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应该进哪扇门。”
夏言轻声念叨，一头扎进传送门里。
“欢迎来到集中办事楼，您当前的位置——大厅。”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温柔女性电子音响起，夏言脚踩上坚实地面。
如声音所示，她现在在一楼大厅，左右两边各有通向不同楼层的电梯。
左一，上面标注信息是小学老师办公区，可通往1－3层，左二是中学老师办公区，可通往4－7层，左三是高中老师工作区，8－11层。
右一，12－15层是异能者老师们的地盘，右二，16层是辅助性工作岗位办公室，右三，17为最高层，是校长和老板的办公室。
每座电梯各司其职，所有使用者都需刷卡识别身份，且有权限限制，禁止乱窜。
校长和老板不受限，可任意去往每一层。
她走进电梯到随便一层，门开，左右两侧是一间间独立办公室，靠墙全是档案柜，中间规整摆放办公桌。
以后这就是老师们的工位了。
这里不适合做招聘现场，夏言转身回去。
大门外闻讯赶来的人更多了，高士序和高石二人游走其中，顺便宣传招生。
她注意到有人试图走进某个传送门，却被拒绝在外。
“有限制！得身份认证，我进不去！”
“试试旁边的门。”
身边人怂恿，那人犹豫片刻，摸上标着宿舍的传送门。
夏言往那个方向看了眼，没理，她瞄准多功能楼走进去，在即将消失门后的一瞬间，她听到外面响起警告声——
“非准许通行人员试图强行穿门，第二次警告，下次施以电击...”
——“欢迎来到多功能楼。”
头顶传来电子提示音。
夏言定了定神，走出电梯，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格局和集中办公楼相差不多，但只有三台电梯。
挨个查看，发现没有限制，所有电梯都可上楼，只是一到八楼全是阶梯式大教室，可容纳五六百人。
再往上依旧是各种形式的教室，门牌未标注信息，用途待定。
夏言看完后决定把12楼最大的那间会议室当做招聘现场。
她坐在首位，打开离代岛操作后台，页面上多了学校的选项，单击点开，找到操作入口处传送门的设置，勾选多功能楼后将其余传送门全部隐藏，最重要的是暂时取消人员进出限制。
做完这些，她静静等待。
...
高士序喘息着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他望着汇聚在校门口的人山人海。
这种场景让他想起了和平年代放学时翘首以盼的家长。
只要一想到过段时间就能重现此景，他浑身都在轻颤，呼吸都有些急促。
高士序费力地挤出几步，伸手拽住前面人的衣袖。
“简历写完了没？用完得把笔还我，还有其他人等着用。”
“这么着急？”那人嘀咕几句，把简历和笔一同塞回去，“接下来呢？我等通知？”
高士序手里已经厚厚一沓，踮脚张望侄子高石的位置，看到他标志性的双旋后脑勺时，高喊：
“高石，快回来，我拿不下了！”
见他应声往回走，高士序才回答这人的问题，“暂时是这样，报名人多，我们得先筛查一遍。”
“可昨天不还能面试吗？能不能过当场给答复，这我要是回去了，你们咋通知我？”
这倒是个问题，总不能贴个大字报，公布谁入选谁被刷下去吧？
高士序拧眉，“那你先别走，我——”
背后突然有巨力袭来，周围的人突然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事儿，一个个拼命往前挤。
“快看，传送门消失了！”
“怎么回事？门呢？门怎么不见了？”
“不对！留了一道门，多功能楼？那是干嘛的？”
门消失了？
高士序头皮一炸，费力转身。
只见一扇扇通往不同位置的传送门从下自上消散，彻底消失后，留在现场的唯一传送门移动位置到正中间。
“高士序高校长，高石老师，你们先进门，其余面试者准备排队有序进入。”
夏言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无比清晰的传进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人群向两边分散，让出一条小路。
高士序和高石被众人目送进传送门，夏言声音再次响起。
“面试现场在12楼，请勿走错到其他楼层。”
众人面面相觑，下一秒迫不及待地往传送门里冲。
夏言收起监控画面的同时，高士序和高石出现在门口。
他们眼里是还没收起的错愕和欢喜，似是完全没想到这里居然建设的如此好。
夏言收回视线，从系统格子里取出全新的简历和一筒中性笔。
“高校长来这边坐，高石，麻烦你引领下面试者。”
走廊末端的电梯发出清脆叮声，错杂的脚步声响起，高石放下简历，转身出去。
高士序刚坐下，就听她问：“看到景亦迈了吗？昨天那个雷电系大佬。”
他回想一圈，人多，自己个头不高，着实没注意到。
“没事，感觉人手不够。”夏言确定自己忘了告诉他今天上班的事。
这时门口传来略带幽怨的声音——
“老板，我一直在。”
夏言看去，就见景亦迈穿着不知从哪搞来的衬衫西裤，模样清俊地走进来。
当然，得忽视他眼底隐含的郁闷。
总共现在就招了三个员工，提名还能落下他...这工作没法做了...
夏言错开视线不理，直接分配工作：“你坐我左边，负责异能者老师的招聘工作，文字现在还会写吗？”
自己还真是忘了，但她现在是老板，怎么做还用向员工解释吗，乖乖听话吧。
“只是常用字的话，没问题。”景亦迈自信坐下，庆幸昨晚熬夜点灯通宵奋战。
夏言把空白简历分他一半，简单说几句招聘异能老师的要求：
“异能等级六级以上，情绪稳定，不会被小事惹怒，思想端正有起码正确的三观，授课时用大白话也无所谓，只要学生们能听懂就行，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