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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结出寒霜的走廊里,那个曾经露过面让自己离开的女人......

她只听见了毫无起伏的声音,却让她骤然清醒,避开了被玛丽亚摆弄的命运。

她是谁?

那个西蒙的夫人切莉又去哪里了?

还是说......

切莉:“怎么一直这么盯着我?有什么问题吗?或者......我换个房间?”

卞云澜牵着幸淡的手,推开门:“不用,我妹妹容易出神,应该是在发呆。”

“这次也多亏了你。”

卞云澜一只手推开门,等着切莉进去。

切莉眼神在这对姐妹间游弋,笑容扩大,脚步轻快的走进房间。

里面的一切都是原样。

“你们回来了!”

米娅从房间内推门而出,如幼鸟归巢般扑了出来。

幸淡和卞云澜统一侧身,避开扑来的小精灵,看着它不偏不倚的落入身后切莉的怀抱。

“嗯,至于这么高兴?”切莉问,单手搂住米娅的腰让小精灵无法离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还以为你更想看到有人回不来,或者,缺点什么。”

米娅的表情一僵,紧接着搂在腰间的手离开身体。

她听见切莉说:“站稳点。”

米娅不确定切莉的话那对姐妹是否知道,下意识先提心吊胆的回头观察那对姐妹。

所幸,不知道那对姐妹在商谈什么。两人的距离很近,一个在认真地说,一个在认真的听,根本没空注意她们。

米娅松了口气,她说的不全是假话,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换做别人,说不定做的还不如自己。

平复好内心,米娅愤怒地瞪了一眼切莉,可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不知该说什么找回话题。

她打量着说话的姐妹,不管是她们也好,还是讨厌的切莉,她们身上都很干净,肉眼可见之处也没有任何伤口。

不仅如此,米娅揉了一下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她们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怎么可能?

“你们真的是去参加祭祀了吗?发生了什么?”

“是有奇遇吗?”

米娅刚想靠近那对姐妹,胳膊就被切莉抓住了。

切莉:“这么没眼力见?没看到她们姐妹有话要说,巴巴地凑上去做什么?”

“真挚的感情可容不下第三个人,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也一样。”

切莉抱着胳膊,高傲的颔首。

米娅:你有病吧?

她这样想,也真的这么说出口了。

“你的注意力能不能从我的身上移开?我想做什么事我的想法,别干涉我的决定,oK?”米娅不满的说着,气鼓鼓的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切莉皱了一下眉,不理解自己明明是好心,怎么这个小精灵像是吃了炸药一样反应这么大。

“你喜欢谁?淡淡还是姐姐优拉?她们是不会喜欢你的。”切莉直言不讳道。

米娅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她咬紧后槽牙,瞪着眼睛注视着这个多嘴的女人。

刚才她就想打人了,可她一直在劝自己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真的没必要和疯女人一般见识。

“不和疯女人见识,不和疯女人见识,不和疯女人见识。”米娅垂在身侧的手紧攥,背过身不停地念着这七个字试图压下心中的火气。

切莉像看不懂米娅难看的脸色一般,嘴角挂着愉悦的弧度,弹了米娅一个脑瓜嘣,逗弄着:“怎么不说话?气鼓鼓的像个青蛙。”

米娅脸色涨得通红,张开手扑向切莉,愤怒地叫道:“啊!疯女人,我跟你拼了!”

·

她们突然的打闹引起了幸淡和卞云澜的注意,两人莫名地看向沦为战场的客厅。

一向沉稳的切莉和身形敏捷地暗夜小精灵展开了你追我逃的活动,抱枕和餐具乱飞。

为了避免自身搅进战局,幸淡和卞云澜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寂静的房间里。

幸淡微微松了口气,站了那么久她都快累死,好不容易回来便直接坐在了床上。

要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别的事,她现在就要进入梦乡了。

了“想和我说什么?”卞云澜倒了杯水递给幸淡,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幸淡皱着眉,握着杯子欲言又止:“我觉得他们都很奇怪,庄园里的每一个人,甚至米娅和切莉好像也不太对劲。”

说她们不对,是直觉。

但若是想找到相关的证据证明,就不太容易了。

就像是一个扮演游戏里的Npc,虽然做出了一点不太符合人设的举动,但是细究下去,每一个反应都情有可原。

甚至有些举动称得上是顺理成章,性格变化也没有丝毫问题,但是幸淡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

她苦恼的紧攥着杯子,低头沉思半天不知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说给澜澜听。

卞云澜放下杯子,走到幸淡身边,拍拍她的小脑袋:“没关系,无足轻重的事情不必过于担心。 ”

幸淡愣一下,她想了很久,觉得很重要呢。

“有些时候看人要看一个人的本质,而不只是看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明白吗?”卞云澜问。

幸淡摇头,如果她能懂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纠结那些人到底是好是坏了。

卞云澜笑了笑,轻轻地抱了一下幸淡:“没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人生是一段很长的历程,你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只有你自己亲身经历才会知道。”

“这是任何人都没法代替,也没办法告知你的。”

幸淡坐在床边眨着眼睛。

大概能听懂,但是又觉得自己听懂的和对方想要表达的并不是同一种意思。

她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澜澜,你说的很多话我不是很明白。”

“这不重要。”看出幸淡的失落,卞云澜温柔地揉着幸淡的头发,“没有那么重要。”

幸淡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口,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卞云澜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平和地坐在幸淡身边:“你能好好的健康的成长是重要的,不要担心和害怕会遇到的事情,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要恐惧未来,未来一定会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