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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强背后莫名涌上一股凉意。

满是横肉的脸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那就……打到你不敢告状为止。”

丁宁把手里的长棍随意一扔。

刀疤强还没反应过,就见那死丫头抬步朝他奔来。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想逃,却已迟了一步。

“噗!”

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传进耳朵,“啊——”

惨叫声还没落下,又一拳落在他肋骨上,

“嗷嗷嗷——”

哀嚎声响彻溪谷。

刀疤强试着反抗,可对方滑溜得像条泥鳅般,出拳的角度又极为刁钻,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拳头劈头盖脸砸下,拳拳落在肉上,刀疤强被打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丁青河捧着烤鸡看得呆若木鸡。

“……告状?嗯?”

丁宁一脚踩在刀疤强的胸口上,眉毛一挑淡声问。

丁家老太婆像只苍蝇似的,嗡嗡嗡个不停太过烦人,偏又不能直接揍人。

丁宁嫌麻烦,倒不是真怕他去告状。

被揍鼻青脸肿的刀疤强,看着居高临下的少女一脸惊恐。

“不、不,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

刀疤强连忙告饶。

他也是老江湖了,这种情况,该认怂的时候绝不硬扛。

“滚!”丁宁冷着脸移开脚。

本来肚子就空荡荡的,一轮下来,揍人是揍爽了,可她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是、是、是……”

刀疤强慌忙应是,可他挣扎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平日精壮的体格竟被打得身体发麻膝软无力。

他一咬牙,手脚并用爬到一块岩石旁,扶着岩石终于爬了起来。

“等等!”

颤颤巍巍刚走两步,身后一声低喝,让刀疤强打了激灵。

他苦着脸回头。

“你,这身伤哪来的?”

丁宁揉搓着拳头一脸淡然地看着他。

刀疤强脸皮抽了抽,在外混迹多年,他当然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是我,不小心摔的。”

真他娘的倒霉,他不过是抄个近路回村,碰巧遇到这姐弟俩在烤野鸡,嘴馋想分一杯羹而已。

结果,他不仅被胖揍一顿,还得帮揍人的粉饰太平。

死丫头,你良心不会痛么?

刀疤强哭丧一张脸。

算他识相,丁宁瞥他一眼,“滚吧。”

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间,丁宁揉着拳头蹙起眉头。

这具身体有点菜鸡,这才揍了几拳,拳头都揍红了。

“姐,你、你咋这么厉害?连刀疤强都打不过你。”

丁青河惊呼着跑过来,一脸崇敬地看着她。

厉害个球,丁宁面无表情地揉着红肿的拳头。

得找个趁手的武器才行。

这样打架有点费拳头。

拿过丁青河手里的烤鸡大力撕成两半,给小弟塞了一半,丁宁就直接开啃。

烤得油汪汪香喷喷的烤鸡,一口下去满嘴生香。

瞬间治愈了空虚寂冷的心灵。

好好吃!

丁宁啃得内牛满面。

美食果然是最抚慰人心的东西!

姐弟俩埋头苦吃。

“姐,刀疤强会去告状么?”

吃得满嘴油的丁青河想起了问题。

“他要是敢去,下次卸掉他两只胳膊。”

丁宁把脆骨咬的嘎吱响,连骨带肉吞了下去。

丁青河咽了口唾沫,想起他姐揍人时的凶残模样。

被揍得这么惨,应该不敢去告状了吧。

******

丁青河担着两捆柴从小道上绕下了山。

远远瞅见他家院门是关着的。

大白天关院门?

丁青河眼珠骨碌转了一圈,把木柴往草堆里一放,轻手轻脚朝后院溜去。

“……呜呜,我没脸活了,那贱丫头在外面这么编排我,以后我还怎么出门见人呀。”

丁霞抽抽噎噎的哭泣声从厢房内隐隐传出。

“……现在知道怕了,招惹她的时候怎么就不小心点。”

孙氏的语气有些埋怨,今日这一跤她也摔得狠,两个膝盖现在还疼着慌。

“……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那死丫头平日闷声闷气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呜呜,疼死了,娘,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丁霞摸着抽疼的胳膊气得直掉眼泪。

“……嫁进了崔家以为翅膀硬了呗,敢这样跟你奶说话,她怕是忘了她那死鬼娘还攥在你奶手里呢。”

孙氏恨声道。

“……奶不是说要把二房分出去么?”

丁老太太在外丢了面,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逮住罗氏一顿打骂,嘴里不停念叨着要把二房分出去。

“……你奶哪次不这样说,真分出去了,家里这么一大堆活你来干么?”

孙氏沉下一张脸。

二房若是真分出去,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的重任不就全都转移到她身上了么。

每天烧火做饭、洗锅洗盆、喂猪喂鸡、扫地清粪不说,农忙时还得下地干活。

想到要像罗氏那般从早干到晚,孙氏不禁打了个寒颤。

“……为啥要我干?不是有大嫂么?”

丁霞的声音顿时拔高。

“……你那嫂子自从肚子里揣着金蛋,比那城里的贵妇人还要娇贵,谁使唤得动她。”

孙氏一肚子怨气,大儿媳妇仗着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进门后没少给她这个正经婆婆添堵。

“……那,那就先不分。”

丁霞的声音犹豫了几分,那些活又脏又累,她才不要干呢。

“……你奶今天被下了面子,按着老太太的性子肯定不会这样算了的。”

二房最怕什么?孤儿寡母的,当然最怕被分出去了。

丁老太太就是拿捏住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压榨二房。

可孙氏的大孙子快出生了,小儿子过两年也要说亲了,家里房子肯定不够用。

二房分出去不仅能腾出地方,还能省了丁青河说亲的银钱。

孙氏咬咬牙,在分与不分之间来回权衡。

蹲在窗台下的丁青河攥紧了拳头。

“娘~”

把柴火堆放在柴房一角,丁青河在厨房里找到了他娘。

罗氏正低垂着脑袋搅拌大锅里的猪食。

老丁家养了两头猪,一天少不了两顿猪食,猪是家里的大进项,煮猪食喂猪食几乎都是罗氏的活计。

听到孩子的叫唤她也没抬头,只闷闷应了声。

“娘?!”

听着声音不对的,丁青河一个箭步蹿了过去。

罗氏红肿的面颊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娘,你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