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卢鑫贱兮兮的看向秦天明。
“小子,还算是知道分寸,你现在要是跟我道个歉的话,我还能答应你跟我去,我让你长长见识,知道知道什么叫鉴宝!”
卢鑫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嘲讽,对着秦天明就是一顿输出。
秦天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卢鑫,他眼中仿佛有怒火一样,甚至吓得卢鑫打了个哆嗦。
“你踏马的瞪谁呢!”
卢鑫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强撑着对秦天明破口大骂。
秦天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他越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就是越是让卢鑫感觉愤怒,可却毫无办法。
章白急的抓耳挠腮,就在空气近乎凝固的时候,章白忽然一拍脑门,劝解道:“两位两位,稍微等会儿,我给徐大师打个电话,打个电话!”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着二话没说,掏出手机。
徐大师的电话很快接通。
章白也不敢浪费时间,痛痛快快的将这边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才问道:“老徐啊,你说,这这这,我这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的徐大师,明显有些火气,沉声质问道:“老章,谁让你找别人的,我不是说了帮你解决这事儿,你是不是傻了?”
章白赶紧解释道:“这不是,这不是昨天晚上你电话来的太晚了,我这着急,就提前......”
他一脸为难的模样,看起来还是因为徐大师的错一样。
秦天明不由得暗自摇头,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眼前的章白就是如此,他但凡要是相信徐大师,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这个什么什么卢鑫,是谁的学生来着?”电话那头的徐大师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章白如实回应。
“等着吧,我让老曹给他打电话,真是给他脸了,秦天明是我找的人,难道他还敢质疑我?”
最后这句话明摆着是对卢鑫说的。
不过一旁的卢鑫倒是无所谓,仍然摇头晃脑的坐在原位,那模样,就好像是徐大师亲自给他打电话,他肯定还是看不起秦天明一样。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卢鑫的手机响起,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秦大地考古研究院的院长,曹院长。
“卢鑫,你怎么回事儿?”电话接通,曹院长破口大骂,“你敢怀疑徐大师认可的人,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卢鑫哼哼唧唧的,但是面对自己老师,他多少还是有些尊重。
“老师,你不是一直告诫我,鉴宝圈子,没本事的人就要听有本事的话?”
“这小子才多大岁数,有过多少鉴宝经验,经手过多少文物古董,我就要听他的?”
电话那头的曹院长显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你别踏马的跟我说那么多,你要是还想在研究院上班,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你跟着小秦去!”
“你要是不想干了,那就给我滚蛋!”
卢鑫愣了一下,神色明显有些慌张,他难以置信的朝着秦天明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师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年轻人,不惜用开除自己威胁。
“老师......”
“你别叫我老师,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嚣张呢,才做上教授,就敢目中无人了,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曹院长根本不给卢鑫狡辩的机会。
“别废话那么多,你就老老实实跟着小秦去!”
骂完,曹院长就挂断电话。
卢鑫握着手机,难以置信的看向对面的秦天明,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亲老师,能说出这么重的话。
坐在对面的秦天明,嘴角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抹平静从容的笑容,全然没有之前卢鑫的嚣张,他简直就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现在,是你跟我去,还是我跟你去?”
秦天明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
卢鑫眼中的怒火,简直就要喷涌而出,但他还是强压着性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跟你去,我跟你去!”
秦天明撇撇嘴,而后看向一旁的章白。
“章老哥,你得先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典当的物件,是什么?”
秦天明没有废话,两人见面之后,便单刀直入,询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章白也没有隐瞒,他似乎是担心自己说不清楚,干脆掏出手机,将一张玉爵杯的照片展示出来。
杯子是一体成型,应该是一整块和田籽料掏空之后,制作而成。
杯子不算大,只有差不多五六公分高,要比常见制式的青铜爵杯小很多,但形状却跟一般爵杯基本一样。
除此之外,爵杯下面还有一个底座,是金子制作而成,上面镶嵌着红蓝玛瑙以及绿松石,十分的奢华。
底座之下,还有一个金盘子,盘子不小,直径差不多有十公分左右,不算小,也不算薄,做工分外精致。
“明代的玉爵杯,看这金盘子上面的雕刻纹路,应该是万历年的,我没有说错吧?”
秦天明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好像没有理会卢鑫的意思。
“对对对,小秦大师您不愧是徐大师推荐的人,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明代万历年的玉爵杯。”
章白似乎有些得意。
毕竟这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他也有骄傲的道理。
秦天明暗自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哪家典当行?”
现在这些典当行,说白了就是地下钱庄。
用来典当的东西,就是为了换钱。
“万永,这是我们长安城最大的典当行,我跟他们约好了,今天去赎当。”
章白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这毕竟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肯定是要小心些的。
“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秦天明说完,端着盘子站起来,走到餐厅出口,放下盘子,朝着前面走去。
章白还有不甘心的卢鑫,一直跟在后面。
“这个玉爵杯,我也不知道多少价格,三百万就典当出去了,后来还是老徐告诉我,肯定不止这个价格!”
章白的话中,透着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