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里这一进,说那话叽里咕噜的,你还听不太懂,那个大概意思吧,是说这个:你们老板呢?老板在哪儿!
一喊老板,刘童本身就是做服务行业的,虽说你开歌舞厅,但不也是在外地吗?往出这一来,一瞅得罪不起:你好你好,哥,这是过来喝酒吗?
这一看二十来号人,也懵逼了:这怎么个意思呀这是,这是有事儿咋地?
“过来跟你说一声,打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个酒吧,按月给我们交管理费。”
“什么费?”
“管理费,不明白呀?就是每个月给我们交钱,我们保证你的安全,否则的话,叫你在这儿开不了。”
“兄弟,我们这酒吧是新开的,这也没人来收管理费呀,这最开始咱们这店也没听说过管理费这么一个事呀。”
“那是没遇见我们,不想死就把钱给我交上!今天是…”
耷拉个脑袋这一瞅手表:今天六号,每个月的七号,准备好钱,你这店不多收你,每个月800块钱,也算照顾你了,那边的大店都1500的。
“兄弟,这年月,这买卖都不好干,这钱你要这么收的话,那咱未必能拿的出来。”
话没说完,照着刘童的面门哐当就是一拳,给刘童打了一顿,刚开始刘童也要反叫,后边20多个小孩哐哐往过一围:怎么的,想干仗呀?
带头这小子就说了:不兴有别的想法,每个月800,就这么定了,知不知道?明天我过来取钱来,走,去下一家!
“不是,兄弟…”
“怎么的?还想挨揍呀?”
“别别别,别的,你们是干啥的,你得让我知道知道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是潮汕帮的,怎么的,敢惹不?”
“不敢惹,行,不敢惹!”
“知道不敢惹就行,走!”
这一说走,哐哐啷啷带着20多个兄弟到下一家了。紧接着,一家接一家,挨个通知,他连续得打了两家,把两家老板大嘴巴子给扇了。
但是这帮老板都不敢反叫,因为你一瞅这玩意儿,一是人多,再一个,给我报好了,那是潮汕帮呀,你敢得罪吗?
所有酒吧一条街就没有本地人开的,广州人本地人几乎不做这个买卖,大多数是这个湖南的,辽宁的,什么四川的,重庆的,哪的人都有,所以说造成人心不和。
很正常,没有老乡,这也不是谁都认识,这有啥呀,而且,最重要的还都是同行,那全是冤家,你开酒吧,我也开酒吧,咱俩能认识吗?我都恨你不死,恨你不黄,对不对?
所以说,心不和很正常。你说这边,叮咣的,挨个通知,里边得有30%的人同意了,70%的人不同意,因为不是说钱多与少的问题,也不是拿不起的问题,是不想拿这个钱,凭什么给你交这个管理费?
所以,来到南哥这儿了,杜铁南搁屋里呢,哐当往屋里这一进,往屋里一站:老板呢?谁是老板?
杜铁男是大个,还胖:我是,什么意思啊?
“交管理费。”
“什么费?”
“管理费!没听清呀?”
“什么玩意儿管理费?”
“每个月给我们交管理费,我们是潮汕帮的。”
“潮汕帮咋的,不交!”
“什么不交,不是…”
说着,这小子啪嚓往前就要伸手,铁男打北方人不敢打,打东北人他不敢打,这小逼玩意儿跟猴似的,那铁男最起码是大体格子,也跟大肥子似的,一瞅这小子跟猴站起来似的,小个蹦蹦哒哒的,照脸上哐当就是一拳。
他这拳头都赶这小子脑袋大了,你寻思寻思,扑通的一炮,整个的一炮就全给干脸上了,逮着猴当场就给你打坐地下了:打他来,打他!
一喊打他,呼啦的一下子,后边二十来个也往上上,铁男这些日子跟加代学不少东西,顺沙发底下,有一把战片片,广龙给他的,广龙这时候跟铁男关系也贼好,给他一把战片片,也不知道他们搁哪儿划拉的,这片片还挺好,砍钢筋都能砍折。
啪嚓的一抽出来:谁敢动弹,我看你们谁敢动弹,你妈的,片片劈你们活猴信不信?
片片刃往地下这一划拉,这帮小子一瞅,你们空手来的,都没拿家伙事儿,他们先打前站,先通知到,至于说能不能收回来,寻思明天再说,他们是这么想的。
二十来个全不敢动弹了,铁男一个人,但是从屋里边也得跑出来七八个内保,手里边拿钢管的,拿镐把的,也都吵吵起来了,站南哥身后了。
你看挨打那个:你等着,你等着,走走走,你等着!
一喊你等着,呼啦这一下子,领头这个后边跟二十来个,呼啦一下全跑了。铁男搁屋里这一站:什么玩意儿这是,嘚呵的小逼玩意儿,还过来收管理费来了。
实话,你脑子没有人拳头大,哐当的一炮给你打坐地上啦。铁男没当回事儿,隔壁老板就瞅见了,往屋里这一进:铁男。
“李哥。”
“你给他们打了?”
“拿到我这块儿收管理费,他不二逼吗他,那我还不揍他呀!”
“铁男,他们是潮汕帮的。”
“潮汕帮咋的潮汕帮,潮汕帮就能随便熊人呀?没有事儿,我就揍他了!”
