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忙了一天的夏言瘫在大厅沙发里眼神涣散。
高级餐厅的业绩相当不错，可积分一分也没流进自己兜里——
她就说一千万积分怎么可能开启那么多场景。
最后系统小心翼翼报上来债务单，她望着数也数不清的零，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不过转念一想，高级餐厅欠了那么多积分，顾客源源不断来送积分，她什么都不用做，是不是等于顾客给餐厅打工？
反正她吃饭不花积分，也没有惩罚，欠的再多也无所谓的吧？
嗐，如此一想，思想解放。
“夏老板，终于找到你了。”
夏言张开眼睛，被灯照久了眼前出现无法忽视的光圈，她眨眨眼，静等消退。
“有事吗？”
几道身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穿的是海蓝色的连体裤，这身打扮，很像基地里新来的那群研究人员。
“我们想租一栋私人别墅。”
夏言坐起身，“你去离代岛的租房部就能办理，你要租几号岛？我现在安排人过去收拾卫生。”
姜丽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双手合十规整的放在腿中间，“我们可以自己来，主要是想来咨询，如果我们把别墅稍微改造一下，改成标准的实验室，方便日后的研究工作，不知道合不合规？”
夏言想起季院长的实验别墅，“可以，注意安全隐患。”
姜丽肩膀松懈，紧绷的嘴角也放缓，她起身比了个oK，领着研究员匆匆走向度假之门，险些和从里面出来的工作人员撞在一起。
“小心。”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地抓着她的胳膊避让开。
夏言认出她是高级自助餐厅的员工。
工作人员不会擅自离岗，她目光下移，停在她手中拎着的闪着白光的手提箱。
这不是店内的东西。
工作人员很快来到面前，把手提箱放在茶几上，说：“老板，这是顾客景文斌留下的送礼，他说——祝老板开业大吉，准备仓促，只来得及备这份小礼，望欢喜。”
夏言抬头，“他人呢？”
工作人员：“今日洗碗间的工作已完成，顾客已全部送回，剩余惩罚时间将在明早开始营业时进行。”
意思就是明天又把他们叫回来，直到12小时倒计时结束。
夏言抽出酒精湿巾，擦拭外壳消毒。
“他没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没有。”
夏言产生了好奇心，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拨开顶端的开关，小小的咔哒声后，箱子冒出一股白烟，自动开启，内置的蓝条亮起。
她避开烟雾，看到蓝光下静置的一支淡金色的安瓿瓶和全新针剂。
这是什么东西？
她取出瓶子对着光照了照，淡金液体清澈无杂质，晃动时能感觉到比水粘稠。
难道是往身体里注射用的？
夏言看了半天，对一旁赶来看热闹的熊熊说：“去叫景亦迈过来。”
他混过实验室，可能知道。
不会儿，熊熊带人过来，后者穿着家居服，头发都是凌乱的。
见她的视线放在他头顶，景亦迈随手扒拉扒拉头发，“找我有事？”
夏言招手，“你认不认识这东西，景文斌送的。”
景亦迈视线下落至她手指间，眉宇紧蹙，神色凝重。
他像是在回忆什么，露出费解。
夏言把玩着安瓿瓶，看着里面的浅黄液体晃来晃去，也不催促。
半晌，他迟疑着开口，“我不能确定，黑市里从没出现过这种东西，但是，”他想了个形容词，“一直都有这东西的传说。”
夏言抬眸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景亦迈坐在对面，柔软的沙发将他的身体包裹。
“黑市里有一款销量极佳，但每次售卖数量奇少的特殊香烟，我曾听有人交换信息时说过，
当初那群人展示的东西就是一支黄金般的液体，服用下能使异能飞快上涨，还没有后遗症。”
他看着她手中的瓶子，虽说颜色不太符合，淡了许多，但应该就是那东西。
“这东西的售价应该很贵吧？”夏言轻飘飘地说。
景亦迈点头，“虽然每次烟的卖价都有浮动，但也从没低过两枚二晶。”
听闻，一支烟里只用加一滴的量，那她手里这支足有五毫升...
景文斌送了份厚礼。
如果夏言是渴望升级、变得更加强大的异能者的话，这支特殊药剂的价值是不能用晶核丈量，可惜，她不是，也不需要。
她随手把瓶子扔回手提箱，盖好，丢进系统格子里。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添加私货，万一贸然注射，库库变丧尸了怎么办。
至于为什么没卖给褚万夫，就连景亦迈都了解了的信息，他们官方不可能不清楚，财大气粗的，指不定早就在偷偷研究了，她还不如留下来，万一日后能派上用场。
正在这时，她收到一笔积分入账，打开一看，原来是姜丽租别墅的房租。
刚好用来支付员工的费用。
“说起黑市，当初我还想去一趟，后面一忙，就给忘了。”
景亦迈说：“黑市没什么好看的，最好别去。”
那里黑，小心被污染。
底线千万不要被突破，否则会发现越降越低。
两人又闲聊几句，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床。
第二天她起个大早，叼着一张加量不加价的煎饼果子，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段时间屯放在冰柜里的盒饭都放进系统格子里。
熊熊正开着擦地车在大厅转悠，等她出来后才伸手指向休息区的沙发。
“老板，顾客过来提货。”
戴着红袖章的五名工作人员站起身，对她行了个礼。
夏言咽下嘴里的食物，“来的挺早啊。”
熊熊开车经过，小小声地说：“4点就来了。”
那是够早的。
夏言面不改色地把没吃完的煎饼放在柜台里，抽出沈总勾画的进货单，“走，到外面交付货。”
当看到空地上出现一箱箱的物资时，本来面瘫的几人顿时兜不住了，咧着嘴呲着大牙，乐的都能看到后槽牙。
...
有了第一天开业的经验，往后的迎宾环节就交给直茳去做。
“我现在给你开通权限，以后每天早上九点你就操控后台召集顾客，要是遇到闹事的顾客通通安排到后厨去洗碗，情节严重者做好标记，等后面我来处理。”
夏言点开虚拟屏幕，给直茳授权，顺便给他也开通了攻击的权限。
九点准时，在餐厅门口出现应召而来的顾客，其中不乏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夏言：“早啊斌总，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