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瀑布旁边,丁向南让毒玫瑰先自由活动一下,他自己也开始进行日复一日的晨练活动,准备等两人晨练完成后再去他的秘密领地。
虽然毒玫瑰有些等不及,但自幼晨练也从没落下过的她,到了训练时间点不练也是浑身不舒服,所以两人各占一地,开始自己的晨练项目。
毒玫瑰就是打拳,之前被困后山之时,两人从没有一起晨练过,所以这是丁向南第一次看她晨练。
以丁向南师从精通百家拳术的拳术大师陈天豪的见识,竟然没能看出她是哪家拳法。
只是感觉她拳术中咏春的影子多一些,但又不全是,看招式的原理,多以以柔克刚为基础,而招式本身却又充满爆发力。
这种兼顾美感与暴力的拳术,可不是什么五连鞭六连炮能比的,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丁向南还是按照师父陈天豪帮他规划的方式,以太极拳开练,以鱼摆尾收尾。
但是来到这晨练了多年的地方,他情不自禁的打出了熟到骨子里的沾衣十八跌。
其实这套拳术威能跟八极、咏春、太极等主流拳术相比,威能确实不是很突出,但却胜在熟练。
在关键时刻,屡屡成为丁向南制胜的关键奇招,所以,每隔几天他都会单独摔一遍,不摔都感觉不舒服。
摔完以后丁向南脱掉上衣,直奔瀑布而去。
而已经完成晨练的毒玫瑰,目瞪口呆的看着丁向南快速冲入瀑布下,她两眼瞪的像牛,嘴巴也能塞下一个鸡蛋。
瀑布下,丁向南疯狂运转鱼摆尾,之前被困后山时,日复一日的鱼摆尾持续运转抗寒,让他的进步突飞猛进。
到此时,他整个躯体肌肉已经全部贯通,只有腿部肌肉暂时还未达成而已,在瀑布的冲刷下,他觉得鱼摆尾的运转更流畅,更完整了。
半小时后,丁向南走出瀑布,毒玫瑰直到此时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你……一直都是这么训练的吗?那么高的瀑布,冲击力得多大啊,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了的。”
丁向南叹了口气:“鱼摆尾训练太困难了,特别是在形成内力之前,根本就无从练起。
后来无意中发现,持续而均匀的击打刺激有助于鱼摆尾的训练,于是我打起了这个瀑布的主意。
开始时,我在最边缘,甚至得穿上自制的树枝铠甲,后来随着慢慢适应,我逐渐脱去铠甲,再后来逐渐深入瀑布,直到进入最中心位置。
日复一日的坚持,最后我完全适应了瀑布的拍打,而且在最中心的位置,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完全能够承受这种打击,而且可以专心的训练鱼摆尾。”
毒玫瑰终于解开了最初自己心里的那个谜团:“难怪第一次你被追杀时,能跟那个内力武者拼成那样,合着你的抗击打能力如此恐怖啊!”
此时两人的身体都已经活动开了,丁向南指着峭壁上一处平台说:“你等我先上去,再给你把绳子扔下来。”
“去干嘛?”
丁向南神秘一笑,卖关子的说:“你不是要去我的秘密领地吗?”
毒玫瑰满脸不解之色:“难道你的秘密领地在上面?怎么可能?”
“到时你就知道了。”
也不等毒玫瑰再细问,他便开始了自己那骇人听闻的极限攀爬。
虽然两年多没有攀爬,但这段峭壁早已完全印入他的脑海,哪处有扶手,哪处能借力,闭着眼都能准确找到。
半分钟不到,丁向南便爬上了半山腰的那个平台。
他把绳子扔下来,毒玫瑰想都没想,就抓着绳子往上爬,没有担心绳子结不结实,也没有担心上面那块图石牢不牢固,这种信任简直是全方位的。
她毕竟是武林中的大高手,身手敏捷且力量极大,不费吹灰之力便上到了丁向南所在的那个凸石平台。
丁向南带头钻入洞穴,拐过最后那道直角弯后,他们眼前豁然开朗,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即视感。
毒玫瑰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这简直就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世外桃源啊!