刚一说揍他,赶说这边,得有100来个小子,手里边拿的钢管,拿的镐把,还有拿片片片的,100多个流氓子,全是潮汕的,最起码说得有120多人,在当时沿江路把头的位置聚集了。
领头的大哥,这回不是小个了,这回厉害了,一米八多大个,手里边提溜把大片片片来了。
领头的大哥往前啪的一到,姓陈,这大哥姓陈,叫什么名谁也不知道,都管他叫陈哥陈哥的,潮汕那边人挺神秘的,起名听着挺古怪的,都管叫陈哥。
陈哥往过这一来:哪家给你打了?
那小子啪的一指:就是这家!
一指景逸酒吧:陈哥,就那家!
“走,过去!”
呼啦的一下子,老陈搁前边这一走,后边一百二三十人,你一瞅,声势滔天。再说这边,杜铁男搁屋里一下就懵逼了。保安也说:南哥,咋办?
“走,我出去看看去,那个谁,你给代哥发呼机!”
经理搁屋里拿座机啪的一转过去:代哥,收到速回酒吧,酒吧出大事啦,经理老赵!
再看这边,杜铁男往过一来,搁大门口一站,身后也四五个兄弟,赶说潮汕这帮人往前这一来,往这儿一站,老陈瞅瞅他:都围上来,包围他们!
老陈往前这一来:你是景逸酒吧的老板呀?
他说话这口音吧,还比较不好听懂,但是还挺有点儿这个普通话的味道,比底下那帮兄弟说的要强多了,最起码说你能听明白,他说话能听懂,知道说什么,意思说这酒吧是你开的?
“我开的。”
“那行,今天我找你呢,两件事情,第一,你打了我们的手下,这个需要做赔偿,第二,我听下面的兄弟说,说你不给我们交管理费,为什么不交?”
“谁说不交?”
“那这个样子的话,是我们搞错了?”
“谁说不交?统一交。”
“那好,那既然是这个样子,那是我们搞错了,统一交就可以,那就把这个赔偿的费用交一下吧,把我下面的兄弟给打了,要做赔偿。”
“多少钱?”
“5万,要是不给,把你们的店给你搞黄它,把你店给你砸啦!”
“太多了。”
“不多,没欺负你,知不知道我下面的兄弟很重要?这五万块钱,你要是同意赔偿我们,这个事情就拉倒,就到此结束,如果你说不赔偿,店都给你砸了。”
“赔偿行,但是我这不是店里老板,一会儿老板能回来,等老板回来的,我也不太懂。”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老板吗?”
“我是小股东,大股东没回来。”
“大股东在哪里?”
“通知了,一会儿能回来。”
“能不能回来,你不会骗我们吧?”
“呼机已经发过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那我等会儿。”
赶说这边,这呼机打过来以后,代哥瞅见了,代哥领着江林出去谈买卖去了,江林瞅一眼:哥,咋的了?
“酒吧出事儿了,我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别出别的事儿啦。”
“行,哥,那你先去吧。”
把江林留在这儿,代哥一个人回来了,等到这门口,代哥都懵了,因为他看见这帮人,当时就在景逸酒吧的门前,那是铁男的买卖,往当时自个营销点哐当这一过来,徐远刚他们都出来了。
哐当往出一跑,再一瞅,徐远刚身后得七八个小偷,都搁这,一个个都瞅着代哥:代哥,代哥。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哥,南哥也没说,咱也没敢过去。”
“走,过去看看,都过去。”
代哥手插个兜,面无惧色的走过来了,赶说杜铁男这一瞅,加代来了,说句实话,有点儿看见主心骨的意思了,加代一到:南哥,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没打我,但我这有点儿懵了,这100多号人。”
“没事儿,怎么的了?”
“我把他底下兄弟给揍了,过来管我要管理费,我是没给他面子。”
这个陈哥瞅一眼加代:你是老板?
“对,我是老板,你好哥们。”
这边呢,陈哥没跟加代握手,而是说拿这个手摸了一下脑袋,代哥伸个手,没握。
“不是哥们,这咋的了,什么意思你说!”
“你如果是老板的话,咱们可以谈,如果说你不是老板,咱们谈不了。”
“我是老板,你说吧。”
“你们这边的朋友,你的这个朋友打了我手底下兄弟,我要5万元的赔偿,这个钱给我们,我们这个事情到此结束,如果不给,不同意,我们就砸了你们的酒吧,而且叫你们以后都干不了了。”
加代这一听:为什么打你们?
“你的这个话好像不应该问!”
“朋友,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打人总得有个原因,不能说平白无故打你们,为什么打你们呀?”
“我们要上你们的酒吧,收取管理费,收管理费,你们打我们了,懂没懂?”
“懂了。”
“懂了拿钱。”
“哥们,虽然我是懂了,但那钱我还真就不想拿。”
“你不拿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样,咱俩聊聊,第一,咱们这个酒吧呢,确实没有给别人交管理费这个习惯,也没有这个规矩。第二,这属于是你们的人到我们酒吧来找茬来了,打你是活该。”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几遍,我也可以这么说。你这样,我看你也不像一般人,能领这么一大群兄弟来找我来,指定不是一般的大哥,我挺敬重你的。
咱们这样,我搁这对面是做这个酒水供应的,再一个,这酒吧也有我的股份,整个这一条街的老板我都认识,咱这样,你就别过来闹事了,行吧?
