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玄仙君，朱日太和仙府首任仙君，混元境大佬，脑袋就在这个地方放着？
关忘文此时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嗫嚅道：“死老孟头，你说的大咪咪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嗯，这个秘密难道还不大么？”
关忘文：......
片刻后，他才长吐了口气道：“大，确实大，他么都有F了。”
“什么爱扶？”
“扶你家老奶奶！”关忘文低声骂道，“早知道是这玩意在这里，老子根本不该和你一起来的！”
说着，关忘文起身就要离开。
孟章赶紧道：“你别急着走啊，这个大秘密你不想知道了么？”
“不好意思，没兴趣。”
“那可是混元境......”
“仙帝也没兴趣。”
“不是，你这是怕了么？连一个死人头都怕？”
关忘文停下了脚步，重重点头：“废话，怕死了。”
孟章：......
“老孟头，你不想想，混元境的脑袋被放在这里，放的人难道会一点后手都不留么？”
关忘文想起了被那股寒意吞没的纸人分身。
“能镇压住混元境的，老子去了，估计尸骨无存了...明年这个时候，悟空和寸心想给我上坟都找不到地方。”
孟章急道：“有老夫在，你怕个啥？老夫可是仙尊啊！”
“就你这样有名无实的仙尊......”
“你再说这茬，老夫可真和你急了！”
“行行行，就算你是仙尊好了，万一布置这些机关的是什么仙尊仙帝的，请问阁下怎么应付？”关忘文没好气道。
这个狗头军师，总是让他去冒风险干事。
今天这个小洞，打死他都不带下去的。
孟章没法了，只好转而问道：“难道你不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破境窥源么！？”
关忘文再次停下了脚步。
孟章见状知道自己抓住了其中关键，继续道：“按照你现在这个速度，到窥源境恐怕是要千年时间打底...这还是乐观估计。”
“如果不乐观的话，或者中间有所变故，可能几千年时间。”
“你觉得天界几千年时间还找不到人间的位置么？”
“若是人间被毁，你就算是破境到了窥源境又有何意义？”
他的话跟连珠炮似的冲击着关忘文的神经。
关忘文软硬不吃，但是他会认清客观事实。
沉默良久，关忘文“哎呀”了声，脚跺地道：“做人就是不能有什么牵挂，一旦有了牵挂，当真是要被拿捏得死死的。”
人间便是他如今唯一的牵挂了。
当年在人间的时候，他可能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可到了天界，见识了天界之中的种种后，他发现自己越发想念那个他亲手建立起来的，至少还有那么一些公平公正的人间。
他深吸了口气道：“老孟头，你的意思是，若是今日我去了，那便能以最短的时间内破境窥源？”
孟章坚定无比道：“那是当然。”
“说你的理由。”
孟章快速道：“你知道的，窥源境与破道境之间的区别，同混元境与大罗境的区别有些类似。”
关忘文重重点头：
“窥源也好，混元也罢，都是要见一方世界之根本。与破道境的掌握不同，而是要化为自身，继而甚至能够创造一方世界的运转之道。”
孟章道：“你说得没错，所以你若是想要入窥源之境，老夫曾经就说过，重在悟之一字。”
“说直接点。”
“但是人力终有穷尽时，你单独悟道，与有一个大罗境的师父手把手教你，哪个更快点？”
关忘文皱眉道：“这不是废话么？”
“对喽，要不是 老夫是龙族，修行的方法与你有天壤之别，老夫早就手把手教你了不是？”孟章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一个师父手把手教你，和一个大罗直接将他毕生所悟之道全部让你体悟一番，哪个更快？”
关忘文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后者...唉？你的意思是，这下面有正玄仙君的道统？”
孟章大笑道：“算你小子没那么笨，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关忘文深吸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风险倒是可以冒上一冒的。
“而且，你根本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孟章继续加码道，“仙帝境与仙尊境不同，整个天界也只有那四位仙帝，自从他们不知所踪之后，天界便再无仙帝境的仙人了。”
“而正玄仙君的陨落，却是在仙帝消失之后。”
孟章自信满满道：“若只是仙尊境或者是大罗境安排的手段，老夫虽然现在不能以力破之，却也知道破解或者进入的方法。”
“你们从仙君府邸后院出来的时候，不正是老夫指点了几句便成了么？”
孟章的话还是打动了关忘文。
如果是这样的话，孟章确实能帮上忙，风险确实也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关忘文低头思虑了片刻，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走上这一遭！”
“这就对喽！”
孟章笑道：“有老夫在，你尽可大胆地去闯！”
关忘文翻了个白眼：“老孟头，我就想知道，你当初在天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没皮没脸的自信心可不是一般的仙人能培养得出来的。”
孟章呵呵笑道：“就这么说，当年老夫在天界，帝宫、道殿随意出入，即便是三上人所在无上三境，老夫也能叩首而入。”
“瞧把你能耐的。”虽然不知道孟章有多少吹牛的成分在里面，关忘文心中倒是还多了一些底。
来到了小洞跟前，关忘文抿了抿嘴，立刻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小洞之中。
很快他便再次来到被仙元云粹之中的地道中。
这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关忘文朝着之前纸人分身去的方向冲了出去。
许久之后，他再次来到了纸人分身被寒气吞没的地方。
此时这个地方已经彻底恢复成了原样。
是真·原样。
不仅没有了寒气，甚至连纸人分身的残骸都找不到了一丝。
就像纸人分身从来没有出现在过这里一般。
关忘文轻吸了口气，再次来到了那个偌大洞穴的出口。
这个时候，孟章死死地盯着前方。
等到他看清楚那台子上人头的模样时。
声音立时变得哽咽起来。
“正玄...果然是你......老夫找了你了这么久，总算是知道你的身埋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