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你个姬芷洛,竟然勾结上仙云宫的老祖,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别以为你长了一张狐媚脸,就可以招摇撞骗,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败倒在我脚下,让你知道何为胜何为负。”
一座洞府之中,刚刚结束大典回来,拍断了一把座椅扶手的黎胜,咬牙切齿,一口闷气难受至极,趋于人下的滋味让他心中充满了胜负欲。
“啊...”一声爆喝后,才缓缓止住,自语道:
“我黎胜绝不甘于人后,绝不!”
洞府外一些弟子吓的纷纷远离了此处,与另外一处洞府却显得格外不同。
那是一座安静的洞府,外面大殿来了许多熟人,却被她一句回绝,随后安静坐了片刻,这才缓缓起身,对着雪儿道了一句:“雪儿!我们要换新家了,你还有需要带的东西吗?”
雪儿摇了摇头,露出笑脸,钻进了芷洛的手镯之中。
不久后,芷洛出现在了大殿之上,见所有弟子已经打包好了,便浩浩荡荡乘坐她的飞舟,前往了仙云宫。
而此刻仙云宫外已经纷纷来了许多人拜贺,但也全都被拒,芷洛飞到山顶,在众人头顶飞过,直接携带令牌飞入到了仙云宫中,那结界似乎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进入结界之中是一道两峰之间的宫殿,悬浮在正中间的天空之上,那里罡风四起,却因为强大的结界缘故,宫殿之中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波动,反而能看见外面的一片云海,华丽的宫殿印入眼帘,让月华等人都打开眼睛,心中满是憧憬。
“师尊,这就是仙云宫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好漂亮啊,这也太漂亮了吧,你快看,那边的云海,还有云中走廊,那是云桥,哇还有盘旋玉阶,真是如同仙境一般,师尊,我们当真要住进这仙宫之中吗?”
芷洛见那些弟子一副十分欢喜的表情,点了点头道:“嗯!以后你们每个人都会拥有一块令牌,到时候可以自行出入,不过这仙云宫上好像是有传送阵的,回头修复了,你们便可以下山直达九天城,不过要从山门进来,没有飞行坐骑与令牌,常人无法到达,你们可记住了?”
月华两眼都精神奕奕道:“是,师尊,坐骑现在没有,不过跟着师尊,以后一定会有的,嘿嘿。”
“皮!”芷洛撇了一眼月华,便没在说什么,唤出了雪儿,让她熟悉环境。
之后芷洛来到了一座宫殿,建设在云雾之中,属于仙云宫的最高阁楼处,那里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云海,辽阔的天空,如同梦境,也能用神识笼罩半个仙云宫。
不过这也算足够了,毕竟想笼罩整个仙云宫,至少也得是化虚境中期,而芷洛现在才炼神境后期,因情况紧急才吃了颗丹药,临时突破了境界,但对于她还是不太稳固,随时可能掉境,所以她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排好一切事务后,准备再次闭关,稳固修为。
“恭迎姬宫主晋升执法长老。”
到了大殿门口,一群长老弟子早已经恭候多时,毕竟他们都见过这位新晋宫主,也不算陌生,她的威严,可是在那场兽潮之中,被这些弟子亲眼目睹,所以都对她十分尊敬。
“都起来吧,除了凤山丘长老,其余人都去忙吧,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是!属下、弟子告退。”一些人纷纷礼敬后,退了下去。
随后经过那位凤山丘长老指引,带她去了一趟藏书阁,看到了许多她都未见过的古典书籍。
“居然有这么多功法秘籍,看来以后要来这好好学习一番了。”
芷洛心中暗想过后,点头示意带路去下一处。
接着便来到了藏宝阁,里面放着许多珍贵材料,让芷洛打开眼界,大致扫了一眼,发现了一处普通架子,上面凌乱摆放了许多令牌,芷洛一喜道:
“这是仙云宫的弟子令牌吗?”