将来,如果说你想到咱这酒吧一条街来玩来,包括你的兄弟们,咱可以给你们打折,都可以,包括免单都行,但是你不要欺负咱们,行不行?”
加代真是不亢不卑:我们都是一帮外地人,在本地,虽说无依无靠,但是你别欺负咱们,好不好,这就是我的意思。
“看你这个样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砸了你的酒吧,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哥们,这大晚上的,你如果想搁这儿动手,我们就报相关部门,对你也不好,对我们也不好,但对你们更不好,毕竟说你们这100多人,把你们这要抓进去的话,即使说你能出去,你不也得拿钱吗?你看看咱俩谁不合适。”
“你什么意思?我看你酒吧是不想干了。”
“哥们,咱这么的,咱这样,达成个协议,你看行不行?你们今天晚上走,我们也寻思寻思,想一想,如果说你们心里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是想打仗,还是说想怎么样都可以,咱们重新再聊一聊!”
“今天就得聊明白。”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
铁男搁后边啪的这一拽:小代。
“没事儿,没事儿南哥。我就这一个态度,我们这个酒吧,是不存在给你们去交这个管理费的,任何人,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帮的,那就只好打架啦。”
“来,那就打架吧,准备来!”
扑通的一摆愣手,100多个兄弟,这帮小子们,人是那个钢管的,呼啦的一下子:打他来,打他!
呼啦的一叫唤,代哥一摆愣手:兄弟,你这样是欺负我们呀,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这样,你也是大哥,是不是?
如果说你想把这事儿咱们解决好,换句话来说,你想收整个酒吧的管理费,咱们明天,明天晚上还这个点儿,你到这儿来,咱们俩打一下子。
我如果输了,我代表整个酒吧的一条街,咱们以后管理费都归你收,我都不带拦着的,你随便收,包括我们这个店,咱们的赔偿,包括管理费,全给你,行还是不行?
“可以。”
“那反过来,如果说你们输了,我也有个要求。”
“我们会输吗?”
“咱也别把话说那么早,那如果你们输了呢?”
“你说吧。”
“如果你们输了,打从今天开始,站西路和这个沿江路,不允许你们再过来。”
“好,我答应你。”
“那好,那这样陈哥,咱就说好,明天晚上还是这个点儿,十点半,还在这条沿江路,咱们俩打一场。”
“行,你别跑就行。”
“我跑了不还有酒吧嘛,我跑了你砸我酒吧就完了。”
铁男搁旁边一喘:这什么话这叫?
“好,我们就这么定了,潮汕的,走了!”
这一喊走了,都撤了,呼啦的一下子,100多号人,眼盯盯的瞅着加代,呼啦的一下子全撤走了。
这边,杜铁男一瞅加代:加代,我说你虎呀,怎么跟他们打,多少人你没看见吗?
“我看见了,那不打咋办?这怎么也得跟他们干,我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今天晚上酒吧都给你砸了,你信不?这帮小干啥来的,你没看见吗,手里边全拿着家伙事儿呢,你没看着吗?坐地就你和我全得扔在这儿,谁能好?”
“那明天咋办?”
“明天再想明天的,这不还有一晚上时间嘛,明天我再想招。”
“不是,你这哪有主意呀?”
“你这样,我听那小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吧,怎么的,他把这一条街酒吧全给谈遍了,最后一个到你这儿?”
“我也才知道,整个酒吧让他给谈遍了,而且那个刘童被打了,打嘴巴子了,都同意交这管理费了。”
“你这么的,南哥,你替我办个事儿,你把这些酒吧老板给我找来,上我这个营业点儿来,就说我张罗的,大伙儿都来,说有重要事,谁要不来,以后如果说还有人收管理费,咱不管,来的咱就管,你跟他说,我张罗的,指定是好事儿!”
“你还指望他们打仗?”
“你就帮我找去吧,我有我的方法,人多肯定有人多的好处,你就帮我找来就行。远刚,你也去挨家挨户通知。”
“代哥,我去这边。”
杜铁男呼啦一下子,一跑过去,挨个通知,徐远刚也是,挨家通知,如果这事儿是杜铁男张罗的话,没人来,因为同行,跟你都不好,不认识,但如果说加代张罗,这方面全给面子,为啥呀?人家加代讲究,平时这帮哥们关系处的比较到位。
没用上20多分钟,这一条马路也不是很长,光是酒吧这些老板,总共加到一起37家,来了33家,剩下那四家,属于蔫人,说我就给,我可不跟你们参与了,跟你们这参与以后了,整不好得揍我了,人家那是潮汕帮,一两百人呢,你咋跟人干,不敢来!
37家,来了33家说,都到这儿了,一个一个的,这有岁数大的,有岁数小的,有30多岁,有50多岁的。
往过这一来,这都迷糊,都害怕,加代这一瞅:大家都比我岁数大,我就统称都叫哥哥了,今天把大伙儿找来,大伙儿都什么意思,咱唠唠,跟我说说都什么意思。
旁边有大哥就说了:加代,大伙儿都知道你是好心,想把大伙儿聚集起来,但咱能不能整过人家?
