔的身影,却发现鲁维尔的身影只是出现了一会儿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但是他的部下却亡命的向前冲。
安莫尔军随即还击。
战斗开始,那些临时被编入的安莫尔士兵们展现出了过人的能力,他们的手榴弹投掷的非常远,而且目标也很准,往往落在敌人队列的正中央,每颗手榴弹都能炸倒一大片的敌人,令林锐大为惊讶,也令比尔博姆营长找回了一点面子,心头对于林锐欺骗自己的勾当也就不是很在乎了。
那些士兵们刚刚上来参战的时候,未免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直到发现敌人一排排地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他们才逐渐的适应过来,应有的战斗力也逐渐恢复,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角色。
为了有效地发挥战斗力,安莫尔军战士里面挨个地夹杂了佣兵们,三个连队刚好对应这些人员。这更加令比尔博姆营长不得不佩服林锐的处心积虑,他一早就决定将这支部队当成突击部队来使用了。
鲁维尔调遣来的援军虽然有数千人,比安莫尔军这边的人数要多上一倍,然而,这种密集的人海战术已经被证明是没有作用的,只能是送死,这令林锐感觉到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无法发起有效的进攻,他的部队地装备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当这部分部队也全部丧失掉以后,鲁维尔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挡安莫尔军从奥鲁米联邦军营地方向发动的进攻。因为林锐的佣兵在正面也攻击牵制了他大量的兵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经过多次毁灭性地打击的他,能够拼凑起这么点兵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