群山环绕下,雾蒙蒙的小湖,郁郁葱葱的树林,青草铺满大地,五彩缤纷的花儿点缀着这一片青草绿地,最主要的是,这里足够隐蔽,没有任何人可以来打扰,充满了安全感!
假如在那片空地上再种一片家乡的竹林,那简直就是梦中童话啊!
坚持或者说是伪装了十多年的冰山美女属性,此刻再也压制不住她内心深处,那属于一个正常普通女孩的纯真天性。
她虽然竭尽所能的压抑自己的兴奋,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稚气与浅薄。
然而她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欢喜与雀跃。
此时,毒玫瑰还是原来的毒玫瑰,在丁向南眼里却又不是原来的毒玫瑰了,外表没有任何变化,变化的是气质,寒冬变为了暖春!
在后山时,她也曾经放下过冰山的伪装,但远没有这次来得彻底,哪里还有黑道巨擘的一丝影子,说是丁向雪第二也毫不为过。
“能不能在这里建造一个后山那样的房子?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毒玫瑰刻意冰冷的声音,由于气质不再,而再也没有了原来的效果,在丁向南听来,软糯中满含期待,甚至有那么一丝丝柔弱的祈求,听的丁向南心都快化了。
她如此大的变化,丁向南也一时无法适应。
丁向南被迷糊的五迷三道的,哪还有拒绝的能力,点点头说:“好的,建房子,建个大房子!”
听到丁向南同意自己的要求,毒玫瑰甜甜一笑,就是这一笑,把丁向南彻底给笑不会了,魂都给勾出来了。
这绝对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毒玫瑰竟然也能笑得如此之甜,让丁向南心中为之剧颤。
如果是陈爽露出这样的笑容,虽然也很迷人,但对丁向南绝对不会达到此时的效果,不是高低之分,而是反差。
对于陈爽来说,那是常规操作,哪怕是王韵和顾清秋,都不会形成如今这般反差,但换成毒玫瑰,那冲击力就截然不同,妥妥的震撼了!
看着丁向南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眼神痴痴的,毒玫瑰心里竟然没有恼怒,而是有一丝得意和害羞,她感觉这周围的景色又美了几分。
“看什么看呢,跟个傻瓜一样!”
丁向南豁然惊醒,面露尴尬之色,毒玫瑰却好的多,她拉着丁向南,一脸兴奋的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一边看还一边规划着。
“这里建房子,这里垒个灶台……”
她对这里的喜爱之情,简直溢于言表,再也不复原来那种冷傲与沉默。
他们来到湖边,随着丁向南一个婉转悠扬的口哨,湖中央突然掀起一个巨浪,紧接着一个类似黑猩猩的黑影出现了,正是被丁向南驯化后的水怂猴。
当它游到岸边之时,才发现丁向南旁边还站着个人,那原本欢快的样子瞬间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丁向南拿出带来的肉,给它扔了出去,而它却浮在水中,眼巴巴的看着丁向南,好像在说,以前咱俩合作的不是好好的吗?咋又多出来一个陌生人?
没办法,丁向南让毒玫瑰后退,直到退到一百多米的位置,水怂猴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岸。
当它吃到那块久违的炖肉之时,才彻底放下警惕,慢慢向丁向南走来。
丁向南满脸笑意,远远的伸出左手,水怂猴一个助跑,跳上了他的肩头。
此时丁向南的心才放下来,其实他也没有把握,两年多没见,水怂猴还记不记得他这个朋友。
以它那怂到家的德行,万一不认他这个朋友了,抓都抓不住它,只能放弃抓鱼计划。
虽然跟丁向南恢复了交情,但还是生人勿近,一旦毒玫瑰想靠近,它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湖中,把毒玫瑰气的直跺脚。
最后丁向南直接抓住它,让毒玫瑰过来近距离观察了一番。
最后她酸溜溜的说了句:“哼,黑不溜秋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喜欢我,我还不愿意搭理你呢!”
