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冬梅觉得,还不如请外面的人划算。
府里的人,只能在不当值或者抽空的时候,才能过来帮忙做。
工钱还不能少给,这样做,实在是不讨好!
李福笑着解释道:
“你呀!眼界要宽一些,不要只看到眼前的这点小利。”
知画也不明白。
“可是小王爷,他们做的时间都不长,也不累。”
“一天十文已是不少了,为何还要我和冬梅当着他们的面,向你讨要二十文呢?”
李福宠溺的望着二女。
“我原本就想给他们一天二十文工钱的。”
“直接给他们二十文,他们会觉得是应该的,就是这个价。”
“所以开始定价十文,再由你们求情增加到二十文,结果一样,效果却不一样。”
“你们仔细想想,什么地方变了?”
冬梅、知画恍然大悟。
“他们会感激我们!”
“再想想?”
冬梅、知画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别的,纷纷摇头,一副迷惑的样子,煞是可爱。
“你们在他们的心里,会成为替他们着想,为他们说话的人。”
“而这样的人,往往会成为他们的领袖。”
“他们会有意无意的向你们靠近,无论他们遇见什么事,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就是你们。”
“而随着你们的威信一步步的确立,自由,离你们还远吗?”
二女感动的哭了,哭过之后仔细一想,不对啊!
我们在你身边伺候你,怎么可能领导他们呢?
小王爷又欺负我们,骗我们的眼泪。
“骗子!”
异口同声,异常干脆!
“哈哈……”李福大笑:“两个傻丫头,还真是可爱的紧呐!”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李福,从不觉得世界是圆的!
还有一点,李福没说,那就是后宫。
立长孙无忧为后,别人不知道结果,可李福比李世民还清楚。
后宫,影响着朝堂,朝堂也能影射着后宫。
管理后宫,不比管理一个跨国公司容易。
随便一个妃子,都是分公司的cEo。
冬梅、知画真能如李福设想的一样,成为长孙无忧的左膀右臂。
过不了几年,等新人成长起来,长孙无忧一定会给他们二人,找个好人家嫁了。
而且,一定是妻,而不是妾!
这是李福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银子碰撞的声音,柔和而响亮。
每当这个时候,也是四人分赃不匀的时候。
李福执意要给三人一成的红利,可三人死活不要。
李福坐拥万贯家财,愁红了眼。
三人见李福如此,只得勉为其难,一人乡镇性的取了一百两银子,算是安慰李福。
李福仍不甘心,欲带三人出府快乐消费,却被李君羡给拦住了。
李君羡面对李福的愤怒,视而不见。
“小王爷,不是末将要拦着你,是程咬金程大人来了,不知和王爷说了什么话,王爷这才要召见小王爷的,和末将一点关系也没有。”
想让小爷找混世魔王的麻烦,我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实力啊!
李君羡,你给小爷等着。
回头对老马吩咐道:
“雇车,东市,天不黑,不准回来,车不满,不准回来!”
府里人,都知道“李代”小王爷的蚊香赚钱了。
可没想到钱多到豪横的地步。
李君羡都羡慕老马了。
毕竟,李君羡做为一位将军,月奉不过三十贯(一两一贯),尽管这比一般官员,已经高了不少。
屋里只有程咬金一人,在向李世民说着什么。
李福在一旁安静的站着,等候李世民问话。
程咬金走的很匆忙,面色凝重,仿佛遇见了了不得的大事。
屋子里很压抑,李世民盯着李福,沉默了许久。
“走的近些,让父王好好看看你。”
李福很听话,机械的走到李世民跟前。
李世民又不说话了,只是这次看李福,看的更久,更仔细。
内心不够强大的人,被李世民当代天骄这样看着,早吓尿了,还好李福顶得住。
不是李福两世为人,心理素质就高人一等。
而是李福知道,李世民压根就没有杀他的意思。
只要不死,一切就皆有可能,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做本王的儿子,可觉得委屈?”
话锋不对呀!
这是要撵我走吗?
“父王,儿臣从未这样想过。相反,儿臣觉得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李世民笑了。
“你呀!就长了一张巧嘴。”
“父王,儿臣说的都是真的。”
“未遇见父王之前,儿臣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饥寒交迫。”
“那时儿臣就幻想,奢望能有一个家,就幸福死了。”
“是上苍可怜儿臣,不光给了儿臣一个家,还赐予儿臣一位慈祥的父亲,儿臣真的从未如此幸福过。”
“每每从梦中醒来,最怕南柯一梦。”
李福说的情深意动,李世民被感动得意动情深。
“儿啊!你可知为父召你来所为何事?”
“儿臣虽不清楚,却也猜得一二。”
其实装糊涂才是最好的应对,才能进退有据,翻转自如。
可李福不这样认为。
该表现的时候一定要表现,没有价值的人,谁还把你当人?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傻子!
尤其是一代明主李世民。
翻看历史,没被详细记录的儿子、姑娘,不知凡几。
往往都是一笔带过,甚至有的提也不提。
这样的后代,李世民理都不理。
因为,庸才不值得他费心。
“哦?”李世民笑着说道:“那你说来听听。”
“第一,程叔走的时候,面色凝重,肯定是出了大事。”
“第二,程叔来了没多久,父王就召见儿臣,说明此事与儿臣有关。”
李福只说了两点,就令李世民对李福高看不少。
再看李福还在继续说,对后面的话更感兴趣了。
“第三,与儿臣有关的事只有两个。”
“其一,就是儿臣的身份泄露了,父王要给出一个交待。”
“其二,就是李代小王爷被有心人利用,欲行对父王不利之事。”
“父王,儿臣猜的可对?”
“不错,分析的条理清楚,一点不错。可你只说了因,没有说果,你再猜猜,父王为何召见你呀?”
两个问题,问法相同,答案却大不相同。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
可这果,在李世民的脑袋里,万般变化。
猜对了,他说你错了,猜错了,还是错了。
猜不得,也不能猜。
这道题的唯一答案,就是等候命运的安排——李世民的宣判!
李福现在真的有点害怕了。
一时之间想了好多结果,额头的汗,哗哗的往下淌。
李世民对李福的表现很满意。
掏出手帕一边为李福擦着汗,一边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
一句话,李福差点瘫倒在地上。
汗是不流了,浑身湿漉漉的,却觉得有些冷。
“刘静的确去了泾州,他在那里待了五天。接着他离开了泾州去了幽州,投在幽州都督庐江王李瑷门下。”
“刘静并没有将你的事,说给他们中任何一人。为父一直想不明白,他费劲心力培养你,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
李世民的话让李福的心,“咯噔咯噔”差点跳出心肌梗。
“你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你和为父说说,他是怎么想的?”
完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早知道还不如装傻的好!
这不,问题来了。
李福像个小大人似的,在屋里转悠了一番。
李世民觉得他转圈的样子,好好笑。
“父王,儿臣有个大胆的想法。”
“哦,你说吧!大胆的说。为父赦你无罪。”
“当初他就计划,让儿臣取代真李代接近父王,那时的想法,多以刺探情报为主。”
“现如今,情势变了,恐怕更多的是,想以我的身份真相威胁我,逼我就范,协助他连络反贼,隐藏在我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