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的叫喊,都是惊讶中带着颤抖和失望。
他们原先还抱有希望,薛建海带着军队在外面会来营救他们的,现在看到比他们还狼狈的薛建海,他们的幻想破灭了。
断了腿的薛建海,爬到自己的父亲薛从贵的面前,一脸死气的望着薛从贵,又无力的向另一个牢房看了一眼,苟延残喘的道:“爹,爹,是儿子无能,未能带人夺下京都。儿子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
薛从贵看到自己眼前的儿子,瞬间感到希望的破灭,整个人都剧烈的震颤起来,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难怪那夜一直到自己被抓后,都就没发现他这个儿子前来,他这二日还抱有侥幸,认为二儿子已经逃脱,并带军队来营救自己。
他被铁链锁着的双手青筋暴起,他握成拳,绝望的眼神看着薛建海,颤声的道:“建海,这上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抓了?你的军队呢?我们的人呢?当时皇宫和京都不都被我们给控制了吗!后来怎么了?”
薛从贵自前夜被送进大牢中,被审问时,就一直没弄明白,他们明明要成功了,怎么就失败了。
薛建海看着还不甘心的薛从贵,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和对他的父亲的怨恨。他的父亲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那么大的野心。可自己还不是没办法帮了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看着他父亲无力的道:“父亲,大哥,我们都上当了。皇上和太子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和部署了。
你和大哥,还有瑜王能那么快的进到皇宫中,也是他们有意放你们进去的。”
“这……这……这不可能,他们的靖勇军和其它的军队不都调去北岳边境和东海了吗?”
“爹,那都是做给我们看的,现在城外和城内全都是靖勇军。
不光如此,靖勇军用的都是神器,他们手中拿着的都是神器,一个人可以对付我们很多人。
我们暗道中的兵,都是死在那炸的很响的神器下,儿子的腿,也是被那神奇的武器给打折的。”
“神器?”在旁边牢房中的父子两人不由的同时出声。
突然只见薛从贵的孙子薛博文嘟哝着小声道:“祖父,孙儿曾告诉过你,说听到城外发出几声震天的声音,你当时说我听岔了。”
薛从贵也想起此事,他十分后悔自己大意了,可还是没明白的道 “ 我们的人进皇宫也是有暗道的啊!”
“嘿,真是老天爷都不帮你这种恶人,靖王妃无意中发现了你们在冷宫中的暗道。”太子冷笑一声道。
听到这,薛从贵瞬间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败的了,他阴沉的眼神看着太子楚辰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吃了楚辰骁。
“这可都是你……你和楚雄那小子,早就想除了我们薛家,在此谋划算计老夫,布好局,等着我们?”
“哈哈!你若没有这等野心,会着了这道吗?是你早就生出了野心,笼络其他大臣。
你不仅给本殿下下毒,还多次派人刺杀本殿下,你和南楚勾结想杀靖王,和北岳勾结和狄戎人勾结。”
“不……这都是楚雄先不仁,老夫帮他稳定了皇位,就想让他立楚辰瑜为太子有什么错吗?”
“薛相,你真的想帮二皇子当上太子?其实是你想改朝换代吧!”
“嘿嘿嘿!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又能拿老夫如何?你这是对老臣的污蔑,我可是瑜王的祖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振武都被他这无耻的话给气笑了,“老贼,你真当皇上对你一忍再忍,是怕了你,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认为我们没证据,你带人攻进皇宫,就上叛贼。”
“我可是楚雄的岳父,是楚辰瑜的外祖,皇上为了名声敢杀了老夫吗?”
“你可别拿楚辰瑜当借口了,他若知道你只是利用他,不知道会怎么想。”
“你这是污蔑老臣。”
“哈哈哈,你当真忘记了,你那暗室中的龙袍。”太子狠狠的给他补了一刀。
“什么,那是你们偷走的?”薛从贵瞪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大理寺卿邵万波皱着眉头道:“薛老贼,你做这些事就应该想到下场。”
“你这小崽子算个什么?”
邵万波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都是关在死牢了还这么狂,不由的看着他冷笑着道:“薛老贼,那本官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不要激动。
“二皇子已经被皇上免去了瑜王称号,但皇上还是很心善的,没有将他关进牢房。”
邵万波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一停顿,薛从贵还升起了希望。
可这时邵万波又接着道:“皇上在荆北给了他一块封地,并下旨永不得出荆北,永不得回京都。”
薛从贵听到这话,才真正感到一脸惊恐,彻底跌坐在地上,关在他隔壁牢房中的薛建明瞬间也瘫坐在地,嘴里不停的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些关着的他的那些孙子和一众家人都是一脸灰败。
太子楚辰骁对邵万波道:“让人拖进去,让他们一家人今夜好好的叙叙旧吧”说完和宁振武,转身准备离开牢房。
薛从贵此时眼中突然眼中突然生出亮光嘶哑的喊道:“本相要见皇上。”
“罪臣没有资格见皇上。”
“我有秘密的话要告诉皇上。”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带到地府去吧”太子看着他冷冷的道。这老贼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楚辰骁,你不让我见皇上,你会后悔的,西楚国即将陷入战火,你这太子之位又能坐多久?”
“哦,是吗?没想到薛相你还有算命的能力。”
“你们只要放了我,就会免除这场战火。”
躺在地上已经痛的没有一丝生气的薛建海,听他父亲这么嘴一动,心中顿感冰冷,他这是在打他孙子,也就是自己儿子薛博新他们的主意,但愿他的儿子收到了自己给他的信,带人躲进山中去。
太子楚辰骁也想到楚辰靖给他传来的话,冷冷一笑道“薛相不要再抱有幻想了,本殿下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什哈城的兵力。
还有你假死的好弟弟训练的那些兵,可不巧的是,他们都已经被靖王控制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薛从贵听到太子的话,才深深的感到了绝望,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中涌出,他悲怆的闭上眼睛,哀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靖王,楚辰靖,不会的,不会的。”他喃喃自语。
牢房中这时传出了男男女女的哀嚎声。
第二日午时
西楚国京都的刑场上,薛从贵的一家被斩杀,他的追随者谢志宏一家也紧随其后全部被斩。
二皇子府中,二皇子楚辰瑜一个人坐在桌前,眼神空洞、十分麻木的喝着壶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