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泉下达了制造肥皂和香水的指令之后,“鬼脸儿”杜兴就带着一群能工巧匠们开始试验,连干三天三夜,最后,因为熬夜而让其“鬼脸儿”更加骇人的杜兴极其憔悴的拿着第一批尝试做出的香皂找到狄泉验收,把狄泉吓了一跳。
至于香水,这东西得至少一到三个月沉淀,暂时还完工不了,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做香皂和肥皂没并有什么难度,能够快速赶制并且出工。
“寨主,左边这个黄的是肥皂,右边这个红的是香皂!”
狄泉看了看杜兴摆在桌上的几块肥皂和香皂,大多是手掌大小,切割成了长方体形状,黄色的正常肥皂拿在手里的手感还行,没有想象中的油,但是狄泉仔细一闻,却感觉到其有些油脂的哈喇味。
狄泉立刻说道,“虽然按理说做香皂里面才要加入大量花果香料,但是这个肥皂味道太难闻了,熬住的时候往里面也得加点去油味的东西,你自己闻闻,这玩意这味道你敢往身上抹吗?”
至于香皂则让狄泉比较满意,狄泉拿起一块儿香皂,这块儿香皂是通体石榴红的,里面还镶嵌着不少花瓣,看起来观感不错,闻起来也是颇有花香,与后世的一些香皂大差不差了。
“玫瑰花瓣的,这香皂不错,去油去污效果如何?可有尝试?”
狄泉问道。
“肥皂和香皂去油效果极佳,我特地拿了几块去给曹正的徒子徒孙们试了,把陈年老油腻都洗下来了,比猪胰子强的多了。”
“鬼脸儿”杜兴说道。
“先别忙着生产,肥皂也许是没问题了,但是这香皂毕竟我们是准备给女人打造的,你我一群男爷们……先找几个女人用一下才好判断,你等我消息吧!”
狄泉想到这里,就拿起那几块儿香皂,出去找女人试验去了。
狄泉直接就骑马到了军校,目前军校里面年轻女子较多,对于这香皂也比较好评价,所以狄泉决定给她们一人发一块儿,先看看效果好反馈再说。
到了女生那里,狄泉当先就看见了把木头人当出气筒劈砍的“一丈青”扈三娘。
“三娘,来!有个东西给你们!”
“狄大哥?什么?”
扈三娘看见是狄泉,乳燕投怀一般的跑过来。
“什么东西,真香!还有股甜味,是点心还是饴糖?”
扈三娘闻了闻香皂的味道,竟然掰下来一小块儿就要往嘴里放。
“唉!这可不能吃!这叫香皂,是用来洁净身体的,洗衣服也可以,是火碱做到的,可不能吃!”
狄泉连忙制止了扈三娘的作死行为。
“这东西怎么用啊?”
“用水打湿之后涂抹在身上,然后再用水冲掉即可……”
狄泉正在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砰!”的一声火器响,随即就是连着又有两声“砰!”“砰!”的响声。
狄泉立刻警觉了起来,因为他刚刚看见军校大校场上并没有火器训练,那这枪声哪里来的?
“不对,哪里来的火器声音?”
狄泉警觉道。
“狄大哥,没准是谁拿火器练射术,这水边水鸟多,打两只连着还能吃些野味!”
扈三娘倒是没太在意,随口说道。
“这样啊,行,那你们一人一块先用着,记得告诉我感觉!”
狄泉也没多想,吩咐完了立刻就返回济州城了。
结果当天晚上,“铁面孔目”裴宣就身带双剑,急冲冲的到狄泉府上求见了。
“站下!你身背双剑,夜半三更闯到寨主府上做甚?”
结果,裴宣还没等见到狄泉,就被在内宅外站岗的“黑旋风”李逵和“丧门神”鲍旭给拦住了。
“二位兄弟,有紧急事务要报告寨主定夺,十万火急啊!”
