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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照顾冯挺吧!这件事情我还得再想想。”

费红见状,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从办公室里出来,费红越想越委屈,跑到女厕所哭了一鼻子。随后对着镜子洗了洗脸,又调整了一下心情,才走进了气压很低的单间儿病房里。

冯挺失去了很多,但是好像也收获了很多。

比如现在,他就很清醒。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费红走到冯挺的床边坐下,一同留下的同伴看了看两人,无声的走出了病房。

他们现在需要单独的空间相处,自己还是找冯挺的姑姑冯一刀要个空置的病房休息一下的好。

安静的病房里,两人坐了一会儿后,冯挺终于开口了。

“你别伤心。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没必要伤心了,那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

费红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经和你姑姑单独谈过了。咱们结婚吧!”

“啊?你~~”

“噗呲~~咱们以前都说好了啊!难道你想反悔?”

费红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甜蜜,冯挺竟然看的有些呆住了。

“我~~”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个结果谁也改变不了。包括你!”

“唉!”

“你姑姑和我说了你家里的事情,我相信事情终究会想出办法解决的。”

“我~”

“你姑姑和我说了你家里的情况,咱么一起想办法就是了。”

“唉!难为你了。”

“不难为。”

两人握紧了手,病房里的气氛很温馨。冲淡了一些手术后的凝重气氛。

······

第二天。

林里毫无意外的水肿了。还好巧不巧的爆发了健康男性早上最常见的生理现象。

对付这种办法,最好的做法就是狠狠的、用力的弯腰,增加表皮长度,缓解撕扯的力度。

这就叫捉襟见肘、此起彼伏、此消彼长、取长补短、拆东墙补西墙、地方支援中央。

“哎?你怎么回事儿啊?要不要叫医生啊?”

齐站长仰躺在床上,斜眼用力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林里,不知道这家伙大早上的怎么了,别是绝症爆发了。

“没事儿。我就是胃疼,捂一会儿肚子就行了。”

“啊?年纪轻轻地怎么还胃疼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

林里心里mmp。我不该吃的东西吃了不少了呢!可是也不至于胃疼啊!

“唉!没事儿没事儿。这股疼劲儿快过去了。”

尿意袭来,可不就是快过去了嘛!

叉腿弯腰挪进厕所,将顶着一个甜甜圈的水枪对准茅坑。忍着扑面而来的尿骚味,吹了好一会儿口哨,才终于淅淅沥沥的来了一泡晨尿。

量不大,黄黄的味道也很冲,看来是上火了。

而且鼻子和嘴里的味道有点儿偏向尿骚味,刷个牙比较卫生。

等回到病房,林里叉着腿给自己倒了一大茶缸开水。

“齐老哥,来一杯?”

“不了不了,我现在不方便。”

“别呀!现在正是调养身体的时候。你要是不喝水,很容易上火的。那样更加不利于伤势恢复了。”

齐站长想了想,觉得林里说的对。可是水喝多了尿就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起那么频繁的排泄。

“嗨!不就是个尿嘛!让医生帮着插个尿管儿不就行了。”

“尿管儿?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简单,就是将一根管子顺着尿道一直往里塞,一直塞到膀胱里面。排尿的时候直接就从膀胱顺着尿管儿流出来了。可方便了。你要是愿意,可以把外面露着的管子无限延长,把尿管儿搭到窗户上都行。”

“啊!!别别别,我可以的。不需要那种东西。”

“哎!!为了身体健康,什么尿管儿不尿管儿的算个什么,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叫医生去。”

齐站长哭丧着脸,被林里描述的场景吓坏了。见林里说完就要叉着腿往外走,急忙哀求了起来。

“林老弟,林老弟。千万别出去叫医生啊!我求求你了。”

“啊?齐老哥!你这是怎么说的啊!是不是怕花钱?没事儿,洪主任都说了,这里包场了,知道什么是包场吗?就是咱俩的所有消费由洪主任买单。”

“别别别,不是钱的缘故。”

“啊?医院里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钱吗?”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唉!”

齐站长让林里弄的快要崩溃 了。接着就说出了一段密辛级别的陈年往事。

在齐站长刚刚十来岁的时候,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有一个发小,有一天拿着一捆雷管的引线玩儿,就是那种很细很软的引线。

两人玩儿着玩儿着就想撒尿,然后就开始了一场奇妙的旅行。

旅行的终点也挺凄惨的,是爸爸妈妈的鸡毛掸子。

“哦~~你们小时候懂的真多啊!不像我,成亲这么久了,也没有过像你们那样成熟的想法。”林里憋着笑,说出了违心的话。成年人嘛!就得捧!!

