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库尔曼,也回来了,跟这个阿扎提一说,意思就是咱们底下小孩儿在这个广州站让人给打了,让拿六十四打的。
“他们几个人?”
“一共得有十多个人,但是他们车牌号咱都记住了,而且咱这小孩儿,他们应该也给送医院了,他们也怕出人命。”
“抓他,抓他们。”这一说抓他们,派底下几个兄弟,开始各个医院找底下受伤这个小孩,巧的是啥呀?这小孩儿跟代哥他们在他们同一个医院,小孩儿在四楼,代哥他们在六楼。
这边正说代哥他们在这儿等着的时候,这事儿可就来了,人家新疆帮不存在不找你,这是代哥没想到的事儿。
在广州代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儿,代哥在医院的走廊里边等着,大象已经推出来了,给推到病房里边了,这边氧气罩,包括心电图,全给插上了,你得随时观察。
娜哥伤的就比较严重了,还在重症监护室还在抢救,一是啥呀,岁数比较大了,六十来岁了,大夫看他们都脑袋疼,风险也大,代哥也特别讲究,拿出两个w给这个主治医生了,这个给钱不一定说怎么地,最起码说这个希望好好给整了。
这边阿扎提底下这帮兄弟已经到四楼了,找着受伤的小孩了,等了两个来小时了,大夫把这颗花生米给取出来了,新疆人民为什么说他狠呢?为啥说生硬?
人家不住院,大夫都懵比了,“你们这出去能行吗?”
“咱们很穷的,咱们没有钱。”
“没有钱,”大夫一听,“那赶紧的,办手续赶紧出去,没有钱,我还跟你扯这事儿,赶紧的。”
这边底下这帮兄弟,连背带抱的给整出去了,底下的库尔曼在一楼等着,眼看着代哥他们这几台车,一看,说:“他们打的,就是他们打的。回去告诉咱们族长找他。”
这边他们几个啥都没说,十来个小孩儿,直接回到广州站了,他这个族长在这块儿开了一个羊肉店儿,底下小孩儿没钱,但他还有点儿钱。
新疆这帮族人,无论说你是偷是抢,你是蒙骗或者卖和田玉的,还是说卖切糕的,你挣着钱了,自个儿可以留一小部分,大部分你得交给族长,由族长统一分配。安排你们住。
这边往回一来也说了,“族长,小孩儿回来了。”
“伤的重不重?”
“挺重的,但是你放心,花生米已经取出来了,给他送到诊所了,也一样能够治好。”
“那行,人找没找着?”
“人已经找着了,现在就在越秀医院,他们车在底下停着。”
“抓他,你组织咱们族人,直接咱们上医院去抓他去。”
底下挨家挨户通知,人手一把那个圆月弯,他们在当地是享有特权的,少数民族!他们拿这个家伙事在大街上,没人管,阿Sir们他看着都不管,管不了。
在门口儿这一集合,阿扎提带个小白帽儿,大胡子,一米八的身高,穿的也挺板正的,往这这一来,“大伙他抓了去,“一摆手,没有车,走步前进,到越秀医院了。
库尔曼往前这一来,“族长,这几个车,就他们的。”
“给我砸他,给我砸他。”
往前这一来,这上来十多个小子,全拿小圆月弯上来的,还有那个旁边捡砖头的,捡了一个大石头的,双手捧着石头,朝一个车风挡,啪啪的一下子风挡直接砸大窟窿。
其他的有站那个棚顶,哐哐往下跺,还有砸那个侧面玻璃的,被砸十来分钟,你看一砸那个车,嘣嘣直响。
代哥他们就在六楼,离的也不是很高,他们正在这儿抽烟,杜崽,闫晶在这儿聊天呢,让谁给听见了?左帅给听见了,他在窗户边儿抽烟,一听什么玩意儿响?
顺着往你这一看,我擦,“哎!”这一喊,呼啦这一下子,这哥几个全围过来了,“怎么的了?怎么的了?”
代哥往底下一看,代哥都懵比.了,眼看这帮新疆人把自个车给砸了,其中一个小子干啥?朝那个风挡往里边哧尿,直接浇里边儿了。
代哥即使看见了,你叫都没有用,底下老多人了,手里全拿那个圆月弯,这边小航包括左帅,要下去,代哥伸手一拦他们,“不行,下去也不行,底下多少人,下去不废了吗?”
旁边杜崽,包括闫晶也懵比了,包括杜铁男都说,“他们怎么来这么多人?哪来的?”
“这样,咱先上去,先上楼,十来个人全上去了,马三都懵比了,腿都有伤,胸口的还有伤,你们从二楼三楼能跳下去,我咋整,那我咋跑。”
代哥一摆手,也是直接干到十楼了,正好过来一个护士,“你好,护士,我问一下,咱们这有没有后门?”
