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诗琪语气冰冷:“这要打过才知道,谁知道你在里面有没有偷懒。”
但凡反应不如她,这就是把他打趴下的机会。
宫决被气笑了,还没做成,先练拳脚,是小琪琪会干的事。
屋子里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乒铃乓啷一顿响,路过的人听到忍不住驻足观看。
“老大一年没碰女人这么激烈呢。”
“赶紧走,准备晚饭,等老大爽了,就得吃好喝好。”
宫决在监牢过得可不是什么偷懒日子,里面的人争地盘严重,好几个终身监禁的,在里面硬要当老大,为了活着,他可是费了不少心。
一年前他往里运炸药就想过,他离开这里当天,就是这些人的死期。
宫决抓住她的手,把她压在床上,吻着她的身体,自己的反应特别激烈。
薛诗琪脚踹向他:“给我滚,别碰我。”
“你不觉得只有薛乐一个太孤单了吗?放轻松,让我进去。”
宫决强行……还没爽够,隔壁房间小奶娃哭起来,薛诗琪立马推开他,整理衣服。
他坐在床边抽起烟,烟雾盖住琥珀色的眼睛,他一年多没看女儿了,也不知道她如今长成什么样子,像她多一点,还是像自己。
不管像谁,模样应该差不了,薛诗琪抱起女儿,立马逃离这间房。
“妈妈在这里,现在给你冲奶,不哭了。”薛诗琪哄着她。
薛乐见到妈妈,乖乖趴在她肩上,看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跟着她们,她没在这里见过这人。
“妈妈,他是谁?”
薛诗琪回头看了眼:“你别跟着我们。”
宫决大步走过去,她怕摔着女儿根本不敢走快,很快就被他追上。
他看着缩小版的自己,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遗传的不错。
宫决很喜欢她:“过来,爸爸抱抱。”
薛诗琪抱紧女儿,后退,不想让他碰,她刚开始不愿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可随着薛乐长大,她完全就是宫决的翻版,她即便想瞒,也瞒不住,这是最气人的点。
薛乐求助妈妈,见妈妈不说话,那他就是了。
薛乐生长的环境太过复杂,所以一岁多的娃显得早熟,小小的身体经常帮妈妈干活。
薛诗琪从未觉得生活能这样过,是薛乐治愈了她。
薛乐挣扎着从她身上爬下去,站在地上,双手叉腰,仰头看着他。
“你去哪里了?”
宫决蹲下身,打量她:“你不怕我?”
这里的人第一眼看到他,眼里都是恐惧,才一岁多的小奶娃,眼里澄澈,竟然不怕,不愧是他的种。
“妈妈说了,我要做个勇敢的人。”
宫决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前走:“妈妈还教你什么?”
薛诗琪眼里很是担心,跟在他们身后,他是孩子的父亲,这点她不能改变。
她见薛乐和他相处的不错,就去厨房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为了生活,她已经从杀手退到厨房,她现在每天都在烦恼给薛乐做什么吃的。
她坐在椅子上摘着菜,时不时看向侧边的房间,看他们在里面玩。
当孩子就是好,宫决对她们所造成的伤害,都在见面的那刻抚平了。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宫决对唐言成这么忠心,不惜认下唐言成做的事,被判死刑,也要护着他。
唐言成知道他平安归来,从研究所出来,黄元远的人看到,立马汇报。
黄元远得到消息直接打电话给徐队:“徐队,宫决刚回来,唐言成就去见他,我们的人无法靠近大本营,听不见他们谈什么。
宫决的手下也去研究所找过他,唐言成一年都没出过门,这次突然出门,肯定没那么简单。”
宫决的回归才是这场战斗的开始,徐承熠眉头皱的很深:“保护好自己,剩下的看薛诗琪吧。”
“徐队,你就这么信她?宫决是她孩子的父亲。”
如果薛诗琪临阵倒戈,那他们这一年多的筹谋不就打水漂了。
徐承熠给出肯定的答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明白,徐队。”
徐承熠挂断电话,G国快天黑,他们这才到中午。
他去房间看了眼,宋曼还没睡醒,最近她太能睡了,身体不会有问题,他下楼去找赵国华咨询。
唐言成带着礼物到大本营,宫决看到他,依旧很欢迎:“叔,你来了。”
“在监狱这一年辛苦了,这是给你的礼物。”
宫决打开袋子看了眼,脸色凝滞,带他到议事的小房间,薛乐在门口探头探脑,还想爸爸陪她玩。
他朝她招手,把她抱到腿上,唐言成看着他腿上的奶娃:“这是你的孩子?”
“叔,我是用丸子的命逃出来的,我现在想过些安静点的生活。”
他不想再奔波了,守着孩子和小琪琪,是他最想过的生活。
唐言成已经疯了,见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听话:“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给你,我需要的时候,你就得还回来。”
“你在x城犯下罪,如果不是我给你顶罪,你跑不回来,这份恩情,我已经还给你了。”
唐言成从袋子里拿出玻璃罐,递给薛乐:“这个给你玩。”
薛乐犹豫,唐言成直接塞进她手里,宫决看到,立马打掉。
玻璃罐落在地上碎了,气体泄露出来,宫决反应极快捂住孩子的鼻子抱出房间,到外面空旷点的地方。
薛诗琪端着菜过来,见他们在院子里:“薛乐,准备吃饭了,洗手,走。”
宫决拦住她:“让医生给薛乐做个检查。”
薛诗琪疑惑,慌乱:“怎么了?”
宫决没有时间跟她解释那么多,抱着孩子就去找医生,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
玻璃罐离她最近,虽然吸入没多少,但还是对呼吸管道有损伤,得住院治疗。
薛诗琪害怕,推开他质问:“宫决,你对薛乐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唐言成,他把当年的毒气改良了,毒性更加霸道,才那么点,就已经灼伤呼吸道。”
薛诗琪听到他的话,痛恨的说:“你们这群疯子,没一个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