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祁晏这个大棒子,再加上无邪这个白切黑的红枣。
总之,几个伙计还是很听话地打电话叫了自家伙计把账本送了过来。
祁晏看不懂这些。
反正他缺钱了直接从三叔床下面的砖头底下拿就行,够日常开销了。
倒是无邪,竟然还就一页一页翻得还挺仔细,时不时还问两句。
祁晏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晃着椅子,懒洋洋的样子。
“无邪~我该回医院躺尸了~你们也真是,怎么也不喂魔药给我,再不济也给我身上的伤口上抹一点啊,现在伤口愈合,我这身子就算了,脸上这几道疤就算用魔药也很难消掉的。”
无邪被打断,抬头,看着在灯光下祁晏脸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大多不深,时间久了也不会留疤。
但是一道从额角划过眉眼最后到脸颊一侧的伤痕却极为可怖。
祁晏是个小卷毛,可能就像他一直说的,他是巫师,现在的年龄还是小孩子,因此五官也特别嫩。
整个人如果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安静站着,就是一副还在上学的学生的样子。
现在这张脸上多了这么一道疤,倒是给他添了些霸气,只是无邪觉得还是之前的样子更顺眼一点。
他把手里的账本合起来,对着几个伙计道:“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去找你们,对了,过几天我和祁爷要出门一趟,之后盘口有事,找潘子......回去的时候把鱼贩抬走。”
伙计们自然是听话的。
等着人都走了,无邪把账本放在桌子上,看着快要睡着的祁晏,“你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等我去到医院的时候,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甚至结疤了。我试过魔药,但是只是让你的伤势愈合地更快了点,疤痕却没有用。”
祁晏昏昏欲睡,脑袋压在胳膊上,闭着眼懒散道:“哦,那就没办法,这药是治疗伤口的,祛疤的药得单独做,我回去有时间研究一下,没时间就算了,反正这疤也不影响什么。”
要知道,从前有一个小孩,额头上的疤带了十几年,除了每年都要遇到些事情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影响。
无邪又看了眼祁晏脸上和脖子上这些露出来皮肤上的伤痕,“你是不是就是懒得研究,还是你自己都嫌弃你魔药的口味。”
祁晏突然睁开眼,“你污蔑我!”
无邪假装没听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带你回医院检查。”
祁晏顺手扛起一边已经开始醉醺醺的潘子,拒绝了弱鸡无邪的帮忙,往楼下走,接着就是一阵小跑。
路过柜台的时候,风一般掠过,一道声音飘了过来——
“我身后那个付钱!”
无邪脚步一顿,摸了摸口袋,突然拔腿就要追,“我出门没带钱包!”
最后不知道无邪和这家店的老板达成了什么不能说的合约,总之人是从酒楼里出来了。
老板是女的。
等无邪黑着脸出来的时候,祁晏肩膀上扛着的潘子已经没了踪影。
祁晏靠在无邪的小破车上,“潘子我刚刚送回去让伙计们照顾了,酒驾要不得,我也没驾照,我们直接去医院。不过那个给我治疗的梁医生——”
无邪了然,“她啊,就是当时对着小哥腹肌目不转睛的女医生,挺巧的。”
祁晏震惊,“我清白还在吧?!”
无邪假装没听到这句话,就往前走,“医院应该是这个方向吧?走走走,去晚了,赶不上医院的病号餐了。”
祁晏:“......说起医院,你该不会真的卖身赚钱给我当医疗费吧?”
无邪本来还觉得这小子终于正经一回了,正要说话,下一秒——
祁晏:“嘶!这我不得赶紧找白二大爷要奖赏,我这一手上可是立了大功了!”
无邪:没救了,还是找三叔比较适合他,三叔,你在哪儿,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