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忽然意识到,陆远竟能看见自己身上的寿衣?
这代表着,他并不是一般人,很可能也是一位御鬼者?
“你?”
白哥猛然回头,眼带忌惮与惊疑,正想说什么时。
“嘭!!”
忽然间,被他掀开的棺椁一震,紧接着,一道绚烂到令人窒息的刀芒闪耀而起。
下一刻。
白哥整个人凝滞在了原地,表情僵硬,眼神呆滞,充满了不敢置信与绝望之色。
“嗤……”
一道血线忽然从白哥的眉心处出现,鲜血溅出。
下一秒,血线扩大。
白哥整个人一分为二,轰然倒在地上。
花花绿绿的肠子也跟着掉出来……
他竟是随着刚刚那道刀芒的闪过,而直接被一劈为二。
“哗!”
与此同时,白哥一死,他身上穿的寿衣,也跟着惊慌飞起。
散发着一股股浓浓的尸臭味。
仔细看去,这件寿衣也有了一些裂痕。
估计是被那刀芒所伤。
鬼是无法被杀死的,但不代表不会受伤,不会虚弱。
这件寿衣明显不太强,远不如棺椁里的那件鬼物,被对方一刀所伤,实在再正常不过。
“强哥!!”
“强哥!!”
看到白哥忽然被杀,另外几人呆了下后,不禁发出悲怆呼喊。
接着,他们就赶紧往外跑去。
都顾不上给白哥收尸了。
只可惜,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
“咻咻……”
几道刀芒再次闪过。
这几人也跟着被劈成两半,死的不能再死了。
“咻!”
下一瞬,绚烂的刀芒就向着陆远和陆曼曼劈来。
这一刻,陆远呼吸一滞,心跳也仿佛没了一般。
让他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窒息与绝望感。
“哗!!”
关键时刻,陆远匆忙将怀里的绣花鞋和嫁衣还有玉镯都给取了出来。
目前这三件鬼物拼图,都还不算特别强,连厉鬼的能耐都没有,大概只有怨念级的鬼物。
但它们的级别远不止如此,更别说还是三件联手抗敌了。
把它们放出来,还是能挡得住这件凶狂的鬼物侵蚀的!
“轰!!”
“哗!!”
随着刀芒爆发,一道道冲霄的血光,也跟着被嫁衣和绣花鞋激发了出来。
整个墓室,仿佛在瞬间变为了尸山血海的景象一般。
看得陆曼曼心跳都没了节拍,只余满眼震撼在看着这一幕。
“锵啷……”
最终,伴随着一声锵鸣声。
刀芒消失了。
紧接着,慑人的血光也跟着消散。
嫁衣和绣花鞋以及玉镯的颜色都暗淡了不少。
哗的一下就掉落在地。
都没有之前那样活跃了。
在刚刚的鬼物冲击下,消耗了它们不少的力量。
它们虽然无损挡下,却也虚弱了不少。
“呼……”
陆远见状,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趟盗墓,果然比他想象的要凶险的多了。
如果没有白哥他们在前帮忙挡刀,消耗了那件未知鬼物的部分力量。
那单凭嫁衣和绣花鞋它们,恐怕还真未必能无伤挡下这件鬼物的刀芒。
“果然,这里太危险了,幸好我把小鞋鞋和小衣衣都带上了,不然这次恐怕要糟了……”
陆远暗叹道。
接着,他连忙走上前,将掉落在地的绣花鞋和嫁衣以及玉镯都给捡起来。
轻轻抚摸了它们几下后,这才将其重新收进怀里。
而在陆远将它们揣进怀里的时候,不知道是绣花鞋还是嫁衣,有点闹脾气,还没恢复多少,又在他怀里闹腾起来。
显然是不满他刚刚的举动。
陆远见状,就隔着衣服摸了摸它们,口上道歉。
这才让它们渐渐消停了下来。
“呼哧……呼哧……”
陆曼曼终于从惊恐与窒息感中回过神来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差一点,她就感觉自己要提前见太奶了。
陆曼曼知道他们此行会很危险,却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危险。
才刚开棺,白哥四人就全死了。
陆曼曼现在看着他们的尸体,甚至都尖叫不出来。
“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以后习惯就好。”
陆远从背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陆曼曼,轻声道。
他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毕竟怎么说,他在重生前,也在恐怖末世中挣扎了十年。
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尸山血海的血腥画面了。
眼下这一幕,只能算是小儿科。
“咕噜咕噜……”
陆曼曼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小声道:“他们都死了……”
语气显得很复杂,有些庆幸,也有些内疚。
她感觉白哥他们的死,跟他们也有关系。
陆远见状,喝完水,擦了擦嘴角,轻笑安抚道:“你不用有什么负罪感的,其实就算他们没死在那刀芒下,我也会杀了他们的。”
“啊?”
陆曼曼闻言一呆,一脸陌生地看着陆远。
她难以想象,这话竟会是自己那宅男义哥说出来的。
竟还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这可是杀人啊?
陆远解释道:“你没注意到吗?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我们不怀好意。”
“刚刚在开棺后,如果没有发生意外,那白哥是准备喊手下杀了我们的,防止秘密泄露!”
“对这样的人,我反杀他们,又有什么不对?”
“难不成,你想死在他们手里吗?”
陆远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还有些单纯的义妹。
向她揭露不久后的残酷生存法则。
“我……我不想死……”
听到陆远的话,陆曼曼呆了呆,旋即连连摇头。
她眼神也逐渐坚定起来,没错,既然自己不想死,那死的是别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陆远见状,欣然一笑,旋即也没再去开导她,缓步向棺盖走去。
前世的话,陆曼曼依然活的好好的,甚至也驾驭了厉鬼,只是不算特别强。
所以,陆远知道他不会随随便便因为死几个人就被吓坏。
她反而能很快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
陆远带着警惕,缓步走到了棺椁前。
“远哥……”
陆曼曼回过神来,见状,不由语带担忧地喊了一句。
眼神惊恐。
很害怕陆远等下又惊动了那刀芒,那可太危险了。
“没事……”
陆远背对着陆曼曼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危险。
然后,他就眼带欣赞地看着棺内的一具尸体。
这尸体保存的挺完整的,皮肤有些干枯,带着尸斑。
对方应该是个男人,穿着战服,还戴着一副铜制头盔,似乎生前是一位将领。
而在尸体的左侧,则静静地躺着一口生锈的斩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