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维莱特话音落下,整个法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心也越揪越紧。
终于,「谕示裁定枢机」的判决结果出来了,那维莱特低头看向手中的判决结果,却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一旁的派蒙见状,急忙问道:“怎、怎么了?结果到底是什么呀?”
空也是满脸紧张,低声喃喃道:“难道说……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不成?”
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不,「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同样是有罪。但是……”说到这里,他又一次停了下,欲言又止。
派蒙忍不住催促道:“但是什么呀?快告诉我们吧!”
那维莱特:“只是这上面的内容是——[水神」,有罪…”
没等那维莱特说下一句话,陈曦便横插一句,问道:“下一句话是不是死刑?”
震惊水龙那维莱特:“你怎么知道?”
陈曦摊开双臂,摆出大伟哥同款姿势装13:“请叫我预言家,我可以预知。”
派蒙:“这家伙又来卖关子了……”
空:“他好装……”
那维莱特:“……”
“学者”配合陈曦表演:“那么,是时候告诉所有枫丹人真相了。”
话音刚落,歌剧院的大门被推开。
“抱歉……我好像来晚了……”菲米尼用小推车推着一大块预言石板走进歌剧院,一副很腼腆的样子。
陈曦指着两个愚人众士兵:“不晚,你们两个帮他把石板搬上来。”
两个愚人众士兵刚走到小推车那里准备搬走石板,就被“学者”嫌弃:“他们太慢了,小朋友让我来吧。”
听到他们尊敬的「博士」大人发话,那八个愚人众士兵也不敢有异议,返回了座位上。
陈曦点头:“嗯。”
“学者”走到小推车那里,一只手提起这一大块重达几十斤的石板,走上台,将石板放在上面,发出“碰”的一声。
这可是几百年前的文物啊,得值多少摩拉啊,可别弄坏了!
陈曦只觉心口一阵刺痛,他急忙上去查看石板,再确认没有任何裂缝后松了一口气。
那维莱特向送石板的菲米尼和搬上来的“学者”表示感谢:“辛苦了,两位先生。”
他又看向空:“旅行者,你曾经也见过其余的石板,请你过来确认一下。”
陈曦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不必浪费宝贵的时间,见过石板的又不止他一个,现在由我为各位解读枫丹预言的真相。”
同时,他启用了几百年都不一定用上一回投影功能,将当时第一代水神厄歌莉娅把纯水精灵变成人的那一段录像放了出来。
陈曦还好心的配上了解说:“所有的枫丹人起初都只是生活在海里的纯水精灵,第一代水神厄歌莉娅窃取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把向往陆地生活的纯水精灵全都变成了人类。”
“而当枫丹人再次接触原始胎海之水时,体内力量便会挣脱束缚回归于胎海,溶解变回纯水精灵。”
“而这种行为并没有得到天理的准许,水神向它请求饶恕,但它依然降下了惩罚。直至今日,水神和枫丹人一直背负着「窃取原始胎海之力的原罪」。”
“至于谕示机对于水神的有罪宣判指的是水神为了创造枫丹人而背负的罪孽。”
“水神厄歌莉娅惶恐担忧枫丹子民的未来,通过某种力量进行了预言,看到了未来的几个瞬间,如哭泣的水神、以及被人们围在中间审判的水神。”
“「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桌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得以洗刷。」”
“这也就是你们枫丹人听到的预言,而化解这次危机也只需要审判水神,从而赦免所有枫丹人的罪孽。”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之后,陈曦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烧杯喝了一口水,就是这味有点怪怪的,像生水,还带一点点咸味。
好怪的水……
嗯?这水的颜色怎么和原始胎海之水一模一样?
“学者”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陈曦,以为他喜欢喝这种水,又拿出一个试管抵到他的嘴边:“这种原始胎海之水浓度很高,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抓几个枫丹人扔进去。”
陈曦瞪大双眼,不该相信自己的耳朵,希望是幻觉,他结结巴巴地质问道:“你......你再说一遍,这到底是什么水?”
“学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原始胎海之水。”
陈曦听闻此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卧槽,四舍五入一下,这不就是枫丹人的尸水吗!”
此时的陈曦脸色涨红,他转过头去,怒视着一旁的“学者”,气急败坏:“多托雷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学者”见陈曦如此生气,竟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委屈地说道:“对不起……小朋友咬我一口出出气好了。”说着,还把手臂伸到了陈曦面前。”
呼——不生气不生气,大不了回去之后打他一顿好了。
陈曦内心这样安慰自己。
然后,他对着“学者”的左脸狠狠地来了一拳,还被面具弄疼了手。
“学者”表示一点都不疼,并贴心地将另一边贴了上去。
此时,台下的观众们陷入了一片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的心被恐惧紧紧揪住,完全无暇将注意力集中在台上的两个人身上。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声和低语声:“所以说那个预言竟然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啊!”
还有些人虽然心存疑虑,但内心的不安也逐渐占据上风,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水神大人真是太伟大了……一定要审判水神大人吗……”
……
……
这些话语在人群中此起彼伏,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学者”的人物却显得异常淡定。他悠然自得地抱着怀里一个正在生闷气的小人儿,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一支透明试管,对周围的混乱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