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郡主一听这药十分珍贵,当即面上就十分感激。
“太谢谢永安郡主了。以后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你随便说。”
嘉宁是南阳公主的养女,杜幼菱对南阳公主还是很有好感的,她们几次宴会上都坐在一起。
只是以前,没有听说南阳公主还有一个养女。
杜幼菱虽然有些好奇,也不能当着人家本人的面问。想着回头问一问慕容玄就知道了。
杜幼菱和南阳公主的感情很是亲厚一些,自是也愿意将这药给嘉宁郡主。
“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药再珍贵,也没有人珍贵。只要这药,能真的治好你的疤痕就好。”
最后又安排道:“你记得回去之后,每日早晚各涂一遍,半个月之后,疤痕应该就能全部消除。”
杜幼菱这话说的肯定,嘉宁郡主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
“太谢谢你了菱儿~!”接着还拉着杜幼菱说了好多感谢的话。
皇后娘娘和南阳公主坐在贵妃榻上,吃着葡萄笑着看着她们俩。
杜幼菱没想到,嘉宁郡主清冷才女一般的外表下,还有这般热情的一面。
最后,嘉宁郡主宝贝似的将冰肌玉颜膏揣进袖子里,都没有让贴心侍女拿着。
这一副真诚不做作的样子,倒是让杜幼菱高看了两眼。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两分。
正如杜幼菱所说,这冰肌玉颜膏极难得到,除了皇后娘娘这里有,其他的地方都没有。
太医也配不出这冰肌玉颜膏,只说里面的两味药材实在难寻,甚至是根本就没有见过。
京中有头有脸的贵女,都知道皇后娘娘有这一瓶去除疤痕的灵药,出自杜幼菱之手。
有多少豪门世家的贵女,亲自求去永安郡主府,千金求买,都想要这冰肌玉颜膏。只是杜幼菱说,这药难配,实在没有多少。
京中的贵女,又希望冰肌玉颜膏能像香皂还有月信片一样,能在玉渊阁上新售卖。无论多贵她们都买!
只是杜幼菱还是那一句话,因为其中两味药材难得,没有多的。
所以这冰肌玉颜膏,在京城中,如今一瓶已经炒到万斤了,当真是有价无市。
嘉宁郡主想,也就是她们与皇后娘娘亲密,杜幼菱又是皇后娘娘未来的儿媳妇,这才能拿到这么一盒。
她自是十分宝贝。
想着也是惊险,她前儿去骑马伤了脖子,被那树枝刮的疤痕那么长那么深,太医都说定会留疤。她原本都已经沮丧的要死,要自暴自弃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得到这神药,皇后娘娘用了都说好的神药,可不是宝贝极了。
最后南阳公主带着嘉宁郡主走的时候,南阳公主还亲自道了谢,又给杜幼菱一块世间难得的,南阳玉佩。
让杜幼菱可转赠他人。
还送了一对金镶玉手镯、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孔雀银步摇、最后还有一套红玛瑙的头面,并一匣子南珠。
虽然这些东西,杜幼菱空间里多的是,但是南阳公主对杜幼菱的喜爱,杜幼菱还是感受的到。
她也很喜欢南阳公主。
……
杜家。
傍晚。
李月娘今日来了兴致,晚饭是她亲手做的。
杜幼菱坐在花亭的圆桌旁,吃了一口热腾腾的小馄饨,别提多舒服了。
虽然夏天天热,但是杜家花亭里,放着三四个冰盆,还是晚风吹过来,一点也不热。
倒是晚上吃些带着汤水的馄饨,胃里很舒服。
“唔,娘,这馄饨真好吃!你还淋了苹果醋,这样一点都不腻了。”
杜幼菱难得的,两颊吃的鼓鼓的。用汤勺扒着碗,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的很香。
杜幼菱的旁边坐着耀哥儿和叶哥儿,看着小姑姑吃的这般香,两个小孩子也都比着吃。
就是叶哥儿的奶娘,在旁边哄着叶哥儿吃慢些,莫要呛着噎着。
杜幼菱舀起一只胖乎乎的馄饨,皮儿薄的可以看见里头粉粉的肉馅,上面还挂着香油的油花儿。
她吃进嘴里,满满都是享受。
“嗯~真好吃。”
随即又想起大哥来,问李月娘:
“娘,给大哥和大嫂他们送去小馄饨了吗?”
“送去了,你别操心他们,赶快吃吧~”李月娘答。
杜幼菱吞了一个馄饨,又问道:“那大哥的行李收拾好了吗?还有什么要带的没有准备,我给大哥备着。”
李月娘笑着说:“你大哥还能有什么缺的,什么都有~行李也有你大嫂帮着收拾呢。”
“嗯,那回头我再去大哥院里看看,给大哥带些路上能用的药。”
李月娘点点头 ,大儿子是要去打仗的,她面上看着一切如常,其实也是揪着心的。
杜星剑后天就要带着二十万大军,去驰援北疆了。
杜幼菱呼噜着,一会儿就吃完了一整碗馄饨,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夏天喝汤,出着汗,吹着冰风,也别有一番风味。
杜幼菱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又从叶哥儿的奶娘手里接过帕子,给叶哥儿也擦了擦嘴。
又摸了摸叶哥儿的小肚子,“我们叶哥儿吃的肚子滚圆。是不是祖母做的小馄饨好吃啊~”
“嘿嘿,嗯嗯,小姑姑,祖母做的小馄饨可好吃了。叶哥儿喜欢吃,我们明天还吃。”
“好~”李月娘坐在旁边慈爱地回答着。
倒是坐在叶哥儿旁边的耀哥儿怼他:“就知道吃,你个小猪。”
“哼哼,叶哥儿还小,叶哥儿是小猪也没有关系~”
说着还拍着自己的小肚子,倚在椅子后背上,摊成一张“猫饼”,别提多可爱了。
杜幼菱噗嗤一声笑了。
耀哥儿也摇着头,看着自己这个调皮的小弟弟,尽是宠溺和无奈。
耀哥儿今年已经八岁,还通过了童生试,如今越发稳重了。
就连杜幼菱想要逗着大侄子玩,也不成了。
倒是越发有大哥哥的样子。
他看着自家弟弟,一副童真不知愁的样子。
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将父亲即将要去战场的事,和弟弟说透。
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稳重的外表下,满是担忧的心情。
他即使在坐在椅子上,也是挺直腰背的小小少年郎了,却突然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