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令人面目全非。
向惟桉那是酸的不行了。
望舒直接无视了向惟桉的这条短信。
他没有回复。
为什么要回呢？
回了他会更加起劲。
对于这种早就上钩的，并且沉溺其中的，望舒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计划进行不下去了？
那就想办法让计划进行下去。
傅斯年，向惟桉，鲁平南、骆然以及他亲爱的姑姑，对望舒来说都是一样的。
都是他获得完整奖励的工具人。
人是不会对工具动心的。
你会至死不渝的爱着你的手机吗？
别搞笑了。
新款一出，你又有足够的钱，还不是利索的就换了？
望舒收起自己的国产手机。
开车的向惟析问：
“望舒，你马上要开学了吧？”
“别住宿了。”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
“真的，别住校了。”
“这两天网上热搜的很，你要是住校，肯定会被人围观。”
“你住姑姑家或者我那里吧。我无业游民来着，可以每天开车接送你上下学。”
小狗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望舒抬头：
“我会办休学。”
“休学？”向惟析一愣，这个回答是他没想到的。
他看过调查报告。
他看的很仔细很仔细。
他知道望舒有多努力，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考上这所名校。
16岁开始打工补贴家用，早读晚自习一次不差，想尽办法参加各种有奖金的竞赛，申请贫困生补贴……
向惟析有时候真的很难把他喜欢的望舒和从前的望舒联系一起。
他很多时候都觉得那是两个人。
在医院楼梯间里阅读pdF调查报告的时候，向惟析就产生了那种感觉。
如果是他认识的白望舒，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情况的。
他应该会搜遍家里的每个角落，找出所有的银行卡，拿着自己母亲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去银行查看存款。
他应该会去社区和妇联寻求帮助，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拉下自己的脸皮。
小狗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但他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
在没文化，向惟析也不会想到望舒是个系统变的。
他只当是自己多想。
“为什么要休学？”
踩了急刹车的小狗回头。
“望舒你是怕学校里的人胡说八道吗？”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我来陪读就可以了。”
“我把头发染成血红色，再挂个大金链子，鼻环也弄一个，再去搞几个刺青，往你身边一站，你们学校的那些好孩子肯定就怕了。”
“我再撒点钱，收买几个跟班……”
“向惟析。”望舒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向惟析一惊，立刻干脆的闭了嘴。
他忐忑的重新启动汽车。
很快就来到了白淑珍家。
望舒下车。
向惟析坐在车里，他拉下车窗，小心的看向望舒：
“望舒，休学手续要我找人帮你办吗？”
他怂了。
他真的怂了。
他没有继承向家的优良传统——即，和自己的老婆“相敬如宾”。
他基因突变成了妻管严。
怂狗说的就是他。
望舒转身，平静的朝向惟析点了点头：
“尽快办好。”
虽然没有得到好脸色，但向惟析还是松了口气。
他目送望舒进了小区，幽幽叹了口气。
绿毛小狗自言自语：
“我没个正经的大学文凭，望舒也休学了，之后我们官宣，会不会被网友群嘲是文盲夫夫？”
“算了，文盲夫夫就文盲夫夫吧。”
“嘿嘿嘿，绝配。”
嘴里念叨着绝配的向惟析依依不舍的开车离开。
他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染头发，找人给望舒办休学……
忙死了忙死了。
向惟析干劲十足。
他找了城中最有名的理发店。
向二少无视别人的预约，直接要求染发。
不是粉色。
向惟析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血红色。
正在染发的向惟析不知道向惟桉给父母发了他和望舒接吻的照片。
他刷着手机，疯狂的和那些攻击望舒的人对线。
另一边，回到白淑珍家的望舒见到了自己亲爱的姑姑。
“舒舒……舒舒你回来了啊。”
正在刷微博的白淑珍殷勤的迎了上去。
她弯腰拿出了鞋柜里的拖鞋，小心的放到望舒的脚边。
然后僵硬微笑着对望舒说：
“换拖鞋，舒舒。”
望舒抬脚，他懒懒的，撒娇一般的嘟哝：
“姑姑帮我换好不好？我真的好累了。”
白淑珍几乎瞬间就想起了她刷到的热搜。
面对这样的侄子，她难道能不从吗？
她可不想从天堂跌进地狱。
白淑珍顺从的帮着望舒脱下了鞋子，又小心翼翼的帮他穿上。
望舒慢吞吞的走到客厅里。
他坐在白淑珍刚刚坐过的那个位置上。
白淑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她站在门口，僵硬的笑容还没有消失，望舒就开口了。
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他问白淑珍：
“姑姑，我是不是比哥哥厉害？”
白淑珍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你比白意厉害。真的，能让傅斯年那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真的真的很厉害。”
白淑珍的这句话句说的真情实感。
望舒自然听出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了。
他用手指勾住自己的刘海，漫不经心的卷了起来：
“姑姑也认为我比哥哥厉害啊。”
“真好。”
白淑珍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说：
“舒舒你要吃点水果吗？今天有新鲜的……”
白淑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望舒打断了。
他说：
“我爸爸为什么离婚？”
白淑珍僵在了原地。
她咽了口口水：
“当然是因为那个贱人了！你知道的，就是白意他妈，那个贱人骚的很……”
“姑姑。”
望舒松开了卷着刘海的手指。
他嘟起嘴唇，那才被吻过的唇泛着淡淡的红，水润的像是刚被洗过的樱桃。
“姑姑说谎。”
白淑珍眼底闪过一抹忌惮：
“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
“你爸爸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后来还出轨了别人，真的，就是他那个秘书。”
“舒舒啊，没有什么隐情……”
“没有隐情吗？”望舒微微蹙眉，他咯咯咯笑了起来。
眼底的疯狂和偏执，令白淑珍不受控制的颤了起来。
“姑姑撒谎。”
望舒从沙发上起来，他踩着白淑珍亲手帮他穿上的拖鞋，一步一步的走向白淑珍。
“怎么办，我生气了呢。”
“姑姑的秘密，我不想……”
“我说！”
白淑珍脱力，倒在地上。
她直接哭了。
“我说。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