“回宫主,是的,这些是空牌,新弟子可以领取一枚,但需要宫主用主令牌扫过后,才可以复刻使用,这样便不会被结界阻挡,而且需要宫主刻下名字方可证明身份。”
“难道必须由我亲自复刻才行吗?”芷洛好奇道。
“这个...若是宫主安排的有副阁主的话,也是可以执行的,所以并非宫主亲自复刻才行。”
“原来如此!”芷洛这才恍然,随后便走到了大殿,将赵天恒唤来,当场给任命成为了仙云宫的副阁主,还赐了一枚自己所复刻的令牌,上面大大写了一个副字,代表仙云宫的副宫主。
“拜见赵副宫主!”一行人纷纷礼敬,赵天恒一阵尴尬傻笑后,将其一个个扶起,对他们一人发了一袋小灵石道:
“呃!我...嘿嘿!都都认识哈,一月前就认识了,大家不必,不必拘礼,这个我也没啥好东西,就一人一百枚灵石,就当见面礼了,以后,以后一起努力,效力仙云宫。”
虽然支支吾吾说了一堆,芷洛还是在旁边偷笑道:“好了,第一份活,帮我给弟子们复刻这些令牌,用你手中那枚就可以做到,没办法,整个仙云宫除了你手中的就是我手中这枚能复刻,唉!难怪这仙云宫如此难进,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赵天恒怎么也没想到,芷洛会是因为觉得复刻令牌太麻烦,这才让他做了副宫主的,不过这也是其中之一,主要原因还是她手中人脉不够,属于自己的势力不足,能用的人除了月华等人,便是赵天恒,这些仙云宫的弟子也都才刚刚接触,自然不敢太麻烦他们,还需要了解了解。
当然,若是月华他们能尽快达到炼神境,那也是一大助力,奈何如今也才结婴修士,自然无法担任副宫主职位,可赵天恒不一样,他可是帮助芷洛在仙云宫,与弟子们一同厮杀过妖兽的,冲锋陷阵在最前沿,那些弟子也是有目共睹的,让他做副宫主也能服众,毕竟那些弟子早已经见识过他了。
可一个副宫主自然忙不过来,因为她自己还得处理道剑宗的事务,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推辞的事情,虽然她觉得麻烦,可她能借第二婴去往大殿的云台替她解决,有时候到也算不错,虽然没有化身,但她有第二婴,这对她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工具人,毕竟第二婴学识广博,处理那些宗门杂事,速度不要太快。
而芷洛也因为刚来仙云宫,加速炼制了一批丹药,发给了那些弟子,让他们忽然回忆起来这位不仅实力不错,人品不错,并且还是位六品炼丹师,这一下子就炸了,纷纷更加敬重她了。
对于她处理宫内事情,也顺遂了许多。
“好了,宗门事务也安排完了,接下来便有劳赵大哥与各位长老了,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就交由赵副宫主全权负责吧。”
交代清楚以后,芷洛来到了仙云宫的大殿阁楼顶端,一处世外空间内室之中,这里是一处空间阁楼,进去以后便如同来到了世外桃源,整整三百里大小的山峰洞穴,碧水蓝天,溪流咕咕,满山灵花,让人心旷神怡,附近的灵泉便有四座,简直堪称完美。
“雪儿,这里好大啊,以后你就在这里修炼玩耍吧,千万不要出去,我呢就在山顶的洞府里,我去修炼了,出关再带你一同出去,这段时间你好好晋升,一次兽潮应该有不少内丹与妖兽尸体吧?”
雪儿点了点头。
“嗯!那冲击化形境你有把握吗?”
雪儿再次点头表示足够冲击化形境了,但似乎有些忧虑,看着芷洛,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怎么了?雪儿是在担心化形后如何选择吗?”
雪儿突然眼神一亮,连连点头,表示芷洛猜到心坎上了。
芷洛皱眉思索了一会道:“如果化人类,你大概率会提升翻倍,但同时也会降低修为,但你化半妖的话,可能力量会变强,但后续的材料会变多,其实我具体也不知道那种对你比较好,不然你自己决定吧。
我只能说,无论是化人形,还是半妖,材料都不用担心,我突破化虚境以后,就会去海域给你找材料,管够,同时也有能力保护你化形人类,也不怕,所以你按自己意愿来就好。”
芷洛对着小雪儿从头到尾诉说了一遍自己想法,雪儿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自己离开了,找了一处灵泉旁的山腹,刨出一个洞穴,便开始修炼。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眨眼间已沧海桑田,六百年已过...