“你好,先生,咱这没有,后边是直接通太平间的。”
“行,谢谢。”
但是你看此时此刻阿扎提在一楼已经留了三四十个兄弟了,其他的一摆手:“上里头去,给我抓他,抓住他给我砍他,给我打他。”留下的兄弟是防止你们跑的,让你们跑不出去。
代哥他们往底下这一看,这咋整?真说上来这伙人儿全得废,全得住院,这时候你给谁打电话都不赶趟儿,给宋鹏飞打电话都不赶趟儿。
如果说给广龙打电话,等他来给你砍死砍成肉馅了,代哥寻思一寻思,急中生智,保命要紧,拿电话说:“喂,阿Sir,在越秀医院来了100多号新疆人,都拿着圆月弯说要砍我们,我们十多个人,对对对,深圳过来的,麻烦你们过来一趟。”
“好,谢谢你们。”
旁边这几个大哥也感觉挺没面子的,报阿Sir,真牛比。但是没办法,最起码说保命要紧了,没有十分钟,他们从十楼顺窗户能看见,来了五台车,五车阿Sir得下来20个,领头的是一个大队长,手里掐着54来的。
往这一来,阿扎提几个在那站着看他一眼,大队长看了一眼他,“会说汉语不?”
“会说。”
“你们现在马上,马上撤离。”
“为什么?我们犯什么法了?”
“犯什么法了?我告诉你,你们现在属于聚众了,马上撤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不能撤,我们是享有特权的,我的族人我们来看病,看医生。”
“看医生是吧?行。”打电话,告底下的小阿Sir,给加代他们打个电话,一打过去,“喂,你好,我们已经到了。”
“你好。”
“我们在一楼怎么没看见你们啊?”
“咱们如果说在一楼的话,早给咱砍死了,咱现在在十楼。”
“你这样,你们下来吧,我们到了,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行行行,这个你们最好到这个楼梯口儿。”
“你放心,没问题,你下来吧。”
“队长这一看,在哪儿呢?”
“在十楼呢。”
这边儿的阿扎提就听见了,一摆手:“上去,都上去,”旁边儿十多个,往里一来,人手一把圆月弯。
这边儿队长的一看,“过来,来,谁让你们上去的,赶紧撤回来。”
一喊撤回来。这个阿扎提了一摆手,“不行,他们上去看病。”
“看病,行,过去来把那个楼梯口都围上,”过来十多个阿Sir,人手一把五十四,啪得一指:“别动,谁也不许上去,别动,我看你们谁动。”
代哥个他们得有一分来钟,从这儿下来了,阿Sir把他们直接围在中间了,外边儿全是阿扎提的人,这边阿扎提看他一眼,包括库尔曼也说,“族长,就他就他打的咱们兄弟。”
这边阿Sir说,“靠后来,靠后,”一指唤,阿扎提这一看,“你站那,你站住,”代哥这一看他,“什么意思?”
“就你打的我们族人,这个事儿不算完,即使说今天你平安的出去了,明天我们还会找你报仇的。”
代哥看看他,“你放心,我不用你找我,我会找你的。”
阿扎提这一看,“行,我等着你,我就在三元里,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来。”
旁边那个阿Sir也说,“你可别跟他们说了,赶紧的,”包括队长也说,“赶紧,赶紧出去,赶紧的,”从屋里走到医院门口了,后边这帮阿扎提的人就在后边跟着。
拿五十四一指:“靠后来,靠后,”不听,根本就不听,到门口代哥一看,说:“这是我的车,让他们给砸了。”
阿Sir一看说:“同志,咱管不了,这帮新疆人在这块儿享有特权,即使说他们这个犯事了,咱们给抓回去,也是简单教育,批评完了之后就给放了,如果说犯的大事,咱们就把他们给遣回去,你这个车的事儿,那确实是帮不上你什么。”
代哥也明白,人家这帮人你还真整不了,等说到路上了,阿Sir在这一看,“赶紧打车走,赶紧的,你们赶紧走。”
代哥他们打了四台车,等说上车,车都已经开走了,马三,包括闫晶,杜崽这心才放下来,在车上潘革儿也说了:“代哥,这帮新疆人太狠了。”
“狠,妈的,给我车给砸了,这事儿不算完,我得找他。”
铁男都说了,“代弟,你看咱们怎么的…”
“咱不回越秀了,我们走之后,你派兄弟把大象和娜哥你办转院,否则在这块儿容易吃亏。”
“行,你放心吧。”
代哥拿电话儿,你看打给谁了?“喂,鹏飞,我是加代。”
“加代,怎么的了?”