这边也是,也问说能不能整过人家,都问这个。代哥这一瞅:那行,大伙儿有这个疑问也很正常,我就说一句话,这事儿如果不是我加代整的,大伙儿是不是就认同愿意给人交管理费了?
“也不能那么说,加代,这最起码吧,大家也都不愿意交,但是不交夜没办法,大伙儿基本上都这意思,说不交真没办法。加代,你看咱还能有啥招?”
加代当时就说了:那这么的,列位老哥,信得着我 加代的话,现在我不求别的,这场仗我来组织,我跟他们打输了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们该给他们交管理费交管理费,但如果说赢了,这个钱咱就省下了。将来的话,咱们这边干点儿啥不行呀,这钱咱就留下,自己做买卖。
“你说的是这样,加代,你说的倒对。”
“那这样,我不多要,今天我把大伙儿找来,如果说你们信得着我加代,这钱我来组织,我来用,不够的话我自个儿补,大伙儿一家出2000,我跟潮汕人打,大伙儿要信得着我就行。”
底下这一瞅:加代,能行吗?2000块钱多倒不多,但是能不能行?
“其他都大家不用管,没事儿的。”
“加代,大哥同意了,我出5000!”
“哥,我用2000就行,一家2000,多了不用。”
“行,哥同意了。”
说着,得有七八个喊了:加代,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呼啦的一下子,全喊了,七八个喊同意的。底下有不少议论的:同不同意呀,这一同意,将来要是漏了,说咱们支持他,那完了之后呢,潮汕帮不得找咱们茬呀?
还有说啥的:你就即使不同意,将来无非给人交管理费,加代就打输了,咱不也是给人交管理费嘛,我愿意给加代拿钱,最起码有血性,我同意,加代,我同意!
你说这人一多,33家老板,有26家都出,说我同意,我支持,剩那几家也就属于被迫了,说那就同意啦,人家都同意了,你不同意不不合群吗?就全同意了。
“你们要同意的话,那就给我拿钱,大伙儿现在都回准备去,我拿出今天晚上和明天一白天的时间,我跟潮汕人干,大伙儿支持我就行。”
大伙儿一瞅:那行,走走,都回去了。
33家,这一家2000,加巴一起总共是6万多块钱。这边徐远刚和加代,包括当时江林这三个兄弟,搁这儿坐着,大眼瞪小眼的。
徐远刚是没有心眼,他是没有脑袋,代哥让我干我就干。江林江二哥有脑袋,江林直接说了:代哥,这事儿你咋寻思的?哥,咱要这么打的话,咱人不够呀,能有几成胜算?”
“没有几成胜算,只能是赶着张罗,赶着研究。”
“代哥,我有几句话我要说。”
“你说。”
“要么是不打,打的话,咱没必要张罗人。”
“什么意思?”
“我有个想法,代哥,关于潮汕人,我很了解他们,这帮人属于说啥呀,逮着软乎的往死欺负,逮着硬的他们也知道害怕。
说句不好听点的,代哥,如果说咱们一碰面,他给咱瞬间撂倒一批,他能撵着砍死咱们,给咱们得分尸了,但如果说一打上,咱就直接给他吓住了,他们就能跑。
哥,我就这一个想法,因为我也抢过潮汕人的包,我也知道他们这人啥样。”
“咱俩想法基本差不多,那这样,江林呀。”
“哥。”
“这钱你拿着,你给广龙发呼机,我看他那边有多少兄弟。远刚,你这边有多少兄弟?”
“哥,我这边十来个小偷,我这儿就这么多,没有太多人了。”
“行,那咱这么的来,江林,你就买五连子去。”
“买多少把?”
“先买十把,这钱都拿着,买十个?”
这一点头儿,江林拿着6万块钱,背着包就出去买五连子去了,这边,加代给当时周广龙发的传呼:明天有急事儿,速来。
但是一直没回。赶说另一边,江林去把这十把五连子给买回来了,而且花多少钱。买了十把五连子,加上接近300发花生米,回来之后拿包提溜回来的,大皮箱,哐当往屋里一坐,把这钱往这儿一放,还剩能有不到3万块钱。
“行,差不多这个价,远刚,你这边有几个敢干的?”
“哥,别人不敢干,那我指定是敢干,哥,你咋说咋是。”
“行,这么的,咱们暂时就这么定,景逸酒吧那边的,能有十来个内保,把他们算在内,远刚呢,你这边有十来个小偷,这加巴一起,二十来个人,算上咱们三个,二十二三个,广龙能不能来不一定,他兴许有别的事儿,兴许怎么想咱就不管了,先不算他了,就咱们20多个,你看敢不敢干?”
江林这一瞅:我指定敢干!
远刚也瞅:大哥,我指定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底下这帮小子呢?”
往外一来,一瞅大伙:代哥,我们都是小偷出身,你说干那就干,咱都听你的,咱愿意听你的,但是呢,俺怕打出事儿了,因为咱搁这边,也都怕进去,这要说整进去了,整不好咱以后这不废了吗?
