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码头上悬挂了一具男鲛人的尸体,听说是当地的一个散修气愤鲛人残害渔民去找鲛人报仇杀的。
这一杀,鲛人族的四王子共川便闹了起来,因为死的正是他的心腹,此刻他正在南海衙门里等着朝廷给个说法。
而此次宗门来的人却只有两人,一个是叶轩仪,一个是程明昭。
原是昨夜里,众人忙完下去歇息时,张平意私下里一琢磨,这朝廷的临时客卿可是一个肥差,能时时在皇上面前露脸不说,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官场上的、宗门上的人来巴结,其中可捞的油水、可得的好处自是不少。
可是论修为、论能力他是一点也竞争不过别人,于是他脑子一转,私底下跑去找了乔飞和程昭明,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自此之后,众人就分成了两个队伍。
一个是由叶轩仪带领的,分别是薛源承、左子安、阮嫣然、殷子放、常凌和花妍;另一个是由程昭明带领的,队员有程秋灵、张平意、宋宛月、张十三、乔飞。
两支队伍公平竞争,哪支队伍成功解决此次鲛人暴乱一事,哪支队伍就去朝廷做临时客卿。
“这件事你们朝廷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鲛人族族人本来就不多,无缘无故被你们大渊的散修给杀了不说还曝尸码头,眼下族内不安更甚,此间损失谁来负责?!”
南海知府赵立站在一旁点头哈腰,在场的这几个人他是一个也惹不起,作为钦差大人的五殿下和王大人自不用说,鲛人族的王子他也得客气着,就连宗门的代表他也是不敢指使的。
在大渊,地方官员可以说是最底层的存在了,宗门势力不敢得罪,附庸部族需要讨好,时时被都城官员轻视,就连地方城主都算是他们的上司。
左子安在听薛源承讲述大渊各势力详情时就感慨,大渊朝廷的管理制度真是一片混乱。
而薛源承则早已对左子安不熟悉大渊事物习以为常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五皇子很是气恼,没好气道:“真是笑话,你们鲛人族是人,我们大渊的百姓就不是人了?暴乱期间,你们残害了我们多少无辜的百姓,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倒是来叫唤了?”
“公冶尚,你什么意思?”共川猛地掷下茶碗,语气满是气恼。
王和正大斥道:“大胆!你不过是我大渊附属部族的王子,竟敢直呼殿下大名?如此大不敬,就不怕治罪吗?”
“让你们皇帝跟我父王去说吧!”共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这件事你们要是不给个交代,你们就不是每天损失几个渔民这么简单了!”
公冶尚气得脑袋突突的,万一鲛人族不再上供那皇室的损失可就大了,整不好他还得被他父皇怪罪,如此便是得不偿失。
他看着座下的两个宗门代表,气不打一处来,嚷道:“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鲛人都治不了!”
程明昭撇撇嘴:“殿下,先不说宗门本就不归朝廷管辖,这外交调解就应该是朝廷来做的。”
公冶尚指了指程昭明,一口气憋着啥也说不出,叶轩仪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心里对大渊朝廷更是失望了几分。
叶轩仪道:“殿下,为今之计还是向陛下说明情况,让陛下定夺吧。”
“绝对不行!”公冶尚一下子跳了起来,要是让他父皇知道了,那他还怎么去争太子之位?
父皇本就不看好他,这次作为钦差来到南海还是他腆着脸求来的,他定然要让他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他越想越心烦,看谁都不顺眼,语气不耐道:“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