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刘禅本来是想听个解释，没想到是听了个晴天霹雳。
不是，为什么呀？
刘禅很疑惑。
这些人在岳飞、韩世忠手底下能打的金兀术满地找牙，现在鹏举，韩世忠不在，可金兀术也不在，怎么就打不过了呢。
“我们的士兵，论身体强度，本来就和金人有一些差距，一直都是靠着将军的阵法，计谋才屡战屡胜。
可是现在别说岳元帅和韩将军了，就连张宪他们也不在军中。
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吃个小败仗也算正常。”
“你这么一说朕就懂了，合着能赢多亏了岳飞他们呗。”
“是这样的。”
辛文郁笑了笑，“要不怎么有句话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呢，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行吧，朕知道了。”
刘禅突然没有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趣，“如果把部队交给你指挥，你能打赢韩常吗？”
辛文郁摇了摇头，“交给我不如交给李将军。”
李显忠本想推辞两句，但又怕自己的陛下当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启禀陛下，不是末将贪权好功，而是让我指挥大军确实要比辛将军好一些。
毕竟我从北伐初始就在元帅手下，对军队颇为熟悉，……”
“可辛文郁不也是吗，他好像待的时间比你还长呢。”
刘禅打断了李显忠的话，高忠贤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李将军你中途被陛下调走打西夏，真要是算起来，你还没辛将军在军中待的时间长。”
“可辛将军是北归之人。”
李显忠一句话道出了辛文郁自身的窘境。
“北归之人，北归之人又怎么了？
啊呸，山东已经收复了，哪还有什么北归之人，都是大宋的境内，分什么南北啊。”
“不是臣要分，是底下的士兵们对此颇为芥蒂。”
李显忠也很无奈，“说实话，无论是我还是张宪、岳云他们，对辛将军都颇为尊重，也很认同。
元帅也是如此，对辛将军很是器重，但由于秦桧的原因，中低层军官，尤其是最下面的士兵，对北归之人颇为敌视。
哪怕我们已经在努力的消除他们这种心态，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如果让辛将军统领咱们这支不对，难免会有不长眼的家伙有情绪。”
说实话，李显忠自己也是北归之人，不过他是从西夏回的，而且在去西夏之前就是宋将，所以士兵对他的抵触情绪不大。
见李显忠说的诚恳，而且辛文郁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刘禅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是这样吗？”
“是这样，其实李将军资历、能力都比我强的多，就算我不是北归之人，这统军大将的位置也该他坐。”
“既然这样，好吧。”
大战在即，刘禅也不搞什么特别的了，当即下令让李显忠，辛文郁二人分别担任这支援军的正副统帅。
“遵命！”
“既然已经遵命了，我就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辛文郁？”
“末将在！”
“命你去前线，打通我军与黑山城之间的道路。”
“遵命，末将保证，五日之内，一定斩下韩常的狗头献于陛下。”
“拉倒吧，你打你的，我要他的头干什么，五日不行，我要你三日之内打败韩常！”
“三日？”
听到刘禅的要求，辛文郁有些犹豫，三天时间的话自己没什么信心，毕竟韩常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怎么，你怕了？”
见辛文郁的反应，刘禅主动激到。
“末将不是害怕，只是三天的话哪怕也不带一兵一卒也就刚刚赶到前线，恐怕时间有些来不及。”
“放心，朕没让你空手去。”
辛文郁误会了刘禅的意思，委婉的说道，“如果是带兵的话，速度恐怕会更慢。”
“朕也没让你带兵。”
“那陛下是要怎样？”
别说辛文郁了，就连李显忠也有些摸不清刘禅在想什么。
“让忠贤陪你去。”
“什么！”
这话一出，别说李显忠和辛文郁了，就连一直听话，没有发表任务的朱熹都大感意外。
让高公公和辛将军一起出发，这是要使用中唐以后的监军制度吗？
“末将…遵命。”
辛文郁点头答应，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但语气中写满了失望。
也难怪，明明刚才还说了什么不分南北，都是大宋子民，接下来就让高忠贤一起跟着，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嘛。
“陛下，我…我行吗？”
以高忠贤的智商想不到那么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宫里的下人可能还行，但要是想管那么多士兵怕力有不逮。
“当然行了，难道魏振发明的安汉将军炮你不会操作？
要不是时间紧急，辛文郁没学会怎么操作，我至于让你和他一起去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让我一会兵马呢。
高忠贤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望，毕竟如果能指挥宋兵大败金军，他也算是第一个指挥作战还获得胜利的宦官了。
“陛下，奴才当然会操作大炮，不过名字你好像记错了，他不叫安汉将军炮。”
“是吗？”
刘禅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想起来。
“算了算了，随便他呢，现在它就叫安汉将军炮了。
辛将军，战场上还得劳烦你多多照顾一下忠贤，让他带着大炮和你一起去，不然的话根本没人会操作。”
“末将遵命，就算是拼死，末将也一定护高公公周全！”
见到不是让高忠贤监督自己，辛文郁瞬间来了精神，既然陛下信任我，那我便以死相报。
“什么死不死的，将军放心吧，有我在，没意外。”
和只听说过大炮威力的辛文郁不同，高忠贤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在他眼里这种武器简直不是人间该有的东西。
如果自己有十门大炮，那我敢直面岳飞指挥的精锐部队，可惜我只有一门。
“好…好。”
辛文郁木讷的点了点头，只是把高忠贤说的话当成玩笑。
？“那就有劳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