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高忠贤眼皮一跳,想拦住那人,只是刚刚有所动作就被辛文郁挡住了。
“高公公不要谦虚了,你的功劳一定是你的功劳,在下绝不会抢。”
“哎呀,我一个宦官要什么功劳啊!”
看着已经走远的哨骑,高忠贤只能后悔的拍大腿。
“不说这个了,敢问公公,这大炮好了没有,能不能继续发射?”
“怎么,你还想炸谁?”
高忠贤慢慢把手靠近,直到发现没那么热后才点了点头。
“应该可以,不过炮弹也不多,一共就七个,刚才发射了三个,还剩四个。”
“四个…应该足够了吧。”
辛文郁小声的说道,“时间紧急,我想现在继续背北上,支援元帅,您看怎么样?”
“这个嘛……”
高忠贤不想答应,因为陛下给的命令就是击溃韩常的军队,继续北上万一破坏了陛下的计划咋办。
可是…可是人家扯出了元帅这张大旗,高忠贤就算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
万一真的是自己一时犹豫,而造成成了什么损失的话,陛下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好…好吧,但是你的主意,并没有咨询过我的意见。”
思来想去,高忠贤决定想个完全的办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好,公公放心,若是陛下怪罪起来,全有我一人承担。
但若是有什么功劳,那就都是公公指挥得当!”
辛文郁见高忠贤面露犹豫之色,还以为他是担心陛下的怪罪,当即一拍胸脯,把功劳的大头许给了高忠贤。
“别别别,我不要什么功劳,你也什么都别说。”
说完之后,高忠贤飞也似的逃了出去,生怕辛文郁继续挽留。
“唉,高公公真是高风亮节啊!”
…………
辛文郁这边进展顺利,可黑山城这边的就没那么轻松了,无论是哪个城门,如今都是岌岌可危的状态。
五天之前,岳云将城门烧毁,自己率领大军驻扎在城门口,三天之后,岳飞不得不亲自领兵攻杀,当天牛皋大火烧门。
至此,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在各有一军镇守,只要能歼灭其中一军,金军便能长驱直入,进入城中。
四门之中,岳云、张宪乃是名将,牛皋镇守城门一直有岳飞的照拂,那么魏胜镇守的南门自然就成了首攻之选。
虽然金兀术将主力都放在了南门,但在其他三处也没有闲着,仍然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只要他们敢松懈,攻城的金军会毫不客气的送上致命一击。
“来吧来吧!”
面对着连绵不绝的金军,魏胜脸上不仅任何胆怯之色,甚至还有些疯狂。
我后方还有韩将军留下的一千二百新兵,是四个城门中留下最多的,就凭这一点,老子就不怕你们。
“梯次行进,相互掩护,不要跟个傻子似的愣头冲锋。”
金兀术亲自前往南门,替换那个攻城许久也不见进展的废物将军,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亲到,破城不费吹灰之力。
“踏马的,是老子的面子大还是把我当软柿子捏了啊。”
看着远处随风遥展的金兀术帅旗,魏胜脸上出现一抹狠辣。
“轰!”
远方传来一声巨响,魏胜看了看晴朗而又凛冽的天空,心中来不及多想,便让士兵们摆好防御姿态。
“踏马的,有能耐单挑啊,这么多人打我几千人算什么本事?
听听,听听,蔚蓝的天空隆隆作响,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骂归骂,魏胜只能尽可能的给自己拖延时间,箭矢早已告罄,他只能等金军靠近了再防守反击。
踏马的,陛下您的大军什么时候来啊。
“杀啊!”
原本负责进攻南门的主将长格,此时穿上了如同士兵的服饰,这是对他攻城不力的惩罚。
虽然很惨,但是相对于西门和东门已经人头落地的两人。长格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
元帅说了,只要能攻下南门,就立刻将我官复原职,同样的,若是攻不下,督战队的弓箭不差我这一个。
要么死在前进的道路上,要么擒杀魏胜,官复原职,长格别无选择。
“啊!”
长格发出一声怒吼,将拦在眼前的收缩宋军一刀砍翻。
还想防守反击是吧,这种办法也就对我有用,元帅怎么可能上你们的当!
况且…现在的你们还有这个力气吗,黑山城囤积了大量粮食又如何,这么多天的消耗,我就不信你们还不告急!
再一次砍倒宋兵之后,长格的行为遭到了魏胜的阻止,如今这个情况下,每个兵都是宝贝,绝不能容忍他在这大开杀戒。
“哼,魏胜是吧,终于不当缩头乌龟了?”
长格冷哼一声,大刀狠狠地朝魏胜头上劈过去。
“老子十天前就率兵出来了,只不过你没用,杀不到老子面前罢了。”
魏胜一枪挑开魏胜的大刀,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废话少说,受死吧!”
长格知道魏胜说的是对的,干脆不再多言,保留好力气杀了过去。
前三十招,长格招式大开大合,一度压着魏胜打,三十招之后,魏胜防守反击,两人平分秋色,等八十招之后,魏胜大占上风,枪枪逼其要害。
去死!”
魏胜瞅准时机,一脚踢走长格的大刀,另一边手起枪落,一枪取了长格的小命。
“可惜,可惜没有吃饱,不然杀你哪需要这么费力气。”
魏胜有些虚弱的看向战场其他人,虽然他能取下长格的项上人头,但他手下的士兵显然没有这个本事,只能被金军压着打。
“该死,这样下去,迟早会出意外的。”
就在魏胜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突然,在大军南方出现了一大批金军。
这些金军似乎不是金兀术今日带的人马,但论武器精良,身形高大,都丝毫不逊金军精锐。
看到他们的一瞬间,魏胜瞬间面如死灰,本来面对今天这些人都难以招架,怎么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难道,难道天意如此,第一个被破的是我的东门,真是天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