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那种一步登天几乎不可能发生，我最近也在琢磨时空，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可以聊聊。”
林善考虑了片刻，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蛇女带林善走出宫殿，来到外面一处长亭上。
这里是一处悬浮在虚空中的亭台楼阁，亭子四角翘起，有些粗糙，远处的虚空中，有不少巨大的蒸汽艇缓缓漂浮，宛如一只只巨大的鲸鱼在星海中游弋。
“这里是不可名状者的一处行宫，我是这里的管家。”蛇女解释道，“祂把你带过来，说等你醒了就送你离开，不过我身为管家，留你做客的权利还是有的。”
蛇女轻轻抬手。
前方的楼阁中出现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石桌上摆放着一些精美的茶具。
蛇女请林善坐下，她也在林善对面坐下。
“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记忆，还请不要介意，这里是按照你记忆中出现的杂乱场景合成布置的。”
“看了我的记忆？”
林善眉头轻皱，什么时候？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蛇女轻轻一笑，说道，“还不太娴熟，我只能勉强地看到。”
“你坐在我面前，就像是一本书，我能看到书上杂乱的信息，比如灰雾宇宙，人族什么的。”
“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先喝杯茶吧，你们的文化挺有意思，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说着，蛇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林善也抿了一口，感到一股清新的香气在口中弥漫，这味道，他甚至还有几分熟悉，一定是在哪喝过的。
就连味道都能还原吗？
林善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问道：“你想聊什么？”
“你在彼岸中看到了什么？”蛇女问。
林善回忆起刚刚的经历，“一片不断变化的空间......”
林善简单的说了刚刚的见闻。
听到林善的描述，蛇女陷入了沉思。
“你进入的彼岸和我进入的不一样，难道彼岸会根据不同生物所缺失的信息进行变化？”她自语道。
“谢谢你如实告诉我，这对我很有帮助。”蛇女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的光芒。
“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信息。”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你能将那些停滞的虚假分身全部变成真身，应该就能更加直观地感知时空，虽然我和你的感悟方式不同，只能给出建议，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
“想要成为不可名状者，第一步就是以自身意识统筹过去未来，让身体同时存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上，而不只局限于现在，第二步有关空间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猜测是以血肉之身融合一处空间，将自己变成那片空间的灵魂。”说到这里，蛇女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其实啊，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蛇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能再进入一次彼岸就好了，我感觉只差一步。”
面对蛇女的动作，林善不为所动。
他静静地思索着，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谢谢你的分享，我要先走了。”
“不用我送你去生灵聚集地吗？”
“不用，我本就没什么目的。”林善摇头。
蛇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愿你在旅途中能找到你所寻求的。”
林善同蛇女告别，一步步踏入那漫无边际的虚无。
来到无人的深空后，林善盘膝而坐。
他先是抽出时光槊，感受着它的力量。
然后，他分出数万道分身，分散在能够共享意识的范围内。
林善通过时光槊，分别调整不同分身所在的时间线。
这样，他就能看到，在一条时间线上不同时间段的自己。
并分别控制，位于不同时间线的林善反复地做着不同的事。
而后，林善又分割出两缕存在意识，分别投入两个身处不同时间线、做着不同动作的分身中。
并利用时光槊将这两个分身的时间，固定在半小时前的3-6秒和7-10秒，使每个分身都不断地循环过去三秒钟的时间。
得到存在意识的加持，这两道原本可有可无的分身，变成了林善真正的身体。
但随后，像是遇到了什么禁忌似的，林善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排斥感，所有的分身在同一时刻被碾碎。
过了好一会儿，林善的意识才清醒过来。
再睁开眼睛时，他的视线出现了变化，除了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外，还能看到半小时前的3-10秒，就像是在重复观看一段过去的电影一样。
“我走对了吗？”林善低声自问。
他伸手往前摸了摸，位于3-10秒的两个分身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不远处，一处虚空仿佛承受了某种压力，莫名地塌陷了一瞬。
现在的林善没有任何动作，但过去的林善，却是轻轻的打出了一掌。
这就是时空的奥秘吗？
说白了，这不就是四维时空的原理吗？
林善抬头望向漫无边际的虚无，突然想起了火种宇宙。
火种宇宙类似的高维生命，比比皆是。
为什么，那些火种宇宙的高维生命没有不可名状者的力量。
区别在哪？
还有，这些虚空生物，为什么不明白四维时空的原理。
火种宇宙乃至灰雾宇宙，这种知识遍地都是，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这里竟然要花费一个不可名状者的愿望来领悟...
不太合理......
林善看向装死的羊皮纸。
虚空生物不知道也就算了。
羊皮纸肯定不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