丁向南按照之前形成的默契,把抓鱼的信号传递给水怂猴,水怂猴领命而去。
按照原来的习惯,他们是下午抓鱼,所以现在水怂猴应该是去休息了。
他们俩人百无聊赖,便席地而坐,边聊边等。
看着满地野花,丁向南摘了一朵紫色不知名的小花,递到毒玫瑰眼前。
“给,送给你!”
毒玫瑰看了丁向南一眼,赶紧把目光躲开,她略微犹豫,最终还是接过了小花。
丁向南表情自然,以他那怂货德行,能如此平静,可以看出,这个送花举动也是有感而发顺势为之,并没有啥特殊的含义。
毒玫瑰却未必这么认为,她拿着小花默默不语,脸颊飘过一层红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沉默中,毒玫瑰仿佛是累了,她身体略微倾斜,轻轻往身旁的丁向南身上一倚,头很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丁向南像被施了定身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哪怕蚂蚁爬上他的脖子,痒的不行,他也不敢稍动。
别看他表面平静,其实他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如此亲昵的动作,让他心跳加速到了呼吸都很困难的地步。
但凡他稍微勇敢那么一点,既然这个女子也是他心仪对象,都到这种时候了,顺势把人家姑娘揽入怀中,互诉一下衷肠,简直是水到渠成的事,但丁向南却只敢装死!
毒玫瑰也是紧张的手脚冰凉,见丁向南目不斜视的向着正前方注目礼,她恨不得把他拉起来一顿切磋。
“你,是不是喜欢我?”
毒玫瑰故作轻松,起码这句话说的轻松又随意。
这下丁向南没办法回避了,依然看着正前方,不过他依然选择装傻。
“当然了,你那么帮我,还救过我的命!你还有楠姐、老森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毒玫瑰都快被气炸了,这个怂货,人家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他还顾左右而言他,简直就是欠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次在我家,你为什么亲我?刚才你送我花,是不是喜欢我,想娶我当媳妇儿?”
丁向南做梦都想不到毒玫瑰竟然如此大胆,此时他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直接面对。
“我……有点!”
毒玫瑰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有点?”
丁向南心头一跳:“有点……多!”
毒玫瑰:“有多多?”
丁向南回过头,面对着毒玫瑰,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双手轻抚毒玫瑰柔软的香肩,把她的身体扳正,两人四目相对。
看着她清澈深邃的眼睛,丁向南感觉自己已经彻底陷入其中,呓语一般说道:
“很多很多,朝思暮想!”
毒玫瑰抿嘴一笑:“这还差不多!”
也许是两人看的有些难为情了,也许是丁向南开窍了,他手上轻轻用力,把毒玫瑰拥入怀中。
毒玫瑰身体依旧是那么柔软,但这次抱在怀里感觉跟之前每次都不一样,这次依然紧张,但紧张中又有一丝得意,一丝说不出来的甜蜜。
他们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还能感受到越来越燥热的体温。
毒玫瑰身上那特有的香味,让丁向南如痴如醉,贪婪的想把整个世界据为己有。
毒玫瑰觉得丁向南表面看上去老实,其实却坏透了,他的臭手怎么到处乱摸?这个家伙真不要脸,还好是坐着,不然的话……
丁向南越来越过分了,毒玫瑰想把他推开,可是内力大师级别的她,此时却一丝力量都使不出来,只能轻声细语:“向南,我……我都喘不上气了,你放开点!”
丁向南把她放开,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与之前不同的是,丁向南双眼通红,眼球满是血丝,而毒玫瑰则是眼神迷离,媚眼如丝。
看着她那诱人的红唇,因急促的喘气而半张着,丁向南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