“铁面孔目”裴宣那是真急了,当时就要往里闯,结果当场“黑旋风”李逵就拔出斧子,一斧子劈在地上,把青砖砍碎。
“你再有急事,也不该身带利刃,夜半闯门求见寨主,倘若你图谋不轨刺杀于寨主怎么办?兄弟,你去叫寨主起来见他!”
李逵是油盐不进,不过作为保安,他是尽职尽责,“铁面孔目”裴宣也没有怪见,老实在院子里面等着狄泉出来。
“裴宣兄弟,他们两个职责所系,勿要见怪!”
旁边的项充、李衮唱白脸,过来说好话,没想到裴宣反而笑了,说道,“二位兄弟,我哪里能见怪,寨主安危一人身系天下,当有如此保卫,铁牛二位兄弟尽职尽责,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们听说过那件故事没有?在赤壁之战后,曹操恢复元气后,想再次南征一统天下,于是就采纳谋士贾诩的建议,让夏侯惇与曹仁回京,与自己商议军情。”
“届时那夏侯惇与曹仁星夜赶路,曹仁先到,于是马上去曹操那里报到。谁知曹操刚喝完酒,在房内休息,许褚佩剑立于门外。曹仁想直接面见曹操,可是被许褚拦住。曹仁大怒:“我乃是宗族大将,你怎能拦我?”而许褚却怒怼说:“你虽然是曹氏宗族,但是边疆大将,我虽然只是一个护卫,但却是内臣。主公正在醉酒休息,我不能放你进入!”曹仁知道许褚的勇猛,也就愤然而去,后来曹操得知许褚的做法,对其也是大加赞赏啊。”
“哈哈!你是说他们二人便是典韦、许褚了?”
项充、李衮笑道。
“我看你们四人乃是典韦、许褚、周泰、樊哙是也!”
这位“铁面孔目”也开起了玩笑。
“裴宣兄弟,有何急事?”
狄泉被鲍旭叫了起来,直接来见裴宣。
“寨主,出事了,今天晚上,有人在军校内被打死了一个人。”
“什么?”
狄泉联想到之前自己在军校之中听到的那三声枪响,顿时有了些不太好的联想。
听了裴宣介绍情况,狄泉了解了,是今天夜里有人在军校湖边散步,结果发现了一具女尸,该女尸被砍掉头颅,弃尸体于水草之间。
“谁干的?”
狄泉问道,因为这军校可是四面环水在道岛上,万一是被敌人渗透了,后果不堪设想。
“是原水军标统,如今水兵学员何成。”
“何成?他为什么杀人?”
狄泉有些吃惊,何成原本就是梁山的人,王伦当寨主的时候就在山上了,是水军小头目,跟随了狄泉以来,颇有功劳,所以才被送到了军校深造,可他为什么要杀人呢!
要说起这何成,十六岁时就加入了梁山,和“云里金刚”宋万和“摸着天”杜迁,“旱地忽侓”朱贵一样,都是梁山的初创者。
归顺狄泉后,参加过多次水军战斗,也曾曾多次负伤,在野云渡争夺水战之时曾经立过大功。
而在狄泉二度改革军职和军制的时候,他因为功劳升任了水军标统,在“活阎罗”阮小七麾下,后来建立了军校之后,他也是被水军推送入军校深造。
而“铁面孔目”裴宣在调查之后已经控制住了何成,根据他交代,两个月前,他与军校内部十六岁的女军校生米子姗相识,由于都是年轻人,所以两人也看对了眼,私底下在谈恋爱。
后来,因米子姗被调至济州城内负责了军校采买物资,两人聚少离多,关系开始疏远,且米子姗常驻济州,基本上叫何成望眼欲穿。
而何成倒是个痴情种子,心心念念米子姗,托人向米子姗送钱赠物,生怕其过不好,并托人写信,向其求婚,结果遭到米子姗回信拒绝,说她目前尚未由此心思,想军校毕业后与家人商量再行商榷。
按说这女子的说辞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现在还是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还是要遵守的,但是坏就坏在何成这件事被人知晓,有好事者传播流言蜚语,说这米子姗在济州另有新欢,叫何成所知晓。
何成本就在失望之余,又听信流言,以为米子姗移情别恋,另有所爱,便又去信,要求成亲,但被米子姗再度拒绝。
结果在白日时,米子姗带物资返回岛上,何成得知以后,携带三眼铳,约刘米子姗到湖边散步,以猎鸭散心为名,实则是要与米子姗做最后谈判,要求其立刻成亲。
结果不出所料,在遭到拒绝后,何成失去理智,对米子姗连发三铳 致其当场死亡,还不解恨,还将其头颅砍掉。
何成得知自己闯下大祸,藏尸于水草之中,期望平安无事,但是没想到当晚尸体被人发现,林冲和韩愿当时就封锁了岛屿,派遣裴宣上岛侦破,并将何成逮捕关押起来。
“何成啊!何成!你糊涂啊!”
