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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甲小声地嘟囔一句,没有再说,和守卫乙一起让开身位。

清府与清衍尘记忆中的模样差不多,火红的枫树在大门的两侧于风中摇曳,雕栏玉砌围在水上形成一条长廊,其四通八达的道路中央便是那亭台水榭。阁楼宅邸多以暖色为主,与枫叶相衬,柳枝垂落。

清绍文愉悦地走在廊桥上,偏偏扭头看见黄裙少女负手而立。

少女拥有与她极为相似的外形,却要年长些。

她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抬手朝对方挥挥手,双掌拢在唇边,大声道:“阿姐——去和家主他们通报声,说清衍尘前辈回来啦——”

清绍韵没有任何反应,转身就回屋里去。

“我们自己去老爷子书房就好。”清衍尘拍拍她肩,“谢谢你啦。”

“哦。”清绍文靠着栏杆干脆就不动了,半侧身又喊:“阿姐——他说不用你去通报啦——”

“我没准备去。”清绍韵的声音悠悠传来。

清家主的书房位于府中的西侧面,临近花园,他此刻与自己的夫人羌禾正于园中对弈,二人不分伯仲。

下一秒,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白棋落子,声音温润带笑,“娘亲,你要是早下在这儿,就把爹的黑棋包围进绝地了。”

他话音刚落,一枚黑子从天而降,正中眉心。

“哎哟,爹啊你可就我这么个好儿子,打坏了没了。”清衍尘身子夸张地向后一仰,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道。

“臭小子!还有脸回来?”清濉笑骂着指了指清衍尘。

显而易见,尽管对外宣称这位曾经的少主已经去世,清濉等人还是很清楚他根本没死,或者说这本就是他们集体的计划。

“今天在外面遇到清绍文那个小姑娘,她说我是她二叔的三舅的大姑的四姨的七弟的儿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问。

清濉嘿嘿一笑,“是不是很炫?”

他翻个白眼,“太啰嗦了。”

“还有啊,你在祠堂摆上我的照片这不是要咒我吗?”清衍尘往石凳上一坐,眼神示意清宵坐对面的空位去。

清濉打量起清宵,眼神里浮现疑惑,他对这名女子的记忆实在不深刻,只是回应清衍尘,“这才叫真实好不。”

反倒是羌禾若有所思,须臾后惊喜地道:“你莫不是当年奉天宫的宫主?我记得清家有一脉的长女独自出门历练,后开宗立派,这奉天宫虽然算不上灵界的顶尖势力,但也能徘徊在二流到一流之间。最主要的呀,这奉天宫可没借助清家的资源、势力,而是全凭其宫主的带领。”

“夫人谬赞了。”清宵谦卑地道。

“哎,就是可惜呀,奉天宫本不该……”她话至一半却止住,不好意思地朝清宵笑了笑。

“娘,你还记得当初有封信交到外祖手上吗?”清衍尘摇着扇,风流桃眼挑起弧度。

“自是记得,那字里行间可是好好批判奉天宫主的作为,说她主动入魔,乃为灵界所不能容忍,还说她是多么残忍恶毒,对同胞痛下杀手。”羌禾眯眸,“今日我瞧这不过是信口雌黄。”

“奉天宫遭遇大难,却没有任何一个势力伸手援助,连我们清家都放任不管,恐怕清宵所在的那支清脉也该查查了。”清衍尘淡道。

清濉重重咳嗽一声,吸引来三道注视,满意地挺挺胸膛,“这事儿我早就查过了,哪需要你说,不过怪就怪在这儿。我去那分脉时,当时的那支家主竟是离奇死亡,我以命运秘法一探究竟,却未查到半分消息。”

“连命运秘法都没有用?”清衍尘有些意外。

“不过要我看,奉天宫一事,恐怕会与这次灵界的动乱有所联系。”

这天,清濉四人在花园之中商量许久,从午时到黑夜,这段时间路过的清家人或是仆从都是绕开。

即使是深夜,清府的后院依旧是灯火通明,仅有十数名心腹参与这次的挖洞行动。

无上海,兽海区,水下宫中。

鲛爻此刻行色匆匆,于大殿之中来回踱步,鲛白身着海蓝长袍,手持波纹法杖坐于主位。

“太上长老,我们要怎么做?”

半晌之后,鲛爻才下定决心,顿住脚步仰头看向主位上的鲛白,“我知晓当年那位大能带我们离开妖界来到此处是有其目的,但她确实给我们带来更好的一切,现在当是我们回报的时候。可是,我依旧不明白,不知道该如何做。”

鲛白轻叹,宫殿之中依旧充斥着海水,却失去本该有的浮力,视线内是波光粼粼的蓝白光点,她沉思良久。

“带领八成族人准备离开兽海区,我亲自去兽州寻找那位州主。在混沌大人行事前,我们要解决一切可能发生的影响,不能让计划失败。”

“我明白了。”

……

灵界中时间流逝,两月时间转瞬即逝,沉重压抑的气氛几乎笼罩整个九州,连一贯轻松隐世的各个宗门势力都在这段时间里逐渐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本当隆重关注的界比在此刻无人再有闲心多管,皆是在紧迫地准备中。

哪怕是普通人,都能嗅出这看似平淡的局势中的不平常。

“唉,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呀那些上头的人出现得愈发频繁了。”

小村镇中,衣衫褴褛的数人围在临时搭建的救助棚下,嘴里都是对近日灵界的讨论。

“你瞧,那人穿得仙风道骨的,这么漂亮,一看就不是俺们村里人,肯定是那些山上的神仙。”瘦弱的男子嘟囔着道。

在他们所能看见的正前方,一支年轻的小队正在此处巡逻,为首的队长英姿飒爽,神色凝重。

“伯伯,最近就不要出来啦,我们为大家安排了可以住的地方,还要麻烦各位能帮助我们的行动。”队长低下身同摆摊的老爷爷温声劝说着,“您可以和村里人说说吗?我们那儿为你们备好了食物,还有人专门伺候……”

“哎呀我才不去嘞!我在这儿住了五十年了,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