加代这一摆愣手:兄弟,你放心,代哥既然敢领这个头,如果说出事了,代哥一个人扛着,我就自个儿自首去,不带把你们供出来的,只要说你们帮代哥打了一场仗就行。
“代哥,那咱就干。”
这一吵吵,屋里这帮兄弟同意了,这边把杜铁男的七八个内保给喊来了,但是代哥跟他们谈话就容易点儿了,往过来一坐,剩不到3万块钱,啪一人查五张,往前边啪的一摆:
哥几个,把这钱揣上,明天打场仗,代哥指定是得需要你们,你们要能帮加代,代哥记你们一个恩情,将来有事儿需要代哥,你们说话就行。如果不能帮我打,代哥也不挑你们,你们就回去!
“咱帮你打,代哥,咱帮你打!”
这一定好,二十三四个兄弟,那边再加上徐远刚的兄弟,加代自个儿,江林,一共这25个人,也想好了,十把五连子架头排,敢干的必须得拿着,后边兄弟们有拿片片子的,有拿钢管的,有拿镐把的。
这也定好了,就在当时的沿江路等着你们潮汕帮。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了,整个酒吧的一条街,这帮老板们都提心吊胆的,寻思这一会儿要是干上了,加代能不能打赢?有人也说了:我听说一共就二十来号人打人家,你不扯淡吗?
都说这话,说能不能打赢,这都不知道的事儿,大伙儿心里都没底,杜铁男心里也没底,也来了:加代,当哥的问句话,咱这边要不行的话,就不跟人干了,咱犯不上,你这帮别人,这也不是咱自个儿的事儿,无非就交个管理费,以后就给交呗。
“哥,咱能就这么叫人欺负吗?再一个,我加代自打到广州,我做过横事儿,这种事儿有啥可怕的,没事儿,能咋的!”
“你那个兄弟呢?”
“哪个兄弟?”
“那个什么广龙,他咋不来?”
“他不来就不来吧,兴许有什么顾虑,东北人,到广州这边也不容易,兴许有什么别的事儿就不来了,不挑了。”
“加代,你对他那么好,他不来,这小子属实不能交,当时我就说,你不应该给他拿5万块钱。”
“南哥,别那么说,兴许人有别的事儿。”
正说不挑呢,南哥也说:晚上我指定得上,你不让我上我也得上,我知道你为我好。
正说话,打门口进来一群人:代哥!
这脸都是干通红,后身跟进来十四五个兄弟。这一码全是眼珠子通红,光个膀子,呼啦的一下子,全到门口了:代哥,实在不好意思。
大伙儿这一瞅,代哥也看懵了:你干啥呀广龙?这咋的了?
“代哥,昨天晚上我看见你给我发呼机了,昨天我跟那个大哥喝酒,喝懵逼了,我今早想着想着,我说给你回一个,我喝到天亮没回上,你打仗我能不来吗哥?整死谁我都得过去,对不宝军?”
张宝军搁旁边:代哥,这实在不好意思,昨天这大伙儿这都喝多了,你别挑了!
周广龙手底下的四大猛将,张春秋,张宝军,王贵喜,还有个杜连伟,这四员虎将。全是跟周广龙从鸡西干出来的,这五个人,那是正经八百的干将,身后十多个,全是从鸡西老家跟他们出来的!
广龙有意思:我告诉你们,想挣钱不!想不想挣钱,你要是搁鸡西待着,你得饿死,你跟我上广州,龙哥带你们玩,带你们混去!
全信周广龙,都跟着来了,从老家领来十多个兄弟,加上他们哥五个,一共是十四五个人。
“代哥,广龙没耽误事儿吧?”
“没耽误事儿。”
宝军也说:没耽误事儿吧?
江林打旁边这一站:龙哥,这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话?我周广龙到广州,如果没有加代,我都死这儿了!干谁呀代哥?”
加代这一瞅,十多个东北大汉,全搁门口站着,你就不说别的,这十多个也够用了,加代比较信服他们,而且周广龙的猛,那不是说吹出来的,广龙大哥那就太猛了,一个人面对着四五十个,张嘴就敢指鼻子骂你,你说这小子装也行,你说他敢干也行。绝对是个茬子!
“我今天晚上打潮汕帮!”
“潮汕帮?潮汕帮怎么地,狠吗?你知道吗春秋?”
“我听说过的,说潮汕人挺敢磕的,心挺狠的。”
“今天晚上我来干他,咋这么狠呀?代哥,有家伙事儿没?我这头两天新买的两把五连子,过去,那谁,宝军去,给五连子取来去!”
张宝军啪的一回身:我去取去。
哐当往出这一跑,宝军取五连子去了,代哥一瞅乐了:咱这有五连子!
一回身,啪的一下子,十把五连子,周广龙往上这一瞅:代哥,有这行,这跟我亲爹似的!
张春秋他们往起一来,杜连伟他们全上来了,一人挑一把:真好,有这玩意儿,这真好!
江林他也瞅:给我留一把!徐远刚拿一把,加代拿一把,江林拿一个,周广龙,桂起,宝军、春秋加上连伟,还剩两个,当时分给远刚底下两个兄弟了,等宝军又拿来两个,分给当时杜铁男手底下内保了,一共是12把五连子。
人是不多,原本的20多个,加上广龙的十多个,加到一起不到40人,三十七八个,搁门口这一坐,势力也不容小视,后边的兄弟有拿这个战片片的,提溜把战片片等着,啥时候来都行,只要你们敢来就行!