“我现在在广州,我奔你天河去,你马上给我安排酒店,我现在奔着去,完了之后我惹到新疆人了。”
“惹到新疆人了?你受伤了?”
“那倒没有,我底下兄弟受伤了,到了再说。”
“那行,那你就过来,完了之后,我这边儿给你安排好了。”
代哥他们赶到天河区,人家宋鹏飞也特别讲究,底下什么田本夫,刘胜利,包括柴宝金二三十个兄弟,在一楼等着,宋鹏飞也下来了。
代哥一到,相互一握手,“代哥,”“鹏飞,”后边儿这些老哥们,这些老泡儿全认识,刚在深圳回来,“那什么上去,上楼说。”
往楼上这一来,鹏飞也问了,“怎么还得罪新疆人了?”
“真不赖我们,”包括杜崽,闫晶也说,“哪是怨我们啊,咱们吃饭,抢咱包,偷咱包,那打不正常吗,完了这帮比反抗,把咱兄弟给扎了。”
“加代,那你看这个事,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我自个摆,鹏飞,我就求你一个事,你帮我打听打听,他们族长住哪,把电话给我要来。”
“还要什么电话,你到广州了什么事,我帮你摆就完了。”
“不用,我自个亲自摆,你帮我把电话要来就行。”
“那行,你放心,”这边鹏飞出去给找电话去了。
人家不用你掺和你就甭掺和了,是不是。代哥在这寻思一寻思,打仗你必须得找谁,必须得找广龙,一打过去,“喂,广龙。”
“代哥。”
“我到广州了。”
“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不重要,我这跟新疆人发生冲突了,需要咱兄弟。”
“你过来哥,我找他就完了,妈的了,谁得罪你了?”
“不用,你先来天河区,咱们研究研究,你看这个事儿咱怎么整,你过来。”
“行哥,那我知道了。”
随后儿找的小毛儿:“喂,小毛,”
“代哥怎么的了?”
“我现在在广州出了一个事儿,你马上给我调兄弟,调敢打敢磕的,多调点。”
“发生什么事了哥?”
“在这边肖娜大哥,包括大象让新疆人给扎了,现在在医院。妈的了,把我车还给砸了,你马上过来。”
“行哥,你放心,我这边马上调兄弟。”
不到半个多小时广龙过来了,春秋,宝军二十来个兄弟,人手一把五连子,往这儿一来一握手,后边儿,晶哥、柱崽儿,小航也都见过,挨个打个招呼。
大伙儿往这一来,代哥也没说啥,等小毛儿他们来,四个多小时从深圳100来号兄弟一波儿一波儿往这调,到这儿都已经半夜了,全是鹏飞安排的住宿。
这帮兄弟大伙儿都上酒店,全上楼了,当天晚上,大伙儿基本上谁都没睡好,有那个困的不行了,简单眯一会儿,也没睡好。
到第二天早上了,鹏飞他们也过来了,把阿扎提的电话给要来了,跟代哥也说了:
“代哥,这人我给你打听着了,大名叫阿扎提,是他们的一个族长。在那个三元里村口的位置,开个羊肉馆儿,平时烤串儿,整个什么羊汤,而且他们这伙族人,男男女女加到一起一百五六十号人,而且他们这个村子,你外人根本进不去。以前地痞,还是说玩社会的,走江湖的,你到他这块想收点管理费,到里边直接能给你砍死。前段时间,河南帮跟那个新疆帮发生冲突了,因为一个洗浴那个管理费的问题,两伙打起来了,在他们这个三元里,把这个河南兄弟砍了七八下,现在还没出来呢。”
“是吗?他们收拾不了,我收拾他,你把电话给我。”代哥拿个电话,寻思一寻思,直接给打过去,“喂,是阿扎提吗?”
“你哪位?
“我就是你们要找那个加代,打伤你们兄弟那个。”
“你在哪?你在什么地方儿?”
