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风一直阴沉着脸。到了办事大厅,他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利利索索的,就跟她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梁信儿拿着这别样红色的红本本,她心里面,竟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寒凉。
她结婚证的红本本,一直都是顾澜风保管着。她好像都没有怎么握在手里过。今天,却能握住这……
正这么感慨着,突然,她手上的这离婚证就被某人拿走。
顾澜风一手拿着两本离婚证,一手又捉着她胳膊,拎着她就往外走。
梁信儿看着被他拿走的离婚证,着急地跟他说:“两本,有一本是我的。”
顾澜风冷冷道:“回家再说。”
梁信儿便不作声了。
出了民政局大厅。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往回开。
回去的路上,顾澜风开得比来时还要飞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家,顾澜风一脸清冷,问道:“孩子是谁的?”
梁信儿不急着马上回答他。她先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一面就在想,要不要骗骗他?
这臭男人,她真的好恨他啊。
可是,她又不太敢。就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平淡地告诉道:“孩子是你的。”
说完,她就走开,不想再理这男人了。
顾澜风听了,面上闪动着一丝激动而又高兴的光芒。孩子果真是他顾澜风的!
可转瞬,这份喜悦又没有了。
他几步走过去,逮住梁信儿:“你没有说实话,是不是?告诉我,那十天你跟谁在一起?那个男人,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他要疯了。这种患得患失,叫他内心无法相信,也无法平静。
“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孩子是你的,是你顾澜风的!我除了跟你,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她烦透他的这种猜疑了。
可是,她又不能跟他说那十天的实情。一是,顾澜风这个醋精、霸道鬼不会相信。二来,他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封钦旸。她真的不想再惹什么风波和麻烦了。
梁信儿挣扎着,生气地打他,推他。
见她就是不肯说,顾澜风气红了双眼。伸手用力将她一把抱起,大步就往房间里走。
梁信儿吓了一大跳:“顾澜风,你要干什么?!”
她闻到了一股危险气息。
她住的这一居室,很小。顾澜风抱着她,几步就走到了房间。将她扔到床上,跟着就压上来。
梁信儿慌得大叫:“顾澜风,你不要压我肚子!”
顾澜风没有压她肚子,但确实压在她身上。也不知道他这支撑是怎么做到的。还,还覆唇过来,亲吻她?
梁信儿恨的,小手不停地拍打他,怒吼道:“顾澜风!我们俩已经离婚了!刚离的,你知道!你不许亲我!”
“离婚?一张纸而已。我难道没有告诉你,你这辈子是生是死都是我顾澜风的女人吗?”
不说还好,一提离婚,顾澜风就失去了控制。一把撅住她的嘴,凶狠地嗜咬一口。
“唔!”
梁信儿疼得闷声哼着。心里大骂他王八蛋。
可是男人越吻越凶狠。还伸手扯了她身上的衣服。
梁信儿惊慌凌乱了。挣扎着,“呜呜”地说:“顾澜风,你别这样……我怀孕了啊!”
男人狠狠咬吻她一口。离唇,喘着粗气,恼怒道:“我知道!不用你告诉。”
说着,他就把她的衣服扯光……
梁信儿没辙了。也不再挣扎。她怕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就只好配合着他了。
她听医生讲过。怀孕期间不是不可以有房事。就只是,得注意着些,不要那么剧烈。
可是她懂顾澜风。顾澜风这男人精力旺盛。跟她在一起时,总是很凶猛。
她就只好用乞求的语气,说:“顾澜风,你轻一点行吗?我担心宝宝……”
顾澜风眸光幽深而迷/离,望着她,桀骜地:“为什么要轻一点?孩子做没了,不是更好吗?”
梁信儿恨的,小手不停地用力拍打他:“孩子是你的!是你顾澜风的!我们在m国,那次,我没有吃避\/孕\/药。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混蛋!你是不是要杀了自己的孩子才甘心啊?!”
可是顾澜风这时已经失控了。听到她的喊话,他就竭力控制着。渐渐的,便对她温柔起来。
梁信儿也再不敢激怒他。双臂伸过去搂着他,与他缱绻温存起来。
……
事后,男人餍足了。侧卧在她身后,将她搂抱着。
梁信儿这时很累,就软绵绵地侧卧在他怀里,闭目休息。
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轻柔的来回地抚摸着。他还时不时地凑过来吻她颈窝,吻她肩背。
“信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们去复婚吧。”男人声音低沉地说。带着丝慵懒。
反正他不能没有她。他这辈子只想碰这小丫头一个人。他只想要她梁信儿一个。
至于那个神秘混账男人,他不问了。他自己会去查。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说是他顾澜风的,那,就是他顾澜风的。
梁信儿听了,猛地睁开眼睛。哼,这狗男人,民政局是他家开的?说离婚就离婚,说复婚就复婚?
想都不要想!
既然离了婚,他这辈子就别想再跟她复婚。
梁信儿不理她,又闭上眼睛养精神。
男人见她不搭腔,就又往她身上贴了贴。
声音温醇的缓缓地说:“信儿,你被绑架的事,是我混蛋,我没有保护好你。你生我的气,很应该。这事,你日后慢慢跟我算账都可以。我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另外,我想跟你说,彭艺如已经回A国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荔都。而且,我答应过你,以后再不会跟她有任何联系。我会说到做到。”
梁信儿闭着眼睛冷哼一声。再信他鬼话,她就不叫梁信儿!
顾澜风听到了她的哼声,知道她不相信。就很无奈地叹息一声。
又温和地跟她说:“是,那天我骗了你,我没有去井城。我带着陈烨去A国,给彭艺如解决工作的事。
“那是我最后一次帮她。
“我隐瞒着你,不跟你说,是怕你会误会。
“结果,你出事了,给我打电话,又很不巧的,是她接的。你到底还是误会了。
“那天,我在洗澡。陈烨在我房间,给她开的门。我手机就搁在外面的台子上。你打来了电话,彭艺如就顺手接听了。
“事情就是这样。你若不信,可以问陈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