人广龙就这意思,只要你们敢来就行,怕你呀?加代也知道,广龙这帮人厉害,那就等着呗!
这一等,等到晚上不到十点,眼瞅着沿江路路口这位置,呼啦的一下子,就往上聚人了,潮汕帮就跟昨天晚上是一样的,开始往回聚人了,一会儿十个二十个,一会儿十个二十个的,这第二天晚上得聚集来150人,得有一百四五十人。
哪地方都有,甚至还有不老少正经的生意人,因为他们好聚人,哪个沙县小吃里边的老板和里边的服务员,一听说潮汕帮干仗,越秀的都去,有拎菜片片的,拎擀面杖的,拎大手勺的,拎长的钢管的,拎那个片片大砍的,这就都来了,还是陈哥带队。
那个年头,人就已经坐桑塔纳了,蓝色的车,啪嚓往回这一停,陈哥这一下车,兄弟们这一瞅:陈哥!
呼啦的一下子,都围过去了。赶说这边,周广龙这一瞅加代:代哥,干不?春秋,上!
一喊说上,加代啪的一拉他:广龙,广龙广龙,别别别,别动!
“不是,干不干?上去干就完了呗,崩他就完了!”
“我说两句话,先别着急,走走,咱过去,走走走,过去过去。”
一喊说过去,加代领着这帮兄弟,呼啦的一下子,来到陈哥面前了,陈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兄弟,不是我欺负你,我们潮汕帮搁广州这么多年,没有谁敢跟我们打仗的,你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我很佩服你。
但是,我已经领我的兄弟们到这儿了,要告诉你,如果今天晚上你们输了,从今天开始,沿江路的酒吧该是我们的了。
大哥一瞅:可以,陈哥,我有句话,我就一个要求,输赢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就一个要求,你能不能说就你们跑了,或者你们输了,咱不报相关部门,我就知足了,你就答应我这一条就行,只要说你们输了,或者跑了,受伤了,咱们谁都不兴报相关部门,咱就可以干。至于说输与赢,咱就按之前定好的来。
“可以,谁报相关部门谁是孙子,谁报相关部门谁是狗,是王八,什么都行。”
“不报相关部门,那妥了,那就…”
代哥的话没等说完,打自个儿右边,这小子一米七六的个,大板寸,光着膀子,朝前面一来:春秋,蹦他来!
这边哐哐就开始嘣了,就这么个玩意儿,像活驴似的冲出去了,边往前跑边打,春秋,加代都没等回脑袋呢,广龙已经干出去了。
周广龙身边的四门虎将,宝军、桂奇,连伟,包括春秋,加上广龙,他们五个,那是最猛的,一马当先。
加代这一瞅:走,上去干他来,干他!
他这边一喊说干他,加代,远刚,加上江林也上来了,但是你该说不说,这个广龙,怎么形容呢,他是真不要命,就是自己往前这一冲,眼瞅前面儿那小孩儿们,拿那个片片片正奔自己来的,往前跑呢,也不是很远,20多米的距离,广龙往前面冲,对面也往上来,但这两伙儿这一交锋,这一怼上,广龙啪的一抬,也不瞄,我就逮哪儿是哪儿啦,哐当就是一下子!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广龙自己得放倒三四个,有打大腿根上的,有打肩膀子上的,有打肚子上的,打胳膊上的,打哪儿的都有了。
你眼瞅着广龙搁前边冲,边冲边嘣,远刚跟江林也上去了,加代也上去嘣。加代也敢,一个人当时打那个配货站,加代不敢吗?
他也敢,五连子往前啪的一顿,代哥他能瞄一瞄,因为广龙他们搁前边的,一冲锋的瞬间,张春秋光着大膀子,长头发,春秋长头发,像那个陈浩南似的,搁后边背着,拿这玩意儿就谁上谁倒!
眼瞅着前边当时有个拎长管子的,在那儿要上还不敢上,退还不想退,就这么个玩意儿,那都给打懵了。张春秋哐当往前边一冲,啪一顶脑袋上:怎么的,咋的,来呀,来呀!
给这小子吓的就不会说话了,吓懵逼了,最里乌拉乌拉的,张春秋当时是没听明白,老铁们,你们自个儿悟,看看这小子会说啥。
春秋一瞅,他也挺可怜的一个小孩,拿这把五连子把子朝他脑袋,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干个跟头,嘴里还嘟囔啥呢,也不知道。
那边还有个要上的,春秋啪的一回手,啪嚓的一下子,直接给干飞出去了,直接就给打飞出去了!
这边,宝军他们也是,往上这一来,你眼瞅着广龙往前这一冲锋,加代压力就太小了,甚至说可以提溜五连子就往前走就行了,你都不用冲了,他们五个简直平推一样!
