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左右,杨枭一行几人走进了国际酒店的大门,可刚到大厅的时候,他就发现六名警察向己方走了过来。
杨枭暗道不好,假装镇定的说道:“什么意思?我们是来消费的,你们凭什么。。。”
为首的一名警察笑道:“你们来消费的?他们几个怀里揣的家伙事都露出来了?呵呵。。。别废话了,你们几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枭在龙江有几起人命官司,是警方通缉的要犯,他深知落在警方手里的后果。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
杨枭心一横,眼看一名警察走到面前,只见他身形一转,同时双手插进腰间,两把爪刀出现在他的手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敢袭警?”
这名警察注意到他手上的爪刀,立刻摸向腰间的配枪。
可是七步之内,枪没有刀快,何况还是杨枭的刀。。。
“你找死。”
杨枭冷笑一声。
还没等这名警察反应过来,杨枭手中的爪刀直接划过警察的脖子。
这名警察只见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紧接着,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他的气管和动脉,他倒地的一瞬间,滚烫的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的脖子喷涌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的警察顿时乱了阵脚,趁着这个功夫,杨枭带来的手下开始动手了,提着砍刀和钢管便向警察冲了上去。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眼看局势不可控制,为首的那名警察拔出配枪就要对杨枭射击。
可是杨枭在国外混迹多年,比今天凶险数倍的场面也经历过了无数次,每次的死里逃生早就历练出他过人的身手和胆识,再加上两把早已运用的炉火纯青的小刀。眼前这几个警察,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杨枭一个转身闪到他的身旁,手起刀落之间,他握枪的三个手指被齐根斩断,警枪也随之掉落。杨枭一猫腰,接过掉落的手枪,紧接着一个前滚翻,躲到酒店大厅的沙发后,对着毫无遮掩的几名警察就开始射击。
几声枪响之后,现场几名警察全部中枪倒地。
看来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这样,那就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了。
杨枭从沙发后站起来,对没死的警察补了几枪,然后带着手下坐上事先准备好的面包车匆匆逃离了现场。
“杨哥,咱们怎么办?”开车的手下战战兢兢的问道,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
坐在副驾驶的杨枭一脸铁青。
枪杀警察是重罪,相信很快沈城就会全城戒严,那样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不过现在他们几个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又能跑到哪去?
一番深思熟虑后,杨枭冷冷的说道:“回丁香山,跟张总要钱。”
手下会意,把油门踩到底,面包车飞也似的向丁香山听水轩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
十几辆警车赶到丁香山的听水轩。
当所有警察冲进听水轩的大门,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院子里血流成河,遍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有几个年轻的警察没见过这种场面,纷纷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很快,现场的死亡人数统计完毕,一共死亡二十一人,死者的身份也大致确认,其中二十人是远飞公司的保安,而最后一个人的身份则不简单,正是沈城的市委书记李彦民。
听到这,局长赵立冬的脑袋嗡了一下,顿时感觉眼前一阵模糊,腿脚发软,眼看着就要站立不住了,幸好身边的警察及时扶住了他。
二十一个人。。。二十一个人。。。
其中还有沈城的市委书记。。。。
赵立冬心里清楚,在严打时期,作为省会城市的沈城发生这样恶劣的事件对于自己这个公安局局长意味着什么。
自己的政治生涯到头了?这还是最轻的结果。。。
赵立冬不敢继续想下去。
可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警察小跑过来,汇报道:“报告赵局,国际酒店刚才发生枪击案,我们。。。我们牺牲了六名同志。。。”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赵立冬再也站不住了,他眼睛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短短的一天晚上,沈城发生了两起枪杀案,任谁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局长赵立冬被紧急送往医院,现场由副局长李波主持工作。
现场目击者的描述也基本千篇一律,凶手一个人,带着面罩看不清长相,至于怎么混进来的也说不清楚。
李波叹了口气,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可就在这个时候,听水轩的大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随后又发生几声枪响。
李波心中一震,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凶手回来了,于是立刻指挥所有的警察奔到门外。
“刚才什么情况?”李波厉声问道。
负责外围侦查的警察说道:“报告李局,我们当时正在侦查外围情况,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一辆面包车,我和几名同志上前检查,结果车上的人突然对我们开枪,然后驾车逃跑了。。。”
这不是偶发事件,一定和会所内的枪击案有联系。
李波当机立断,立即下达命令。
“一组二组所有人听令,我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抓住犯罪嫌疑人。”
“是,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几十名警察登上警车,拉着警笛,闪着警灯,急速的向山下冲去。
眼看身后的警车越追越近,杨枭知道照这样开下去早晚会被警察追上。他一咬牙,趁面包车拐弯减速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出去。
面包车虽然减速,但是速度依旧很快,巨大的惯性让杨枭狠狠的摔在地上,此时他也来不及多想,赶紧翻滚到道路两旁的排水沟里。
他刚刚藏好身形,几辆警车便呼啸而至,见无人发现自己,杨枭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