“唉!那时候年轻,正是好奇的时候。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见齐站长说出了这么重磅的儿时丑闻,林里也不好意思再戏耍他了。而且在地上站里的时间长了,感觉水肿更加厉害了,而且坠的挺疼的。也就就坡下驴,躺回到了床上。

在屁股上垫了两层被子, 果然,感觉水肿稍稍消除了一点,疼痛也轻了点儿。

“37床,输液了。”

一个没见过的小护士端着白色的搪瓷盘子走了进来。

将搪瓷盘子放到夜壶旁边,捎带着将夜壶放到了床下,开始用镊子处理药品。

玻璃被粗糙的砂轮划过,镊子吧嗒一声,又将玻璃瓶打破,玻璃帽随即掉到了搪瓷盘子里。护士的操作,响起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随后,护士又将盘起来的输液管子拉开。

齐站长明显被眼前、耳边的场景弄得有些害怕,毕竟是玩儿过雷管儿引线的人,对这种细细长长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恐惧。

“额~~护士同志啊!我还要输几天液啊!”

“这个不确定,要看炎症厉不厉害。还有医生们的判断。你不要怕花钱,有人给你们报销的。”

“护士同志!你像他这种不方便下床的情况,用不用插尿管儿啊!??”

齐站长一个哆嗦,斜眼看向林里。不是说不提这茬儿了吗?我刚才那么“悲惨”的事情都讲了,你都忘记了怎么的?

“啊?尿管儿啊!哎呀!当时没有考虑到患者的行动能力,我要向医生汇报一下,让医生做定夺吧!”

齐站长闻言,埋怨林里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合着还真有这个说法啊!

“哎呀!护士同志,我不需要。”

“37床。不要抗拒治疗。需要不需要不是你说就顶用的。那得医生们定夺。医生们的专业不比你强?要不然你还来医院做什么?”

“就是!齐老哥啊!不是我说你,你得配合治疗啊!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齐站长欲哭无泪,林里这个黑了心的。看来是对自己这两天的某些经历很感兴趣啊!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罢了罢了!等病房里没人了,就和他说了吧!怎么说也是一场挺奇妙的经历。有个人分享,也挺爽的。要是憋在肚子里,保不齐哪天说梦话就给露了。

“37床,别哭丧着个脸。把手伸出来。”

“哎呀!这只手昨天扎过了,换一只。”

齐站长换了只手,用力咬紧牙关,等了好一会儿,护士还在扎。

“护士同志。你准点儿啊!我瞅着你这和我婆娘纳鞋垫儿似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往上扎呀!”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一根小小的绣花~~医用针头啊!真是的。”

在齐站长一副生不如死的坚持下,护士终于结束了纳鞋垫儿的工作。收拾了一下药品残留,想了想又把齐站长的夜壶给端着倒了,估计是对刚才的连续失误挺不好意思的。

等病房里没有别人了,齐站长抬起满是针眼的左手看了看。开始讲述了自己这两天的香艳经历,顺带着也能转移一下自己手背的疼痛。

“哦?你们还那样儿啦?”

“哦!你可以哦~~”

“啧啧啧~~齐老哥,你好会哦~~~”

“哎?你怎么肿啦?”

齐站长抬起腿拢了拢被子,遮羞!!

“没有的事儿,你肯定是看错了。”

“哎呀!怎么可能啊!我绝对没有看错。肿了那么大一个鼓包。”

齐站长奋力抬头看了看被子中间凹陷的部位,有个屁的鼓包,那得是驴才行吧!

“唉!你就别耍笑我了。我的尺寸,我还不知道吗?”

“哎呀!齐老哥你个龌龊鬼,我说的是手背。输液的那只手背。”

齐站长才不相信林里接二连三的调笑呢!他都有些适应林里的节奏了。总是出其不意的搞你。搞的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还偏偏能搞到点子上。

“啧啧~~你还真是玩儿上瘾啦?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林里看着齐站长那个智障儿童的做派,双肘顶着床铺往起抬了抬上半身,用力朝门外呼喊。

“护士~~这里穿针啦!护士~~这里穿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