你就眼瞅着潮汕人就什么样了,被广龙他们给撵的,说实话,东倒歪斜的,最里面还叽里呱啦的叫唤着,大家也不知道他们叫唤的什么玩意儿。
广龙搁后边撵着,你就瞅着打的四分五裂了,陈哥那早就没影子了,甚至说这两边刚一交火,一瞅拿五连子直接开崩了,就广龙第一个冲上去的,咕咚那一下子,第一五连子打出来,陈哥这一捂脑袋,搁后边就跑了,就从开上五连子到这边追出去,这人没影子了。
五六分钟以后,潮汕这帮人除了躺地下的,能走的,或者能跑的,一个人就看不见了,代哥当时就说了:南哥,打个电话,给这帮小子整个120,别都死这儿了。
等加代回到营业点儿,自个儿面前当时买完五连子剩2万多块钱,两万七八,代哥又从自个儿包里拿出两万二三,他这合一起正好是5万:广龙,这钱你拿着。
“代哥,你这不磕碜我的吗?”
“你认识你代哥这么长时间,我磕碜过谁?先拿着,不是给你的,我不得给春秋的这些兄弟们嘛,怎么地,不跟你混啦,不指着你活呀?”
“哥,咱们是哥们。”
“咱是哥们,那这帮兄弟是我兄弟不是,我给兄弟们留花的咋啦,兄弟跟你混一回,不混钱混啥?跟你过苦日子?拿着,春秋,给大伙儿分了。”
“哥,我哥不让我拿着。”
“我是他代哥,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拿着花去,那宝军不好嫖吗?”
“我说代哥,你怎么一天说话能不能有点儿准?哪是我,是连伟。”
杜连伟搁旁边一瞅: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管是谁了,你们都拿着,把钱分了,大伙儿乐意怎么玩怎么玩,咱出来混回社会,代哥也不是说太多,拿着花去,兄弟们应该得的。”
大伙儿哐当的一拿过来,周广龙虽然那么说,那谁瞅钱谁不那啥呀,也稀罕,只能说那么说!
等说把周广龙这帮兄弟哐当的一分完,还行,这帮小的,跟广龙混的这十来个兄弟,一人分2000,加代出手大方,给一人2000,那咋的,不也属于生死仗嘛,等这边春秋他们几个人,一人给分了5000,广龙是一分没要,一个个都乐坏了,都得感谢代哥。
一摆愣手:走了,广龙,有什么事儿代哥再叫你,你赶紧走,今天晚上,这是个是非之地,一会儿再来相关部门什么的,代哥得解决。
“代哥,反正打仗啥的,你就说话,行,那我走了。”
这一说我走了,代哥一瞅:不是,广龙,那五连子你看…
“什么五连子?就这五连子呀,这五连子代哥你看,我都用了,这也挺顺手的?”
“拿走吧。”
“那行,哥,那我回去了,我哥最好了。”
啪的一摆愣手,他们把五连子给拿走了,临走顺走四把五连子,自个儿有两把,再加上这四把,六把五连子,顺走四把。
代哥也不挑,剩下这帮兄弟们,代哥额外的,这帮内保们钱已经给完了,自个儿的兄弟啥的,也不用给。远刚那几个小偷不用给钱,江林不用给钱,远刚也不用给钱,但加代今晚上没走,把这几个内保撵回去以后,他们几个当时就搁这营销点儿待着,也怕说谁在报相关部门了,这边再杀回来了,得等着。
一等,一直等到天亮,江林在中途,特意上医院还去过几趟,加代让去的:去医院看看去,别给我死了。
江林亲自特意赶到越秀医院去瞅了一眼,说这个潮汕帮没有打死的,到市医院也瞅了一眼,没有打死的,受最重的伤是怎么的,是腿将来得残疾。
江林回来以后,带哥也放心了,没有死人就行,你不死人这个事儿他就能摆。但是时间呢,来到第二天了,风平浪静,潮汕人也不说过来找茬了,也不过来收管理费了,没动静儿了。
你到底怎么解决,怎么事儿也没说,啥事儿也不来说,代哥心里边也寻思:你说来不来,你得有个信儿。
也没有个信儿,得猜,干脆在第二天下午,加代要的电话,拿自个儿座机给拨过去了。
这陈哥当年主要是在越秀干这个实体买卖的,皮包批发的,还有这个沙县小吃啥的,包括这个潮汕的火锅,牛肉丸,什么都涉猎。
这陈哥当时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因为干那个买卖比较多,大伙儿混到一起了,他属于当时这一个组织,老二,二把手,挺厉害的。
当时正搁办公室呢,电话啪的一干过去,老陈都没想到,说能给自个儿打过来,啪的一接:喂,哪位?
“你好,是陈哥吧!”
“你是?”
“我是加代,你忘了陈哥?”
“什么意思?”
“大哥,你这怎么想的,你得告诉我,咱仗打完了,当天晚上你跑了,是不是,怎么回事儿,你得告诉我。”
“兄弟,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都已经服气了,你还要怎么样吗?”
“你服气了?我以为你这也没有个信儿,还要打仗呢!”
“我没有,不要欺人太甚,还要怎么样?”
“陈哥,不好意思了,对不起了,打扰了哥,以后如果说到酒吧来玩,兄弟给你免单,就这样了。”
电话啪的一撂下,这代哥才明白,打服软了这是,人不找你是因为怕你了,你这属实做的不对,人说的也对:欺人太甚了,还要怎么样,都打服气了,还要怎么样吗?给你跪下吗?
人说的也是在理,代哥至此呢,名都不用自个儿传,整个酒吧这帮老板们,他们就得替你出去传名了,整个沿江路:加代知道不?
“听过。”
“那是我兄弟,跟我关系贼铁,当年打潮汕帮,那是帮我打的!”
