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比一场?
不好交代就对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两边都相互算计,最后看谁撕破脸皮。
丁宁从丁家出来,在荒地上把正在搬砖的丁小弟拎了出来。
“姐,咋了?”
大冬天里,丁小弟干得满头大汗,他拍拍手上的泥巴问道。
“这种力气活留个大人干,你一个小孩子就别去逞能了。”
丁宁掏出手套用力拍了拍,小家伙才八岁,哪能干这些重体力活。
“姐,我没逞能,我有力气。”
丁小弟挺直胸膛,最近的日子吃饱穿暖,他自我感觉身体强壮了很多。
“有力气也不能干,小孩子干重活会长不高的。”
丁宁戴上手套朝他摆摆手。
听到长不高,丁小弟挺得笔直的胸膛瑟缩了一下。
果然,男孩子就没有不在意身高的。
丁宁笑了笑,让他回去给罗氏帮忙,还把教导罗氏认字的任务交给了他。
丁小弟瞪大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他才跟着姐夫学了没几天,就让他教娘认字?
“早上学,晚上教,正好温故知新,姐相信你可以教得很好的。”
丁宁把忽悠罗氏的那一套大饼又复述了一次。
丁小弟眼睛瞪得更大了。
啥?他以后要去县里?省城?甚至京城?
对于一个才认了几天字的人来说,这话听着无疑是天方夜谭。
任务给他布置下去,丁宁把晕晕乎乎的丁小弟赶回家去,自己忙着搬砖去了。
陆续有村里人跑来看热闹,看着看着顺手帮忙的人也不少,人多力量大,进度比平日还快了些许。
准备收工的时候,罗氏挑来的杂粮馒头都不够分。
最后常来帮忙的吴松木和林老汉几人把他们的份让了出来,才勉强够分。
丁宁也没跟他们客气,准备等房子建好后,再好好招待他们一顿。
“晚上吃什么?”
肚子空空回到家,厨房飘出饭香味,丁宁闻着味走了进去。
“干菜焖肉、萝卜汤、南瓜饭。”
站在灶台前的崔九郎淡声回他。
“又是萝卜。”
丁宁叨咕一句,崔家已经连着吃好些天萝卜了。
“不吃那堆咋办。”
崔瑨指了指墙角的萝卜堆。
那边不止堆放着萝卜,还有南瓜、干菜、芋头和花生等。
其中萝卜和南瓜堆得最高。
“咋还剩这么多,明儿再让小弟拿点回去。”
丁宁一屁股坐到灶口前,感受着炉火暖洋洋的温度,
“明天吃芋头烧排骨吧,换个新菜式,你娘吃得才有胃口。”
崔瑨瞥她一眼,明明是她自己想吃。
“大冬天没新鲜菜可以吃,咱发点豆芽吃吧。”
家里黄豆还挺多的,可以发点黄豆芽,花生芽也不错,这个也可以有。
丁宁瞅着那堆食材,努力挖掘新吃法。
“你会?”崔九郎问。
“……我不会。”丁宁老实摇头。
她哪发过这些东西,但是吧,发豆芽在她印象中应该不是件难事。
“你不会么?”丁宁反问他。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崔九郎嘴角抽了抽。
他看起来像是会干这种活的人么?
“因为,你聪明呀。”
丁宁抬眼朝他咧嘴一笑。
这倒不是她瞎夸的,这家伙确实聪明,而且记性极佳,很多时候看他抄书,样书都不用看,就唰唰下笔。
丁宁好奇盯过一阵,发现他真很少出错,记忆力简直是逆天了。
“聪明和发豆芽有关系么?”
看她笑得眉眼弯弯,崔九郎板着的脸有点绷不住。
“你就说会不会吧?”
丁宁睁大眼睛看着他,他若是不会,明儿问问罗氏,总归得把这事落实了。
她双眸水润灵动,仿佛满是期待。
“……会。”
答案脱口而出后,一股懊恼浮现在崔九郎脸上,他干嘛要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
丁宁眼睛一亮,“真的会呀?”
她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结果抠门小相公还真的会。
崔瑨抿着唇,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以前在某本食经上看到过,但没试过。”
“你这么聪明,肯定能行,我和你娘就等着你发好豆芽了。”
高帽子直接扣在他脑袋上,不让他找借口推脱。
这顿还没吃,就已经想着下一顿了。
崔瑨木着脸把锅里的萝卜汤盛起。
接下来几日,丁宁一直在村东边忙活着建房的各项事宜。
至于赵承煊那小子,到村里休养的第二天就颠儿颠儿跑山里打猎去了。
吴宝山拉着他爹和几个哥哥作陪。
他们没去太远的深山,打到的只有些兔子野鸡之类的小型猎物。
打到的猎物赵承煊自己很少吃,大多都分了出去。
崔家就经常收到他给的猎物,不想要都不行。
一行人从山里出来,经过崔家就给他们扔几只野鸡野兔。
“太厉害了吧,一箭毙命吔,能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啊。”
三胖看着地上血糊糊的猎物惊叹不已。
他若有这样的本事,以后就再也不愁肉吃了。
三胖满脸羡慕,他虽然叫三胖,可全身上下也只有脸有点胖,根本名不符实。
“三胖你忘了,大丫也很厉害啊。”
有小伙伴提醒他。
“大丫比不过石护卫吧。”
三胖看了眼一脸冷酷的石护卫,心里有点打颤颤。
“我姐百发百中。”
一旁的丁小弟不服,在他心中,他姐最厉害。
赵承煊朝丁宁挑了挑眉,语气带了几分挑衅,“百发百中?”
臭丫头身手是挺厉害,可箭术百发百中,他还真不大相信。
小丫头片子才多大,箭术怎么可能比得上武技高超,经验老道的石飞。
“是不是百发百中有什么重要,成果和收获才是重点。”
丁宁兴味索然,这家伙进山打了猎物又不吃,每天乐此不疲,回程就把猎物往她院子里扔,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她喜欢吃肉是没错,可拔鸡毛这活她可不想天天干。
偏生死了的野鸡野兔又不能留太长时间。
要吃鸡就得拔毛,小相公逮着她拔了几天鸡毛,弄得手上一股子鸡毛味,怎么洗感觉还是有味道。
“口气还挺大,要不咱们比一场?”
赵承煊却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