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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胆敢擅闯花开院家!”花开院龙九一声厉喝,双手向上托举,霎时间九张符咒呈圆形,将人包围在其中。

“怎么,这地方,我来不了吗。”一头黑色长发,穿着衬衫西服裤子,肩上还披着羽织的青年男子轻笑,俊美的脸上戴着一副细金边的眼镜,紫金色的眸子透露出来的,只有戏谑,“什么时候,阴阳师里,也有敢出来拦我的人了?”

事情大条了,真的大条了。

樱田泽心里打鼓,回头看了眼中原中也,一时间是真的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了。

现在那些该走的剧情,已经彻底失控了。

“怎么样,刺激吗。”现在的樱田泽,只能想点什么能缓解气氛的办法了。

“挺有趣。”中原中也单手插兜,用嘴咬着另一只手的手套,黑红色的光已经将他整个包住,“大不了就杀出去,阴阳师和妖怪之间的事,找不到咱们组织头上来。”

“也是。”樱田泽很快冷静了下来,与敌人交战之前,最忌讳的,就是自乱阵脚。

“敢问前辈是谁,为何要擅闯花开院家内宅。”花开院龙九掂量了一下敌我差距,既然这位没带着敌意前来,那么就还有得谈。

“我啊,你们可以叫我玉藻前。”自称为玉藻前的青年推了推眼镜,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似的,在他的身后,一只白狐的虚影若隐若现。

玉藻前,来自平安京时代的大妖。

“前辈来此,可有什么需求。”花开院龙九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该说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吗,就是单纯往那一站,给人的压力也不是其他小妖能媲美的。

“来带走家里贪玩的后辈。”玉藻前的目光,看向了尚在戒备中的樱田泽。

顺着玉藻前的目光看去,花开院龙九肌肉紧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话音刚落,这个别致优雅的小院顷刻间被火海包围。

紫金色的火焰跳动着,就连池塘里的水,都被点燃了。

“这个够吗。”玉藻前挑眉,看向花开院龙九的眼神中都夹杂了几分兴趣。

这还是自安倍晴明死后,第一次有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直视他。

看到这个火焰的樱田泽呆住了。

“可以,但前辈您擅闯花开院家这件事,要怎么算。”花开院龙九说话很刚,哪怕面对的是玉藻前这个层次的敌人,他也不曾后退半步。

就像是将一只随时会扑出去捕食的老虎,看成了慵懒优雅的猫。

“若是我那乖侄子还活着,自然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讨价还价。”玉藻前双手一拍,虚幻的狐火猛的高涨,迅速蔓延到了花开院龙九的脚下,舔舐着他的木屐。

“龙九,可以了。”樱田泽上前一步,按住了花开院龙九,“这位前辈,你是来找我的吗。”

真的好像游戏里的那个男皮大舅。

“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老祖宗。”

“啊……?”

樱田泽有点懵,事件逐渐走向了荒谬的一方。

于是现在变成了,奴良组x花开院vs羽衣狐,且还有玉藻前看戏助兴。

樱田泽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家老头子居然能跟那么多大妖扯上关系。

原来老头子才是站在大气层的那个。

“跟我走吧,利如那孩子,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你身上的问题,我也会帮你解决。”

岁月真的磨平了太多的事情,强如玉藻前,也变得相当平和了。

樱田泽有些恍惚,下意识的拽着明显淡定很多的中原中也,从花开院家跑了出来。

一种当了多年小透明结果一朝发现自家竟是百万富翁且亲戚个顶个牛逼的爽文即视感。

那么下一步岂不是要龙王归来?

想到这个些许离谱的展开,樱田泽就觉得自己的脑子绝对是坏掉了。

跟着玉藻前一直走着,直到走进了居民区,停在了一户二层小别墅的前面。

玉藻前掏出钥匙开门,玄关处放着两双崭新的拖鞋。

“进来吧。”

早在离开花开院家的时候,中原中也就找个借口走了,选择不掺和这档子事,依旧当自己只是港黑重力使,所以现在,跟着玉藻前的,只有樱田泽一个人。

晕晕乎乎的换了拖鞋,坐在了蒲团上,甚至喝了一口玉藻前沏好的花茶后,才悠悠的回了神。

这真比当初知道自己穿越了还刺激。

玉藻前家的装修相当的奢华,随处可见的古董,实木的屏风,就连喝水的杯子,打发时间看的书,都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老物件。

“既然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再去想人类的事情了。”玉藻前斜靠在太师椅上,用一把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脸,是露出来了一双淡漠的紫金色眸子。

黑金扇面上描绘着一只从天庭落至凡间的狐狸,落款处还写着四个大字。

安倍晴明。

扇骨已经有些褪色了,但是扇面依旧保存完好,看得出来,玉藻前很喜欢这把扇子。

樱田泽对于这种斩断凡尘的想法很是不解,但也很理智的没有问出声。

玉藻前对自己感兴趣,不代表就会包容自己的肆意妄为。

“很简单,你的身体里,人类的血脉很少,这就意味着,如果你现在对周围的人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份心软给自己带来痛苦。”玉藻前的目光深入灵魂,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后背发凉,“你的父亲,我也见过,他并没有继承太多的天赋,迟早有一天是会死的。”

“不,我觉得珍惜当下更重要。”樱田泽喉头一紧,他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是长生种,也从没想过自己身边的人都会先一步离去,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以后你就明白了。”玉藻前的语气很是平静,忠告已经给了,听不听,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爷爷和羽衣狐,究竟是什么关系?”樱田泽实在没忍住,想问问这个八卦是不是跟自己猜的一模一样。

“羽衣狐,只是葛叶的另一面罢了,利如那孩子,是葛叶的养子。”

“……?”一时间,樱田泽真的很佩服自己的第六感。

愣是一个也没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