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渊三皇子被外出打鱼的渔民从海上捞了起来。
所幸他还有一口气,这可把赵立给吓坏了,要是三皇子死在了南海,那他这颗项上人头可就别想要了。
“公冶生怎么来了?!”
公冶尚气得把面前的茶杯一扔,差点就砸到了下面的小厮的脑袋,小厮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不会是父皇不放心我,暗地里又派这个贱种来监视我吧?他怎么不死在海里算了!”
小厮谄媚道:“殿下莫急,三殿下现在还昏迷着,对您构不成威胁。”
“那他要是醒了呢?”公冶尚没好气道,“他要是醒了,不就……等等,我要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小厮看着公冶尚阴戾的眸子,不禁地咽了一下口水,不出意外的,这件事又是他去做了。
“明诀,你过来。”
“是……”
知府府上的厢房内,公冶生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明诀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汤药上前交给侍女:“我们五殿下关心三殿下的身体,特意寻了海外仙方,希望三殿下能早日康复。”
明诀此刻心里已经骂了无数次公冶尚了,实名制投毒他可算是第一人,他怎么跟了这么一个不聪明的主子?哎!
侍女不疑有他,道:“多谢五殿下。”
待明诀回来后,公冶尚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他死了吗?”
明诀有些无语:“殿下,你让我下的药不是要命的,只是让他醒不来而已。”
“哦。”
“……”
不过多时,知府的衙役却匆匆来报,说是鲛人族二王子求见,公冶尚心底一沉,只觉得又没好事。
议事厅内,还是上次的几个人,只不过鲛人族的代表从共川换成了共池。
“不知二王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公冶尚没好气地问道。
“此次前来是特意为我四弟来赔罪的,”共池语气温和宛若谦谦君子,“听闻昨日我四弟在这里大闹了一场,回去之后还把三殿下给弄伤了,想来实在是惭愧,今日我特意代表鲛人族给大渊赔罪,小小赔礼不成敬意。”
公冶尚心道:“老三是被共川给弄伤的?那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不直接弄死呢!”
只见几个鲛人族的下人抬着几大箱子的珍珠、珊瑚之类的珠宝进来,共池又拿出几张请柬和几颗避水丹,道:“今夜我父王特意举办了赔罪宴,还请各位赏脸。”
“听闻天衍派弟子救下了我鲛人族的一名族人,这是额外答谢天衍派的谢礼,届时还请恩人们捧场,我父王另有重礼相赠。”
共池挥挥手,下人拿出一个小木盒交给了叶轩仪,公冶尚瞥了一眼,冷哼一声。
共池温和一笑,拱手施礼道:“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共池走后,公冶尚对叶轩仪道:“他给的什么东西?拿给本皇子看看。”
“不给。”
“你!”公冶尚有些气愤,这宗门的人就是尊卑不分,真是气煞他也,说白了整个大渊,皇室就是主子,其他人都是奴才,他们怎么敢!
“你好大的胆子!小心本皇子……”
公冶尚话还没说完,就有府衙的下人来报:“醒了!醒了!三殿下醒了!”
公冶尚要被气得吐血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明诀,随后又佯装欣喜地跑了出去:“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