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陛下想热闹,什么时候不能热闹。”
“等皇长孙或者皇长孙女降生了,洗三,满月,百日,周岁,陛下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想要多大的排场就安排多大的排场可好!”
“好好好,都听皇后的。”
随即反应过来,又叮嘱皇后一个点:
“朕有直觉,这一胎一定是个孙子,是朕的嫡长孙!”
皇后娘娘倒是对是孙子还是孙女表示都好。因为她本身就很遗憾没有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是能有一个乖乖软软的长孙女,她当然是高兴的狠啊。
所以,对于景元帝现在就十分肯定认为一定是孙子,皇后娘娘还批评了他两句。
“当时把脉之后,我就问了太医院院正,高院正说如今月份还太早,胎儿性别还不能准备把脉出来。至少要再等两个月,等过了三个月,他就能把脉出来确定是男是女了。”
“其实要我看,这一胎是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宴回和菱儿都是这般年轻,身体又特别好,肯定儿女双全!”
“你可不要现在就念叨,嫡长孙嫡长孙的,万一给菱儿压力怎么办啊!”
“再说,生男生女,也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景元帝自是明白皇后娘娘对于乖乖软软的女儿的执念,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并且他知道,皇后娘娘也不是政治素养不高,她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
前朝的事,景元帝也不愿意拿出来,惹得她心烦。
其实皇后娘娘原本身体是有一些弱症的,也就是这两年,杜幼菱用了灵泉水,给皇后娘娘调养地好了的。
但是景元帝不会责怪皇后娘娘没有察觉他的意图。
这样将这件事,条分缕析地给皇后娘娘讲清楚。
“其实,我不是真的一定要逼着他们小夫妻一定要生下个儿子,只是皇长孙的确是我的期盼。”
“虽说我的态度一如既往,从始至终储君之位,只会是我们的宴回。”
“但是,宴回底下的那三个弟弟,也不可避免的,不是没有动过那个心思啊。毕竟只要是皇子,有谁没有肖想过朕这个位子呢。”
“就算是他们有的人不想,但是他们的母族,他们背后的利益团体,也会推着他们往上争得。”
“宴回已是太子,且能力出众,如果太子妃这一胎一举得男,那就是皇长孙!”
“皇长孙不仅是我们的第一个嫡孙,而且是宴回的“后继有人”!能让宴回在他三个弟弟面前,拥有又一绝对的优势!”
皇后娘娘听完了,当即给景元帝道歉。
“是我没有陛下想的周到~”
景元帝捉住皇后娘娘的手:“这有什么的,我们夫妻一体,宴回一切有我!你无需多想。只需要好好期待我们的嫡长孙……哦,或者是你的嫡长孙女降生,都可以。”
“皇长孙只是一种期待,要真是这一胎不是,也没什么的。”
“陛下~”
两人帝王夫妻,含情脉脉,随即上了床入了寝。
……
次日,十月初九,正是慕容玄的生辰。
宫里的皇子公主,还有六王爷慕容谨带着妻子儿子,还有宗室的一些长辈,都到齐了。
因为众人都知道了杜幼菱有了喜, 所以宴会一开始,众人都纷纷上前送上祝贺,说吉祥话。
就连送给慕容玄的生辰礼,也都又加了一份,甚至有人已经将肚子里的小皇孙或者小皇孙女的礼物也都给送了。
这倒是弄的本该是今日主角的慕容玄被忽略了一些。
但是慕容玄甘之如饴,甚至是别人围着她的太子妃说吉祥话的时候,他更高兴。
别人送给菱儿还有孩子的礼物,比他收到生辰礼物都高兴。
宴回接近尾声,众人自是不一直围着杜幼菱和慕容玄夫妻俩聊天了。
倒是良妃看了一眼,坐在德妃旁边的永城公主。
端起酒杯来,对着德妃娘娘笑着说:“永城公主这两年越发水灵了,如今也已经过了及笄礼,不知道妹妹给永城公主相看好人家没有?”
德妃娘娘一向不掺合其他三个妃位的姐姐妹妹之间的事。
对于良妃为什么这般问,也没有心思去猜。
只是看向坐在上首的皇后娘娘一眼,对皇后娘娘露出一个笑。
然后对着良妃,用不高不低,却正好能被上首的景元帝和皇后娘娘听清的声调说:
“永城的婚事,我都听陛下和娘娘的安排,去年永城及笄的时候,娘娘就给我说了几户好人家的儿郎,只是我私心里想多留永城两年,所以婚事还不急。”
“倒是让妹妹操心了。”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家女儿的婚事有你什么事?!你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杜幼菱的座位离着两人不远,倒是将良妃与德妃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现在嘴角挂着笑意,杜幼菱想,怪不得母后这般喜欢德妃娘娘呢。
以前和她接触不多,今日这一番发言,这种性格倒是让杜幼菱很喜欢。
德妃娘娘不愧是将门虎女,管你什么阴谋诡计,我没兴趣猜。
还是一力降十会来的简单。
再说了,德妃已经抱了这天底下大腿最粗壮的两个人,一个人是陛下一个是皇后娘娘。
良妃与她同属妃位,甚至因为景元帝对德妃的父亲镇国大将军的尊重与敬佩,德妃在景元帝心里的位置,可是比良妃高了不少。
没有多少儿女之情,但是尊重与看重那也是十分有分量的。
所以这一弄,就让良妃再说的算计,也想是被戳破的羊皮,一下子就烂了。
良妃对于这个一向不合群的“姐妹”德妃,那真是第一次恨的牙痒痒。
没想到,这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是怎么样都不沾边啊。
就连拿她最在乎的女儿说事,都没成功让她跟着自己的思维走。
真是让人有些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