你就随便拿出来一个,全那么说,都是帮他打的,出去传有面子,他帮我打仗,帮我打的潮汕帮。那就一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了,那这名就一下不可限量了。
你早前说你打黄永迪,你是帮你哥们,他只是个人,他是个地癞子,是个流氓,是个混子,混的比较大点儿而已,你给他揍了,你是出点儿小名,你给潮汕帮给揍了,而且搁沿江路硬生生给打出去了,打跑了,这个名气那可不是吹的,那是得做出来的!
一时之间吧。什么河南帮,天津帮,四川帮,说沿江路有加代,很厉害,说以后沿江路咱不要去那儿发展了,不要去惹他这样的人,我们尽可能去交好他那人,其他帮也是说交好你们,不想说跟你怎么地。
日子这一过,大概一个礼拜以后了,就整个越秀区就有名有号了,整个广州越秀区,甚至说只要是玩社会的,或者说你干点儿这个娱乐行业的,加代听过没,听过,太听过了,沿江路大哥嘛,是这么起的名!
但真正打还不是加代打的,是广龙打的,但把加代名给成全了,代哥也要捧广龙,人家当时有这心情的,真正打不是加代打的,是广龙打的。
也有明白的,但是这个名不得算在加代脑袋上吗?人家挑的头,人有这担当,我敢挑这头,出事儿我敢负责,对不对?
所以说,这名落他脑袋这也正常,但是,就玩社会也是一样,有当大哥的料,有当猛将的料,有当军师的料,他不一样。
日子呢,也是这么一天天过着,大概一个月以后,整个沿江路i就风平浪静了,这个事儿虽说一直在传,把代哥的名也给捧起来了,很多人是慕名而来,要跟加代:代哥,我想跟你!
“不收,我一个卖啤酒的,我用什么人,我一个送啤酒的,给人做酒水供应的,我收鸡毛人,不用人,这人都养活不过来了。”
赶到这天晚上,江林,广龙,铁南,徐远刚,还有其他几家酒吧的老板,大伙儿围着一大桌子搁这儿吃饭呢。
大伙儿也说,七嘴八舌的,都说这下一步怎么了,下一步怎么怎么发展,如何如何的等等。说到加代,代哥就说了一句话。
大伙儿也都问:代哥,你以后咋想的?
“广州我不打算搁这儿待了。”
这一句话给大伙儿说懵逼了,这一桌人全懵逼了,铁男都懵了:加代,你这怎么的了?
“不是那意思哥,还有这几个哥哥,我最近吧,你老这江林,大伙儿也都知道,替我也没少卖手表,我去过两回深圳,我现在自己就感觉,这深圳太大了,比咱们广州要好太多了。”
旁边几个酒吧老板也说;那深圳肯定是好。
“大伙儿都说深圳好,确实好,我跟几个哥哥,我也不是藏着掖着,既然说你们问了,我就实话实说,广州我不打算待了,近期我也准备走了,深圳才是我加代值得一闯的地方。
我这个人一生就不缺闯劲,我就是敢闯,这段时间,认识各位哥哥也挺好的,将来咱也是朋友,我就是去深圳了,我也是还得回来,大伙儿咱们还是朋友。”
“那你这边的买卖呢?”
“远刚啊。”
“代哥。”
“替哥在这个沿江路,你给我管着,给代哥把这个后院,你给我守好了,哥得出去打天下去,这个后院一定要给哥守好。”
“代哥,我跟你走。”
“你替哥把这边守好,等哥搁深圳这边脚跟站稳了,你过去找哥去。”
江林这一瞅:对,远刚,你听哥的。
铁男这一瞅:那谁跟你去?
“江林跟我去。”
“就你们俩呀?”
“就咱们俩,我们俩就足够了。”
“兄弟,你这了不起,大哥佩服你,你来广州不到一年的时间,有这样的成就,我坚信,以你这样的人,到深圳你也了不起。咱大伙儿都盼着你好,反正不管到啥时候,只要你想回广州了,咱们这个沿江路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明白,来,干杯。”
啪嚓的一碰杯,这又喝了好几个小时。临结尾了,广龙也问,加代也问他:广龙,你怎么想的?
“代哥,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打算在越秀玩了,我上海珠去。”
“上海珠?”
“对,南站,我都看好了,那边才适合我,因为我一瞅那边全是北方人,还有不老少东北的哥们,我到那边抢去,我到那边干去。代哥,你看着,咱俩做个比较,你能在深圳混大,我就能在海珠混大,到时候咱俩都是大哥。”
“行,广龙,你肯定能混大,你敢干,但一定要有脑袋瓜,做任何事儿要会动脑袋。”
“我明白,代哥,我明白。”
“来,大伙儿喝酒。”
啪嚓的一蹦杯,喝完这杯酒,大伙儿的去向,基本就明白了。加代在这个广州,如此的巅峰,如此的辉煌,我都可以舍弃,我要到深圳去发展,毅然决然的,不带犹豫的!
由此可以证明说,你记住一句话,一个人物,走到哪儿都是人物,这是真的,狼行千里吃肉!
那么,加代一个人,带着江林,到了深圳以后如何立足,又会经历哪些坎坷和磨难,咱们下个故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