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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的夜市并不大,明歌逛累了,就直接回客栈,将花灯挂在房门前,然后打开窗户,挂了一串铃铛,美滋滋地入睡。

客房内,赵叔将晚上的情况和李氏的动静如数禀告,并且添油加醋地将明歌大肆夸了一顿。

“若非女娘机警,我们都不知晓李氏竟然胆大包天,要对郎君下手,郎君,我们要尽快离开此次,返回盛京。”

风眠洲听的脸色微沉,风氏和李氏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李氏竟然想对他动手,那必是找到了盟友,想彻底跟风氏翻脸了。

此举虽然风险大,但是收益也高。要是他死在了南阳郡,李氏又跟晋国公府攀上了关系,那可真是一飞冲天了。

“舆图拿给我看看。”

风眠洲看着舆图,南阳郡距盛京有数千里,中间地势险恶,崇山峻岭,最适合设伏,最好的路线是绕路去泉城,然后从泉城走水路,上盛京。

泉城是谢家的地盘,谢家一向与风氏交好,这是最稳妥的路线了。

“绕路去泉城,走水路。”

赵叔点头:“那我传讯去泉城那边的商铺,派人在那边安排好船和一应的物资,要不要跟谢家通个气?”

风眠洲摇头:“不用,此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叔点头,正要出门去安排,走了两步欲言又止道:“郎君,不知道月娘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老奴看,这位娘子十分的聪慧机警,不像是寻常的农家女。

晚间的时候,女娘在街边买了几只鹦鹉,然后拿到桥边放飞了。”

明歌虽然不太懂世家的礼仪,但是其他的一切都丝毫不亚于世家贵女,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多了一丝怜悯之心。

她对善堂里的孩童,对街边的乞儿,对笼子里的雀鸟都充满了善意,令他自愧不如。

风眠洲闻言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此次与我同行是想游历盛京一带,赵叔,她有些顽劣,你们多担待。”

管家闻言大吃一惊,郎君这话说的极重,已经是将女娘当自己人了。他瞬间就明白了明歌在风氏的地位。

“明歌回来了吗?”

“女娘已经睡下了。”

风眠洲点头,出门见她房门前挂着一盏花灯,没有进去打扰,只吩咐安排两人值守。

夜色很快沉下来,南阳郡陷入了沉睡中,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一时之间,整个客栈都被惊醒。

各屋舍都点起了灯。

萧缭披着外套,汲着拖鞋,带着一脸的宿醉探头叫道:“大半夜的,谁家在号丧?还要不要爷睡了?”

“对不起,郎君,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出事了,死人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惊动,纷纷从屋内出来,只见客栈的天井院子里出现了两具尸体,而且都是年轻的女娘。

风家的护卫队第一时间就控制了客栈,风眠洲派人清点着客栈的人数。

“郎君,客栈人数清点完毕了,死的是县主的贴身丫鬟春夏,另一名身份不明,我们询问了客栈的老板,说是住店的客人,就住在二楼月娘子的隔壁。”

风三回来禀报。

风眠洲这才发现明歌不在人群里,顿时脸色微变,急急地敲门,房门前悬挂的花灯不知道何时跌落在地上。

“月娘子是不是还在屋内?”萧缭踩着拖鞋,披风散发地跑过来,急道,“快进屋看看。”

“明歌?”屋内无人应答。

风眠洲俊脸微变,推门进去,发现屋内一切如常,散落的帘帐内,明歌睡的如同小猪,听到破门声,这才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从帘帐内弹出一张娇美如月的小脸蛋。

“风眠洲,你吵到我睡觉了。”

风眠洲松了一口气,见萧缭看的目瞪口呆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往他面前一站,拦住了他的视线,低哑说道:“我叫你,你没应声,你穿好衣裳出来。”

他说完,将萧缭推出了房间。

萧缭一脸可惜,见风眠洲冷冷地盯着他,这才讪讪笑道:“我也是担心娘子的安危。风兄,不至于,不至于,我什么都没看到。”

风眠洲知道他的德行,没有理会他。

身后,明歌披了一件披风,散落着满头青丝,从屋内出来,见楼下天井院子里闹哄哄的,顿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眠洲伸手替她戴起披风的兜帽,遮住半张如珠如月的脸蛋,低声说道:“夜里凉,别受寒了,楼下出了点事情,你别往下看,会吓到。”

他话音未落,明歌就已经隔着栏杆上往下看,看到了那两具女娘的尸体,顿时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风眠洲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将她拉到了身后。

“郎君,客栈外来了官府的人,说此地出了命案,所有人都不准离开。”

说话间,只见一队身穿官服的人凶神恶煞地进来,说道:“此地出了凶案,有人报案,客栈内所有人不准离开,接受官府询问。”

众人闻言脸色俱变,瞬间院子里闹哄哄的。

“大人,我们都是走南闯北的行商,在此地收购的药材,赶着去盛京售卖,耽搁一天损失都惨重。”

“我们镖局押的都是重镖,要是错过了日子没有交付,那就要赔上千两白银。”

“这可如何是好,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命案?”

