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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子闻所未闻的特殊体质,更是不可对外人言的秘密。

他嘴上不说,但这两个孩子身负不同寻常的气运,都是他要守护的人。

因此,从认识卿宝起,他就停止流浪,自发肩负起使命,一直待在两小只的身边。

目的当然是为了防止某些贪婪的魔鬼,有一天会觊觎上这两个孩子身上的秘密。

“喔!”

“喔!”

两小只做恍然大悟状,一模一样的挠后脑勺的动作。

疯无害丢掉手里的死鵸鵌,给两小只一人一个爆栗,“别光顾着‘喔’,要付诸实践,这里到底有没有洞冥草?”

雨伞没舍得丢,光是撑了一段路,他就发现,这伞比平常用的油纸伞结实好使!

两小只摸摸脑门,眼神哀怨,可也知道师父没恶意。

卿宝碰碰小白子的手臂,“你在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哪里有的吧?”

“小白子知道,以前爷爷把山林中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教给我。你们人类喜欢给每一样东西都安上名字,害我背了好多年,都快要背吐血了!”

爷爷亲自带他对照实物辨认,一遍又一遍,想不记得都难。

爷爷总对他耳提面命,说认得越多,到人类中的历练,就越能轻松度过。

刚开始还好,实在是太多了,中间都给记迷糊了。爷爷逼着他把花草树木,毒虫猛兽,认了不知多少轮!

因此,他们所说的洞冥草,他知道是何物。

“其实小白子本就是要带你们去找。就算师父不说,我也要说的。”

“你小子就是马后炮!老头子说出来,你才这样说。”

疯无害没好气道,可是对上小白子清澈的眼睛,老头儿又怀疑自己是否多想。

“不是的。”小白子感到有点儿委屈。

“行吧,你到底喊我一声师父,以后我要把你和卿宝抓起来一起学东西。”

“啊呀!真的?”卿宝惊喜,“以后卿宝就有苦哈哈同伴啦!小白子,咱们以后有苦同当!”

“苦哈哈?”小白子满眼不解,“学东西很苦吗?如果可以的话,小白子愿意分担卿宝的苦。”

疯无害抬手扶额,“别听她的,待你精通医术,能做的事越来越多,你就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小白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哦,我知道了,总之卿宝师父是为小白子好。”

疯无害道:“你知道就好。”

小白子高兴得咧开了嘴。

以前爷爷就跟他说过,在人类中间学会一种本领,能够更容易混在其中修炼。

学医应该很好呢!

“谢谢卿宝师父!”小白子乐呵呵地道谢。

疯无害捋捋长胡子:“嗯,以后直接喊师父,去掉卿宝二字。”

拓跋修和刘新荣一惊,疯神医这是又收徒弟了?

疯无害并没有多说什么,笑得一脸深沉。

小白子似乎不懂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神色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拓跋修看了看两小只,微微蹙起眉宇,师姐师弟么……天长日久相处下来,卿宝和小白子之间的情谊,岂不是要超过他?

“小哥哥,卿宝自己一个人学医,心里一直在打鼓,现在多了一个小白子,卿宝以后治坏了病人,好歹有小白子兜底。嘻嘻嘻……”

卿宝说到这里,止不住地得意地笑。她有小师弟了耶!好开心啊!

兴奋使她话多。

她还捧起拓跋修那只受伤的手,“比如说小哥哥受伤,万一卿宝开错了药,小哥哥找上门来责怪卿宝医者无能。”

“就在这个时候,小白子来了。小白子对小哥哥温柔又耐心,把小哥哥给医治好。又跟小哥哥一样同仇敌忾,对卿宝横加指责。如此一来,一场医闹消弭于无形之中。”

众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疯无害忍无可忍,甩了小徒弟一个大比兜。

“唔!”卿宝眼含泪花,可怜兮兮地看着师父。

她不就开个玩笑吗?用来庆贺师父又收了一个徒弟,她多了一个小师弟,呜呜呜……师父是坏人!

“我疯无害教出来的徒弟,岂会是庸医?”

疯无害差点被小徒弟给气出心梗,内心里,他认为光凭小徒弟的气运,就能够拯救无数病人。

但小徒弟心存侥幸的想法,极其错误!

他绝对不能容忍,他的亲传弟子或将成为一名庸医。

更不能容忍她医治病人之时,抱有侥幸心理!

不行!他还是太纵着小徒弟了!回去得加强磨练小徒弟!非得要她把自己的本领学全乎!

至于小白子,他的本意是要保护他,才明里暗里的收他当半个徒弟。

当大夫,不是小白子的天命!

他不会花太多心思教导小白子,而是本着“教会小徒弟,小徒弟教会小师弟”的教学方式,总之并不打算多操心。

“师父不气不气。”卿宝看师父气得狠了,不由得赔上笑脸。

“卿宝已经跟师父学很多了,等咱们找到洞冥草,卿宝要亲自给小哥哥治伤。”

疯无害翻了一个大白眼,“你是不是忘了,火枣解百毒。”

卿宝一愣,随即面露惊喜,“对哦!活枣这么好的东西!小哥哥身上的毒一定解了!”

她立马看向小哥哥。

拓跋修心中一动,抬起自己的手,想要单手解开纱布,奈何另一只手仍撑着那把被鸟粪玷污的伞!

“卿宝来。”卿宝急忙道,她迫不及待想要见证火枣神奇的功效!

拓跋修见她跟兔子一样跳到跟前,浅笑着将手递送过去。

卿宝立刻解开他的纱布结,一圈又一圈地绕开,露出发黑的草药。

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换药,以至于草药一直是之前的。

卿宝想起之前看到过的伤口模样,屏住呼吸,用纱布轻轻地拨开草药。

“咦?伤口不见了!”卿宝难以置信,“不仅不见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白白的,滑滑的,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卿宝又瞅了瞅他另一只撑伞的手背,结果可想而知,两只手都完好无损。

拓跋修笑道:“看来我们都低估了火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