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声，凉栀眨眼睛，说：“怎么了？感觉像是来了大人物！”
沐琳儿挑眉：“这么敏感，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来的人是不是顾少卿？”
凉栀脸上一热，忙狡辩：“哪有……没有，没有的事儿！”
沐琳儿笑：“这个茶亭环境不错，规格也算高档，我们那个客户有点特别，不爱喝酒和咖啡，就爱喝茶，所以每次都选的这个地方……”
“难怪那么好说话了！”爱喝茶的人，尤其爱在这种地方喝茶的人。
若不是附庸风雅，那就是真的风雅。
这个客户，应该是真的风雅之人吧。
沐琳儿道：“外面喧嚣快没了，你确定不出去看看？也许真的是顾少卿呢！”
凉栀轻咳一声：“……管是不是他，我工作呢，不想理他。”
沐琳儿笑笑没说话，喧嚣声去，他们的包厢门，也应声而开。
一个服务生领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呆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西装革履，眉眼温淡，一看就是个柔雅性子，难怪好说话了。
男人看到两人，忙说：“抱歉，晚了几分钟，刚才在门口遇见个朋友，打了声招呼，耽搁了。”
沐琳儿笑：“白总，您客气了，您来的时间刚刚好，我们也是刚到。”
那位白总看了一眼沐琳儿边上的凉栀，问：“这位小姐面生，是沐部长的新助手？”
“是啊，白总，这是我们B部新调任的C组销售组组长盛凉栀，凉栀，这位是白南淳，白总。”
白南淳，这名字真好听。
凉栀与他握手。
和白南淳谈判，一直聊到了中午快吃饭，气氛非常好，凉栀想，果然有修养的客户就是不一样。
跟曾经那个汪德华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姚氏每个客户都像白南淳这样就好了。
沐琳儿请白南淳吃饭，白南淳笑着拒绝，说：“我此前不是说了，在茶亭遇到了熟人，中午约了这个旧友一块吃饭，说起来，也是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凉栀想，此前门口一阵喧嚣，而且那声音很近的，似乎就在他们包厢门口。
沐琳儿还猜测是不是顾少卿，如今看来，应该不是。
如果是，顾少卿也在S市，白南淳也在S市，同在商场，不至于很久没见吧。
尤其关系好到要聚一聚的地步。
沐琳儿不在勉强，只说下次在请，就带着凉栀离开了。
凉栀等人走后，白南淳也没闲着，直接去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包厢。
进门后，便看见一个气质不凡，气息沉稳的男人正在那儿煮茶。
他的动作很慢，但看起来却很老道，每一个动作，都恰如其分，相得益彰。
他倒了一杯茶，也没看白南淳，声音淡淡的开口：“刚煮的，过来喝一杯。”
白南淳走过去，眉头有点微凝，说：“先生，刚才我见到凉栀小姐了。”
对方斟茶的动作一顿，悠悠转眸。
……
沐琳儿带着凉栀在外面吃了顿好的，说是可以公费报销，凉栀撒了丫子的吃，心情还不错。
还很惋惜齐瑶没有过来。
最后两人吃不完，还打包了一些，不至于浪费。
回公司路上，凉栀接到顾少卿的电话，顾少卿说，他父亲让他晚上带凉栀去顾家吃饭。
顾少卿道：“你不用害怕，只是吃顿饭，吃完了我们就走，不会多留。”
凉栀觉得自己上次吧，多少有点得罪了顾父，其实，有点怂。
但顾父军人性格啊，习惯了旁人的奉承，她再去学那些，在他眼里只怕就是惺惺作态。
倒不如反着来，反正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嘛，也没说错不是？
凉栀说：“我不害怕，我怕什么啊！”
顾少卿笑：“恩，说的对，你怕什么呢？”
下午下班，顾少卿没有亲自来接凉栀，而是安排了贺辰来接。
坐上车子时，凉栀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贺辰大抵看出来了，笑着道：“盛小姐，你不用太紧张，董事长既然主动让您去，一定意义上，也说明了一种认可。”
凉栀想想，也是呢。
让去总比不让去好。
贺辰将车子开到ULE集团楼下，约莫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凉栀才看到顾少卿和一个穿着纸业裙装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下来。
女人手中拿着文件，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女人后面，还有三个男人也跟着。
看得出来，顾少卿真的很忙，特别忙的那种。
一直到了车前，顾少卿拉开门，才对身后的人说：“剩下的事情，帮我往后推一推，还有后天的出差，让段副总去……”
“可是段副总他说……”
“要么去，要么滚，让他选！”
众人：“……”
然后，顾少卿就弯身上了车。
沈语那边才轻咳一声，说：“好的……顾总。”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车子启动。
顾少卿调整了下坐姿，侧眸时，发现凉栀正盯着他看。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凉栀摇头：“我就是觉得……当你下属挺可怜的。”
“可怜？有吗？贺辰——”
前面的贺辰忙道：“没有……顾总寻常对我们很好的。”
凉栀撇撇嘴，一脸你就扯吧的表情……
贺辰经常大晚上的给顾少卿当司机，还有刚才那个漂亮女人，应该就是顾少卿的秘书吧。
当的好艰难啊！
段炼就更可怜了，堂堂ULE集团副总，被顾少卿这样使唤……
没人性啊没人性！
顾少卿说：“偶尔……偶尔会有一点急脾气，但是，我给他们的奖金多！贺辰——”
前面的贺辰忙道：“……是的，盛小姐，顾总在奖金这件事情上，从来不含糊的。”
“唔……”这一点，凉栀倒是承认的。
毕竟顾少卿有钱，那是有目共睹的。
比不过，比不过……
不知不觉，两人抵达了顾家别墅。
刚进门，就发现院内还有别的车子。
凉栀问：“是有客人吗？”
顾少卿“恩”了一声，说：“是我姐夫的车。”
姐夫？黎琛吗？
“那你姐姐不知道来了没有。”
“应该没有！”顾少卿推开车门，说：“我们先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