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滕总有交待,请李楚铭董事长和赵平锦董事长随我来,其他无关人等请在大堂等候。” 接待姑娘有礼有节,进退有度,礼貌微笑。
“ 我不是无关人等,我是…… ” 赵丹峰正想强调自己是未来赵氏和李氏两个大企业的接班人,有合理的理由可以一起陪同父亲和外公一起上楼时。
“ 峰儿,时间来不及了,你暂且楼下等我们吧。” 赵平锦及时阻止了正欲出声辩释的赵丹峰。
“ 爸…… ” 赵丹峰的脸上写满了不满,一个大堂的前台对他不公就算了,自己的父亲在一个前台小职员面前居然也不维护自己的面子和利益,赵丹峰心里别提多委屈和憋屈。
“ 峰儿,听你爸的,没有时间闹性子,那边会客区等着吧。” 李楚铭看了一眼腕上名贵的手表指针,顺势扫视了一圈济州集团一楼大堂,竟然是世界一流的集团,一楼大堂的豪华程度不亚于世界顶级洒店的大堂,只是济州集团的大堂不仅豪华,还隐隐透出古朴典雅气息,置身其中,让人不禁有种肃然起敬感。
“ 外公,我…… ” 听李楚铭也不支持自己有地位,赵丹峰的心情更是难以言喻地,像是被人生生扭曲般难受。
但是看着李楚铭严肃有年分感的脸,赵丹峰也只能是隐忍委屈和不满,默默地退到大堂的另一角,跟众多求见者般,坐着点了杯咖啡,郁闷地等待。
天之骄子的赵丹峰此时扎在人堆里,并没有谁觉得他需要受到特别的瞩目和优待,他跟大堂来来往往想办各种业务的人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丹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在李楚铭和赵平锦心跳如雷的等待中,电梯终于是来了,进电梯后,两人,忍不住频频看手表上的指针和电梯上的数字,心里不停地祈祷电梯快点,千万别有楼层再按电梯抢时间。
仿佛真的是心诚则灵,电梯果然在翁婿俩共同祈祷下徐徐向上,一路上还算顺利,几乎是踩点地,电梯来到了99楼的会客室。
翁婿俩在会客室落座后,再看一眼手表上的指针,差30秒,十点半,两人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能徐徐地让它落回胸腔里。
正当他们准备欲松口气时,会客室门口传来节律有力的脚步声。
只见一位身高不少于180的严肃男子,西装平整得体,神情敬业严肃,气度非凡地出现在门口,李楚铭和赵平锦见状,以为是来的人尹殷埔,立马站起身迎接,只见男子微微侧身,身后站着一位190以上,如天神般,不怒而威,气质矜贵的男子。
只一眼,李楚铭便知后者才是他们千辛万苦想见的正主,一眼便看出跟在尹诺一和尹密缘有七八分像,李楚铭和赵平锦都没有机会见过尹殷埔,只能靠猜。
尹家接班人到了尹殷埔这代,其神秘程度比起他们父亲祖父曾祖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尹诺一和尹密缘尽管低调,偶尔还是会在媒体面前露露脸,尹殷埔不同,几呼没有在媒体面前正式露面,偶尔接受财经新闻采仿,也只是露声音不露面,对于不同阶层的人,没见过尹殷埔的脸也是情有可原。
“ 埔少。” 李楚铭和赵平锦似乎是同时的,定定地站着出声打招呼。
“ 李董,赵董请坐。” 尹殷埔矜傲地健步走到主位入座,滕西随即在一旁的位置入座,做必要的会议记录。
“谢谢埔少。” 李楚铭有些犯怵,行走江湖多年,李楚铭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按理,尹殷埔并没有比赵丹峰年长多少,论年龄,李楚铭是长辈,而且还是爷爷辈,没有理由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李楚铭不仅有,而且是空前巨大,同行的赵平锦更不用说了,仿仿佛瞬间失去语言功能般。
“ 听说两位有要事找晚辈,咱们开门见山吧。” 尹殷埔抬手看了眼腕上限量级名表,淡淡地点点头,长期身居高位的自信和孤傲溢于言表。
“ 呃…… 画展那天的事是老朽教女无方,请埔少高抬贵手。” 尹殷埔的直接,让李楚铭惊愕,他也只能选择直言,无法拐弯抹角。
“ 哦? 还有吗。” 尹殷埔情绪不上脸,没人能看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李楚铭和赵平锦在路上一直在通话,两人都没捋顺要怎么跟他进行今天的交流。
这些天他们一门心思想找人搭上线,然后如何解开这个结,两人确实是一筹莫展。
“ 我们此番前来,也想听听埔少的指教,这些确实是我们失礼冒犯,千错万错都是老头子教女无方,纵得她无脑蛮横,冒犯了穆沐,还请埔少指教解决良方,我们一应照做,但求赵,李两家公司能正常经营。” 李楚铭尽可能简洁明了,就怕多说多错,让两家企业死得更快。
“ 听李董之言,如若我不点头,就是以大欺小喽。” 尹殷埔淡淡地回应,依然面不改色,让人无法看出喜悦情绪。
“ 不不不,老朽绝无此意,经营确实各凭本事,李,赵经营无方,竞争失利怨不得谁,想请埔少高抬贵手也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埔少若能应允,自然是我们的福分,若不能应允,也是我们自己的造化,怨不得谁,生存法则的游戏规则老朽明白。” 此刻除了示弱,李楚铭别无他法。
而在成年人弱肉强食的现实法则里,示弱往往是最无用的打法,李楚铭又何尝不懂。
“ 李总费尽心思找晚辈,只是为了演谁弱谁有理的游戏吗。” 尹殷埔不为所动。
李楚铭是长辈,姿态放得如此低,不外呼是想不费一兵一卒,把尹殷埔驾在道德高台上,抬手是尊老爱幼,不抬手,是持强凌弱。
尹殷埔心里都忍不住为李楚铭以退为进的策略欢呼鼓掌,表面上一副弱者姿态,实则算计得深不可测。
成年人都知道,每个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李楚铭凭什么以为在他面前动动嘴皮子卖卖可怜便可以轻松脱身。
这世间有这么好做的买卖吗,尹殷埔怎么不知道? 想三言两语试探他的底线,并全线全身而退,想得可真美。
尹殷埔心里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