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外公,外公一直都是伊可心中最厉害的超人!唔——啊——” 房伊可说着高兴地在房东房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 哎呀—— 弄我一脸口水,去去去—— 别在我跟前晃,惹人心烦。” 房东方假装嫌弃地挥挥手,不让房伊可在他面前上跳下窜。
面上是赶人,实则房东方心里比谁都清楚房伊可不会在自己面前跳几分钟,肯定下一秒就跑去选衣服和首饰去了。
果然,房东方话音刚落,房伊可便一边跑,一边接话。
“ 好咧,我滚得远远的,不碍您老人家眼。” 边说边欢乐是咚咚地快跑上楼。
房东方没理会房伊可,视线依然盯着手中的请柬。
不一会,房伊可又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步伐匆匆,来去如风。
“ 外公,我出去一下哦,晚上不用等我吃饭,拜——” 房伊可话音没落,人已经跑到车上,发动引擎一脚油门离开。
“ 这孩子,我真的是老了,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希望文锦坚强点,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看着这个孩子多久。” 房东方喃喃自语。
“ 教授不必多虑,孩子自有孩子的褔气,再说,您这身体骨硬朗着呢。”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房东方的身侧。
“ 唉,是的,我到书房待一会,这孩子,你也多担着点,帮我看着她点。” 管家跟了房东方数十年,算是老伙伴了,房东方却不是个轻易与人倾诉心事的人。
文化人出身的房东方,始终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自己是早年丧偶,旁人没得话说;房文锦跟柳青云的结局,房东方确实也还有些消化不了。
现在房伊可又无心学业,如果她再对学业无心恋战,怕是有被劝退的风险。
如果那样,他房东方哪还有脸面见以前的老朋友哦。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房文锦住进疗养院的事,迟早也瞒不住。
看着眼前只邀他一人出席不带家眷的请帖,房东方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尹诺一看不上他的这些孩子们,连出现在他面前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尽管刚刚打电话时,尹诺一语气与平时并无异常,也没打消房东方往那个方向去思考。
而似乎同一时间的王家,并没有比房文锦好到哪里去,表面上风平浪静,一切如常,实则收到消息谁谁谁又收到拜帖,心里便隐隐地焦急着自己家的门铃怎么还没响?
然而,从白天等到大深夜,也没等到请帖。
一晚上没睡好的王一杨清晨醒来,早餐也无心享受,尽管王家的基业没法跟尹家匹敌万分之一,王一杨觉得自己在尹诺一这还是能有机会偶尔露露面的,这次连个请柬都没收到,让他怎能不郁闷呢。
在等这事有着落的不仅王一杨,王尚达和王美蓝,王一可也在心里干着急,只是每个人着急的原由不一。
因为每个人的目的就不一样。
“ 爷爷,要不要您亲自给尹老爷爷打个电话? 是不是下面的人把差事办差了。” 王美蓝觉得,一定要想办法的。
她这一年多也用尽方法,连去济州集团做实习生的法子都想到了,只是第一轮面试都没过就被刷下来了。
为了这事,王美蓝还让王一杨打电话给尹诺一,希望尹诺一能跟尹殷埔说说情,来个更直接的后门。
想让王美蓝直接到尹殷埔的特助团里跟组学习。
当时尹诺一闻言哈哈大笑,直言尹殷埔现在正休产假,他的济州集团都快倒闭了,没啥业务,赵家和陈家的两位国内最高学府毕业的研究生尹殷埔的特助团也没能接纳,直接去的市场部和设计部。
言外之意:“ 你家这位带着后门上的本科还在读,不学无数的样子,想上尹殷埔的顶层是不可能的,那里是打硬仗的地方,又不是托儿所。” 这是王一杨自己细品加戏出来的解读。
最后,尹诺一的聊天艺术里,硬是没给王一杨成功为自己家孙女说情成功,别说尹殷埔的顶楼了,就是基层见习也没成功进去。
气得王美蓝的脸当场就绿了。
但是也没办法,王一杨跟尹诺一通话时开的免提,王美蓝自己也听得清清楚楚。
济州的每一分实习都得博士起或有过独立学术能力的高智商人士,研究生见识资格的有,但是少,本科的,一个先例都没有过。
上次尹诺一的婉拒还犹言在耳呢,这会又要打,王一杨的脸,也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