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栀一个激灵，问：“怎么了？”
沐琳儿说：“凉栀，你知不知道，你要升职了？”
“升职？”凉栀眨巴了下眼睛，她才刚转正，怎么就升职了？
她不太信：“怎么会啊！”
“今天上午，顾少卿离开后，苏总主动找到我，他说，让我给你安排个恰当的职位……你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凉栀懵了下：“那他……他是要你安排啊，你也可以不给我安排别的职务，我就做个小销售就行了。”
“你觉得，可能吗？”
凉栀：“……”
“所以，我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在我们销售部B组的这个范围内，你有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凉栀懵，这话的意思，是让她随便挑选的意思？
凉栀说：“我就做现在的工作，不用再挑选其他的了……”
沐琳儿笑笑：“这话，需要你亲自去跟苏总说。”
凉栀：“……”
沐琳儿道：“其实凉栀，你可以考虑换个舒适点，不用在外奔波的职位，那些客户，尤其男客户，你上次也见过一个，叫汪德华的，都很难缠，你本身对数字敏感，学习能力也很强，做事精细，效率也高，但是人却很单纯，不太擅长人际交往……我觉得，你可以留在办公室做文案之类的工作。”
顿了下，她又说：“你放心，工资不会低于你现在的水平……”
凉栀纠结想了会儿，说：“那我，考虑一下吧。”
年少时候的凉栀，喜欢背着画轴到处跑，随时写写画画，但是现在的凉栀，的确不太爱出门了。
此前不爱出门，是怕遇见熟悉的人，现在，应该是成为一种习惯了。
凉栀跟沐琳儿道了谢，准备出门，沐琳儿抿了下唇，说：“中午，你是去见了顾少卿吧？”
凉栀“啊？”了一声，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说。
沐琳儿道：“看起来，你们进展的很顺利，如此，我就放心了。”
凉栀干笑了下，没有说别的，出了沐琳儿的办公室。
……
顾少卿回了ULE集团，哪怕外面风雨交加，但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刚在办公室坐定没两分钟，段炼推开门走了进来：“你可总算回来了？”
顾少卿手中端着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有点儿苦。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上午明明要去见香港来的那个大客户，你倒是好，直接奔着博众去了，我这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客户稳定住。”
“这不是稳定住了？还有事？”
段炼：“……”
靠，合着他还活该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深吸一口气，段炼说：“少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见色忘友，会成为孤家寡人的！”
“哦。”
段炼：“……”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将自己憋死。
缓了口气后，他才道：“你小子真是没良心……算了，说正事，或者，也不算正事……今天中午，我不是替你张罗香港的客户么？在酒店吃饭时，我碰到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