“你甭管我在什么地方儿,我把你们兄弟给打了,你把我的车给砸了,这个事儿铁定不是个小事儿的,咱都是爷们儿,你看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跟我俩干一仗?”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知道我这族人有多厉害,你敢来三元里,我们敢砍死你。”
“是吗?那这么的,咱明天下午一点,你把你的族人全带上,我带上我的兄弟,咱们到三元里咱们干一仗。”
“可以,你别不敢来,你别骗我,你要欺骗我的话,我让你在广州待不了,我们会找你报仇,我不会让你再消停的。”
“行,你等着,我明天找你去。”
宋鹏飞也说了,“加代,这伙儿新疆人不好惹,你跟他们干,真说拿大砍给他们砍了,砍伤了都不后退,瞪着眼珠子跟你干,就特别生硬。”
代哥一看,“不好使,把我车给砸了,我必须得找他。”旁边儿小航也说,“过去打他,必须得打他。”
左帅也说了,“过去完了之后,腿给他卸了,给他砍掉。”大伙儿意见这一统一,杜崽跟闫晶不太同意打。
“你看这事儿整的,在深圳待好好儿的,咱非得来广州嘚瑟来,你看还把咱围这了,而且车还给砸了。”
代哥这一看,“不怨你们,咱们出来玩儿去了,正常,遇到这种事儿的是不可避免的,你们谁都别多心,跟你们没关系。”
接下来你看,这个事大伙儿就这么定了。什么叫大哥?虽说玩的有点儿埋汰了,但是跟你们新疆帮,你们够个社会吗?够个江湖吗?跟你们需要讲究吗?
代哥说咱明天不打,杜崽,闫晶,包括小航以及左帅都懵比了:“哥,不打,那啥时候打?”
“今晚凌晨三点偷袭他们!”
旁边谁?江林乐了,呵呵直乐,:“哥,这个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咱们今天晚上过去打他去,妈的,给我车给我砸了,给娜哥,包括大象他们给扎医院去了,我跟他玩儿讲究,咱过去今天晚上咱就围他,里边妇女不砍,小孩不砍,就砍他这些老爷们儿。”
你说大伙儿这一听,“行,代哥,大伙儿听你的。”
“左帅,你去整几个燃烧瓶去,完了之后晚上用。“
“哥,我整几个?“
“整个十个八个的。“
“行,哥你放心吧,“从楼上左帅下来了,拿那个酒精瓶子往里插棉花丝儿,这边儿一点啪嚓的一撇直接就爆了。
这边代哥也告诉大伙儿了,晚上过去,五连子拿不拿?得拿!但是过去千万别直接放,咱拿大砍砍,没有半个小时,左帅上来了,抱个箱子,里面八个燃烧瓶。
“代哥,够吗?“
“够了,大伙儿千万加点儿小心,东北虎西北狼,有名儿的,这帮人不好惹,到那块儿一定要加点儿小心。”
大伙儿这一看,“放心吧。”
代哥领这帮兄弟吃饭去了,吃完饭儿也告诉这帮兄弟说赶紧休息,晚上得出去办事儿去了。
等说晚上几点,一点多代哥睡不着了,往起这一坐,一看江林,江林也起来了,“江林,”
“哥。”
“你把这帮兄弟都叫起来,大伙儿准备准备,”江林往下这一来给北京这帮老泡儿,包括底下这帮兄弟全给叫起来了,小航在那儿躺着,困的紧:“大哥,那个才几点,不到两点啊,再睡会儿。”
“别睡了,咱马上准备准备,马上就出发了。”
你看左帅,也给叫起来了,“帅子,起来了。精神精神,一会儿过去了,给我往死里砍,里边妇女咱别动,包括里边小孩儿,咱别砍,专砍这些老爷们儿,尤其阿扎提,咱们进到村以后了,如果说他不出来,咱们把燃烧瓶撇到屋儿里去,给他整出来,完了之后了咱砍他。”
“行,哥,你放心。”
大伙基本上都起来了,代哥这一看,02:10了,也差不多了,下楼来,告诉大伙儿全下楼了,往底下这一来,黑压压的一片小脑袋,很多兄弟没经历过这种仗,没打过这种仗。
左帅的拿了一把五连子,小航提了把武士战,月亮这一晃,冒着寒光,大伙兄弟一切都准备好了,代哥这一看:“江林,你领俩兄弟先过去踩个点去。”
“行,我知道了哥。”
江林领两个兄弟一上车,直奔三元里了,鹏飞的兄弟知道路,给领的路,往这一来。代哥想的特别周到,办这么大事儿,千万不能出现别的事儿,是不是?
如果说那边有埋伏,你这帮兄弟给你围到那儿,那就废了,代哥要做到万无一失!江林二哥往三元里一来,村口就是这个羊肉馆儿,阿扎提开的嘛。
一看还没关灯,但是已经打烊了,里边那个服务员在那儿拖地,江林往里头一来,看着两个新疆小孩儿,十七八岁,在那儿数钱呢,干一天活儿了,也收摊儿了。
你再往里来,他是属于啥呀,一个大村子,中间一个主道,两边都是平房,里边什么洗头房儿,什么夜总会,包括这个歌厅全都有。
虽说是一个城中村,但是当时来说比一个三线城市的小县城要繁华的多,往里头一来,你看两侧这个商户,基本上关灯的也差不多了,你就再有夜生活,快三点了,也都关门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