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到时候你往深山老林一钻,朕往哪找?
刘禅心里是很不情愿韩世忠辞官的,“鹏举,你要走,韩将军也要走,只剩下这些年轻的将军,朕恐怕他们暂时扛不起大梁。”
“陛下别多想,我们不是要走,只是想暂时远离纷争罢了。
大宋周围已无威胁,刘锜将军不逊色我俩,有他在,大宋不会受到来自外围威胁的。”
刘禅低下了头,他知道岳飞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他们走。
“辞官之后,你们准备去哪?”
韩世忠想了想,率先开口,“臣还没有想好,或许会在临安小住一会,然后四处走走,保证能让陛下找得到。”
“鹏举你呢?”
“一开始想着在栖霞岭与武侯作伴,后来想想自己的资历还不配,现在的想法是回河南老家看看。”
似乎是知道刘禅下一句要说什么,岳飞主动开口,“不需要必要弄什么赏赐,也不需要多大的阵仗,臣一人即可。”
刘禅还是低着头没有表态,心里想着挽留他两人的办法,但是根本想不到好吧。
情急之下,刘禅瞥到了一旁出神的朱熹,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好吧,鹏举,韩将军,你们二人先出去吧,等朕好好考虑一下其中关系再说。”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抱拳退下。“朱熹……”
“陛下还是别为难臣了,让两位元帅知道我给陛下出主意他们会打死我的。”
朱熹一看刘禅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故而提前一步开口拒绝。
“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了?”
刘禅摇了摇头,“不行,必须给朕出个主意,不然朕就狠狠地惩罚你。”
“陛下,两位元帅去意已决,而且确实如他们所说,短时间内根本不会发生战争,您为何还要苦苦挽留呢。”
“因为朕会想念他们。”
刘禅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放心吧,有朕保护你,鹏举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唉,那好吧。”
由于实在拗不过刘禅,朱熹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出个主意。
“让两位元帅继续为官是不太可能了,尤其是韩将军,他本来就到了致仕的年纪。
不过虽然继续在朝为官不可能,但让他们留在陛下身边却不难。”
“有什么办法?”
刘禅也知道君无戏言的道理,没错,朕早就答应了鹏举可以辞官,但是朕没答应让你走啊。
“敢问陛下,两位元帅最在意什么?”
“当然是朕喽。”
“呃……”
朱熹愣了一下,最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其实差不多,两位元帅最关心的就是大宋的安伟,百姓的生活。”
“可是鹏举他们已经说了,大宋几十年内不太可能有外敌入侵。
既然没有外部威胁,那内政就是赵鼎他们的事,两位元帅都不是贪恋权贵之人,这办法没用。”
朱熹笑了笑,陛下能不能别乱猜我的用途,要是李修缘那小子,在打断我话的同时,我也会打断他的腿。
“陛下误会了,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朱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是我不想说嘛,明明是陛下你一直打断好不好!
“好吧,其实臣的办法也很简单,陛下可还记得居士?”
“居士怎么了?”
“居士曾教一些女孩读书认字,辨明是非,元帅自然也可以教一些男孩带兵打仗,排兵布阵。”
“这……能行吗?”
刘禅觉得可能性不太大,下一辈年轻人已经有张宪、岳云他们了,还教新的小孩干什么?
“臣有七成把握,两位元帅纵使厌倦了杀伐,但对培养将领应该还是很有兴趣的。
况且……”
朱熹笑了笑,祈祷自己接下来的话不会被传出去。
“张宪将军他们的上限也就那样了,是比不过两位元帅的,两位元帅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既然这样,不如看看再下一代有没有什么杰出人才,万一哪个小伙子又有军神之资,那就足够我大宋平稳百年了。”
“好!”
刘禅猛的一拍大腿,可不是咋滴,你说的了太有道理了。
“忠贤,去把鹏举他们两个请上来,路上不要透露朱熹的话。”
“是!”
高忠贤出去后,刘禅欣慰的看着朱熹,“办法很好,朕真是奇怪了,明明朕的脑袋比你还大,为什么想问题还比你慢一拍呢?”
“可能是陛下的精力都用在国事上吧。”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了,说吧,你帮朕解决了个问题,想要什么奖励?”
“臣没什么想要的。”
朱熹说的是实话,官职什么的凭自己的实力参加科举轻而易举,财富什么的自己又不喜欢,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想要的。
诶,不对,好像还真有个。
“臣想到了一件事,陛下答应过的。”
“朕答应过的,什么?”
“等战争结束,国内稍微安定之后,就派人行驶蒸汽船下海,向东寻找新陆地。”
“这个啊,朕当然记得,而且就算你不说朕也会的。”
刘禅从怀里掏出一份倭国发临安,临安又发到前线,还没来得及给其他人看的信。
“这封信乃是陆游、虞允文所写,好吧还有张俊,信的内容是在倭国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银矿。
大到什么程度呢,根据陆游和虞允文的推测,它的储备大概要比大宋十年的开采量还要多的多。
朕在想,一个小小的倭国都有这么大的银矿,更不要提其他地方了,只要有陆地,就代表着有数不清的金子银子。”
“都是陛下洪福齐天,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银矿恰好在这时被发现……”
朱熹又要恭维几句,却突然瞥见高忠贤急匆匆的走进来,就他一个,并不见岳飞和韩世忠。
“陛…陛下,不好了。”
“什么不好……怎么就你自己,鹏举他们呢?”
刘禅脸色瞬间不好,“是不是你把朱熹的话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直接不来了?”
“不不不,奴才哪有这个胆子啊!”
高忠贤连连摇头,将一封信交给刘禅,“奴才出去的时候,两位元帅就不见了。
我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哪,最后奴才只在他们的桌子找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