云幽国,这里常年如黑夜,四处一片云雾缭绕,山清水秀,江河峻岭,十分幽静,却半个人影都看不见,感觉像一座死城。
但这一天,一位白衣男子,来到了此处,他朴质无华,简约素雅,腰间束带上挂着一陈年葫芦,带着一丝岁月的痕迹。
“青山绿水,灵气四溢,怎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疑惑的看向四周,缓缓踏入眼前一片看似遥远的景象,似乎在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整个肉体与灵魂分化为二,肉身站在那城门口,脚下是一片白色沙漠,让人看起来充满着诡异。
然而那城池就如同在这白色沙漠之中的一道幻境,与周围真实景象格格不入,城门上写着(云幽国)三个字,透露这城池的来历。
从外面看向城池内部景象,如同看向一个遥远的国度,就像是两个世界,当男子踏入城中一刻,却看见了满城热闹景象,四处都是修士,但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修士的服装,简直是各式各样,各不相同,有的是麻衣兽皮古簪造型,有的则是头戴巾帽,右衽窄袖的服装,还有的则是上衣窄袖,下裳围裙,各种风格数不胜数,乍一看并非一个时代之人,却能处于这同一座城中,好生奇怪。
“这些人怎么感觉都没有一丝生机,难道是幻境吗?”
白衣男子疑惑片刻后,缓缓走向了人群之中,穿过热闹繁华的都城,来到了城中一处青山之下,见一则江海印入眼帘,四处空气,充满了一丝灵泽,让他心中顿时倍感清爽。
忽然!一曲沧桑绵长的诗歌从远处一座临江茅屋边传来: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哟...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哟...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呀...冯翼惟象,何以识之唉...明明暗暗,惟时何为哟...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喂...”
一串如同天籁之音的诗歌,尽一连向天提出一百七十几问,让那整条江河都神秘了几分。
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映射在江河之上,判若世外仙境,让人豁然开朗,又迷雾丛生...
“这是何人在诉歌?”白衣男子被这歌声吸引,朝着那茅屋而去。
还未近前却闻见了一股芳香飘来,花香四溢,让人陶醉,沉浸其中。
白衣男子品足片刻,穿过那些花丛矮枝,走到了一处茅屋前,只见一位花翁,在那修饰着花草枝叶,便轻轻敲了几下茅屋外的门柱道:
“老先生打扰了,在下不远万里,来到此间,有些口渴,可否讨碗茶喝?”
那位花翁一身直筒深衣,裙摆宽大,服饰特别,见有人询问,停止了手上的器具,转身看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道:
“进来吧!”
随后那白衣男子,轻轻推开了两片竹篱笆小门,走了进来,四处观看这些奇特的植物,好奇询问道:
“先生这些花植可有名讳?”
老花翁看了看青年,冷冷回了一句:“桌上有茶,客请自便。”
见老花翁答非所问,也不在好意思询问,便自顾自哼了一段话,走向了屋内。
“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距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
初听,那老花翁不觉已然,捉摸了一番味来,忽然转身道:
“你这少年刚刚所说是何意?”
白衣男子喝了口茶道:“无意,随便胡诌的,唉,不过这遂古之初,谁传道之我虽不知,但这上下未形,却有考之。”
老翁一听,瞬间来了兴致,询问道:“何以考之?”
“我刚不是说了吗?法相天地,归阴距阳,人何以来,天地便何以来,万物不离其本,本质不变,不过是规则变了而已,规则由道而生,道生万物皆可制定规则,无道何以有人?”
花老翁听完白衣少年所言,突然大声畅笑,让白衣少年不解道:“为何发笑?”
“小友刚刚不是询问老朽,这花植是否有名,现在看来,确实该有名字了,我便称他们为新世界,小友觉得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