狄泉仰天怒骂起来,何成也算是梁山的中层了,却犯下如此之事。
而那米子姗本来就是望族之后,因原本在李清照女学那边师学于李清照接触到了女性解放思想才逃出家里报考军校的,如今死了,其家人岂能罢休?
说白了,此案是狄泉自创立军校和梁山律法之后的第一宗大案,绝对的影响恶劣。
该如何处理这一案件,真是难啊!
这下好了,狄泉也不用睡了,趁着家属还没闹上门来,先得讨论出个大致方略,于是乎梁山所有的高层都被狄泉派人从被窝里面扯起来开会了。
决策层里面的许贯忠、朱武、林冲、李若冰、陆登一个都没跑了,由于诸葛英下到府县里面监督废除贱籍去了,他逃过一劫。
马军代表萧圣衣、狄雷、关胜,步军代表鲁智深、武松、刘唐,水军代表阮小二、耿明初还有何成的顶头上司阮小七。
还有总管司法的“铁面孔目”裴宣,会议记录“圣手书生”萧让。
“铁面孔目”裴宣首先发表了他的司法观点,首先他何成强迫米子姗与其成亲,属于逼婚,其次则将其枪杀分尸,更是罪无可赦,应处极刑,以平民愤。
但是,在场的还有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何成犯了重罪,理应重处,但他曾为梁山泊发展立过大功,杀了他也算是不小的损失,如今在用人之际,应免其一死,令其戴罪杀敌,将功赎罪,主要支持这个观点的就是刘唐和阮小七。
而负责监管何成的林冲带来了何成的亲笔信,请求狄泉赦免其死罪,让其戴罪立功。
其中武松也表示,“寨主,以何成的能力,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是条汉子,对我梁山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来不要说一个女子,就是十个,也抵不上何成,杀之,是我们的损失啊。”
武松这纯属从利益角度分析,米子姗已经死了,就算把何成杀了也于事无补,反而让梁山损失一个人才。
“那谁来还米子姗一个公平呢?武都头,你当初狮子楼斗杀西门庆,不也是为亲报仇?若你这般说辞,西门庆是阳谷县之首富,其生财有道,岂不远胜于令兄?那你还报仇做什么!”
裴宣立刻反驳起来。
“你怎敢!”
武松听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鲁智深一看不好,这裴宣碰了武松逆鳞,立刻一把抓住武松肩胛,把他强按了回去。
而裴宣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芒寒色正道,“武都头,我以身护法,何惧于你拳头?你要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眼见着情况不对,关胜立刻打了圆场道,“诸位莫要动怒,我看着何成也非恶人,怕是一时气恼,乃至于此啊。”
而此时,一言不发的狄泉却冷笑道:“头脑不清楚?三枪,他打了三枪不算,还要把头砍下来!一时气恼?我看他头脑清醒得很!”
狄泉都发话了,众人明白,这件事情算是没缓了,林冲则是把何成的亲笔书信递给了狄泉,让狄泉看看。
“我不看!”
狄泉直接拒收,“杀人的时候不想清楚,现在写信来求饶!我不看!”
“这也不是求饶,他只叫我告诉你,若是他真罪无可恕,他愿意去军前效力,战死沙场,也比死在刑场上强上千万倍,反正都是死,不如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