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爸无奈叹了口气:“她是我女儿,我又怎么能忍心,但这些人一日不除,我更担心她。”
“宋叔,我会保护好曼曼的,这方法只能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用。”
徐承熠提醒他,不能先斩后奏做这么危险的事。
宋爸也意识到自己不太对劲,想法太偏激了,他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儿,看着她出事心如刀绞,彻夜难眠。
他轻拍徐承熠的肩膀,应了声:“你妈去世的早,很多事情老徐心里着急,又不明说,你找女朋友的事,我让你宋姨给你物色人选。”
“好。”徐承熠答应下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对宋曼的感觉是男人的占有欲,想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可是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女朋友稳住局面。
他想和宋曼慢慢来,不想太急吓到她。
宋曼在医院住了两天回到徐家,听到家里佣人议论:“最近大少爷忙着相亲,估计这个家不久就会有女主人了。”
嬢嬢感叹:“夫人去世那么早,要是能看到大少爷结婚生子肯定很高兴。”
宋曼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瞬间觉得嘴里的苹果味道怪怪的,直接吐到手里扔进垃圾桶。
她就说最近怎么老是见不到他人,原来是去相亲了。
徐飞白坐在她身边,端起水果盘:“你怎么从医院回来安静不少?又憋什么坏?”
“相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飞白脑子转了一圈才知道她在说亲哥:“我哥都三十三了,也该娶老婆。”
“你二十四也不小了。”宋曼话里怒火很燃。
“我,我还小,不着急,宋曼,我没惹你生气吧?”徐飞白见她这样,有点害怕。
这时,徐承熠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目光温柔:“怎么不多休息?”
“你们都忙,我是这个家最闲的人,休息够多了。”她气鼓鼓的。
“谁惹你生气了?”
徐承熠坐在她身边,这两天确实很忙,都没什么时间陪她,他此刻格外耐心。
宋曼转身面对他,按道理她找女朋友是好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恼火,像个煤气罐,一点就炸。
“承熠哥,听说你相亲,有合适的对象吗?”
徐承熠愣了下,没想到她知道这件事,他本也没想瞒多久。
“今晚会带她回家吃饭。”
宋曼脸色很不好:“我今晚没胃口,就不打扰你们了。”她起身上楼去。
徐飞白碎嘴了句:“女人心海底针,也不知道谁惹着她,气呼呼的。”
徐承熠盯着回房的身影,心想,这小丫头不会是因为他要把徐飞白送出国跟他闹脾气。
傍晚,楼下很热闹,宋曼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小兔子,非常没有安全感。
这个家有了女主人,她还留在这里应该不方便吧,可她真的好舍不得承熠哥。
要不,她尝试和承熠哥的女朋友搞好关系,就能留在这里了。
房间门被推开,宋妈走进来:“女儿,再生气也不能不吃饭啊,我都知道了,你舍不得徐飞白去国外,我劝劝承熠。”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她不是因为徐飞白,转眼想到,承熠哥还是给她爸妈面子的,这件事她说不动,亲妈或许可以。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徐飞白英语那么烂,去了国外也不知道怎么活。
“妈。”她抱住亲妈。
宋妈轻拍她肩膀,女儿已经很久没跟她这么亲近过了。
“下楼吃饭,承熠的女朋友今天上门,可不能失了礼数。”
“好吧。”宋曼跟着亲妈下楼。
这次相亲,最大功劳是亲妈撮合,她这个媒婆是必须在场。
她坐在椅子上,对上邓琬的视线,她长相 温婉,像水一般非常温柔没有攻击性,举手投足透着成熟优雅,看到邓琬这刻,觉得他们真得好合适。
宋曼嘴角弯起:“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邓琬听说徐家有个小公主,两兄弟宝贝的很,还以为相处不会很愉快,她的友好,倒是让自己有些意外。
“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挑了对兔子钻石耳钉。”
她觉得小女生应该都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的东西,所以她就买下。
宋曼接过:“我没有耳洞,但你送的,我很喜欢。”
邓琬扭头看向徐承熠,眼底透着深情,徐承熠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她碗里。
宋曼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碗,以前承熠都是第一个夹菜给她的人,她拿起筷子,戳着米饭放进嘴里,今晚的饭也变了味道。
她以前可以肆无忌惮坐在承熠哥身边,现在承熠哥身边似乎有了名字,她越想情绪越低落。
徐飞白倒是在旁边吃得香,见她没什么胃口,夹了醋溜白菜给她。
“这个你爱吃的。”
晚饭过后,徐承熠送她出了别墅,邓琬莞尔一笑,很温暖人心。
“今天你表现的很不错,家长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谢你,愿意陪我演戏。”
“我刚好也是家里催的急,我们要是能合作愉快是双赢的事,你这边要是需要我,随时给我打电话。”
邓琬朝他挥手,懂事的不让他再送,她坐进自家安排的车离开。
她知道拿捏这种男人,还是要慢慢来,太过着急只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徐承熠送她上车,转身就走进屋里,宋妈坐在沙发上喝红茶,见他进来缓缓说道。
“这个姑娘不错,书香门第,知书达礼,承熠,有件事想跟你说说,曼曼舍不得飞白离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让飞白留下吧。”
“宋姨,曼曼找你了?”他猜到徐飞白没这胆子。
“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都跟我自己孩子一样,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亲家。”宋妈说得很伤感。
她想到徐飞白刚出生, 大人就走了,这两兄弟一直跟着父亲过,老徐又是一心搞科研,经常顾不上他们,承熠很早就当家照顾弟弟和父亲。
他有时候都比他们这些做长辈还要深思熟虑,可他才三十三啊,正好的青春,她光看着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