“放你爹的屁!你们什么玩意儿,敢羁押我们,让我们接受盘问,让你们吴郡守出来说话,然后再让李氏滚出来,往日在盛京当孙子,怎么到了南阳郡,他们李家的地盘,还是当孙子?”

萧缭见状,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就是一阵骂,一边骂一边脱下自己的拖鞋砸了下去,正砸在为首的那人身上。

明歌看的一乐,险些笑出声来。觉得这萧家五郎是个人才,除了人浪荡了点,其实很是有趣。

“萧五郎,你当此处是你们盛京萧家?出现命案,官府接管,名正言顺。”被砸中的捕头脸色铁青道。

萧缭骂道:“敢情你知道我们的身份,让吴郡守出来。我不与你们这些小衙役计较。免得说我们仗势欺人。”

风眠洲对风三使了一个眼色,命案刚出,这些人就抵达了客栈,就像是守株待兔,一直等在客栈门口的,一来就封锁了客栈,严禁人进出。

这不是来查命案,这是来断他们后路,想将他们困在客栈的,只是要师出有名,这才闹出了这两起命案。

玉秀县主的贴身丫鬟死在客栈,于情于理她都要留下来彻查这件事情,李氏的目的就达到了,再以嫌弃人的身份羁押客栈内所有人,也能将他留在南阳郡。

不得不说,李氏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萧缭还在骂骂咧咧,风三已经领命下楼,带护卫队将南阳郡的捕快一行人控制住。

“你们胆敢羁衙役,我们食的是朝廷的俸禄,干的是维护一方治安的事情,你们殴打衙役,这是要造反吗?”

风家护卫队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对付这些普通衙役是绰绰有余,没一会儿功夫就将这些人的嘴巴堵上,押在了一边。

众人见状大吃一惊,这里可是南阳郡,这些衙役虽然不是多大的官,但是代表的是朝廷,身后站着的都是李氏,打他们的脸就是打朝廷的脸,打李氏的脸。

要是郡守发怒,李家发怒,他们谁都别想走出南阳郡。

“风兄,看不出来,你这人,人狠话不多,我喜欢,我萧缭交你这个朋友了。”萧缭兴奋地光脚下楼,叉腰道,“你们这些李家的走狗,少来皇室来压我们!有本事让李明来羁押我们。”

“五郎,你少说点,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不是盛京!”

“就是就是,咱们在家族中又不是多么受重视,真的要出事了,回去少不得要领家法的。”

“没错,萧缭,你现在口气这样大,回了盛京还不得缩着脑袋当孙子。”

下面吵成一片。

明歌和风眠洲下楼,就见玉秀县主眼睛哭成了核桃,直接朝着风眠洲冲过来,哽咽道:“眠洲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查明真相,春夏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丫鬟。”

风眠洲避开身子,点头说道:“放心。”

秋玉秀小脸煞白,一时之间忘了哭,只觉得南疆一行,风眠洲与她生分了不少,明明两家亲事在即,日后她是要嫁入风家当当家主母的。

这门亲事不会黄掉吧。

“郎君,李家来人了。”管家低声说道,只见客栈门口突然闯进一群铁甲士兵,领头的正是李家的二郎李希。

李希蹲守在客栈门口,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原本以为派府衙的衙役出面,就能将这些人扣留在客栈,只要拖个一两天,等邻郡的好手们都到了,就能瓮中捉鳖,杀了风眠洲,夺了玉秀县主,从此荣华富贵,一步登天。

结果这些个混账羔子不顶事,竟然被风眠洲的人拿住了,最可恨的是萧家那五郎,嘴巴忒贱了点,骂的他火冒三丈。

此刻李希也顾不上自己不能出面,带着铁甲士兵就冲进来,劈头盖脸一阵怒骂。

“萧缭,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跑到我们南阳郡来撒野,就算你长兄,萧家的继承人到了这里,也要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你一个庶子,竟然叫我父亲大名,谁给你的狗胆?”

萧缭一见李家二郎来了,连忙站到风眠洲身后,嬉皮笑脸道:“李兄,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是给我们当守门神吗?辛苦,辛苦了,此事我一定回去禀告父兄,再上报朝廷。”

“你也配上报朝廷?多大的官?呸!”

“我自是不行,但是行止兄可以呀。”萧缭有恃无恐,反正他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拿人的可是风眠洲。

风眠洲看着将客栈围的水泄不通的士兵,淡淡说道:“李希,你这是何意?你们李氏是想将满客栈的世家子绞杀在此不成?此事你父亲可知晓?”

李希:“风兄误会了,我听到下人说府衙的衙役被你们拿了,我就是过来询问一声,顺便查这客栈的凶案而已,不然此事传出去,以后谁人敢来南阳郡?

职责所在,风兄若是仗着风家是世家之首,为难我们查案,此事我一定上报盛京,让众世家来评评理。”

李希说的有条不紊,而且有理有据,然后朝着玉秀县主作揖,笑道:“县主放心,此事我一定给县主一个交代。”

“来人,将客栈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一一盘查,不可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话间,只见身穿铁甲的士兵上前来,要羁押所有人。

风三冷冷说道:“保护郎君。”

风家护卫队二话不说就拔刀,双方隐隐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