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
等李清照垂头丧气走出房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朱熹领着呼啦啦一大帮子人来。
“不怎么样,老身是没办法了。”
李清照叹了口气,任自己巧舌如簧,说的天花乱坠,陛下就是无比的坚决。
要不他是陛下,真想骂他犟驴,也不知道哪来的这种倔脾气。
“不说我了,你们这是…要唱大戏吗?”
等朱熹以及诸位大臣靠近之后,李清照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还有道士打扮的啊,还有那个羽扇纶巾要搞哪样,难道各位大臣也被陛下的计划气的不正常了?
“居士放心,我们都很正常。”
李光从腰间掏出一枚铜钱,“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听说了,既然陛下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说动的。
所以我们选择另辟蹊径,比如你看我的这枚铜钱。”
“铜钱?”
李清照摸了摸,手感没什么差别啊,有什么猫腻?
“咦,不对!”
李清照惊讶的发现,这枚铜钱竟然没有反面,它的两面都刻着绍兴通宝四个字。
“你想效仿狄青?”
“没错,老夫就要效仿狄青,抛铜钱,正面陛下就听我们的,反面我们就听陛下的。”
“呃…”
李清照把到嘴的吐槽咽了下去,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算了,不说出来了,省得影响他们的信心。
“那这几位又是什么来头?”
李清照指了指后面道士打扮还有羽扇纶巾打扮的人,这踏马都什么打扮啊?
我记得诸位大人不都是严肃谨慎的嘛,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这么调皮?
难道都被陛下带坏了?
“这是老夫想的办法。”
王庶上前一步,捋了捋胡须,“此道士是我请人假扮,对陛下就自称可以与千里之外的人交流。
就让他假传岳飞的命令,阻止陛下耗费国力的举动。
至于这个打扮的人嘛,此人名叫诸葛汉方,本是福建南安地方长官,因政绩突出被我提拔,现在刚好用的到。”
“诸葛汉方?”
李清照围着他转了两圈,“不错,就凭这个名字就能平步青云了,到时候就看你了。”
“不仅如此,汉方,你祖籍是哪?”
那羽扇纶巾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官祖籍南阳,有家谱作证。”
李清照眼前一亮,“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不会这么巧吧,你是武侯的后代?”
“应该不是。”
诸葛汉方摇了摇头,“我家年代较近,只能追溯到隋末,再往上就不知道了。
况且…武侯的后代应该在四川才对,就算我与武侯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有些亲属,却绝不是直系后代。”
“没事,诸葛外加南阳两个字,足够让陛下冷静下来了。”
李清照赞叹的看了看诸葛汉方,汉方二字也不错,“你们进去吧,看看效果如何。”
“好!”
赵鼎几人对视一眼,带着众人一起走了进去,只剩下朱熹和李清照留在外面。
“你怎么不进去看看,万一能劝动陛下也是大功一件。”
“算了吧,我有点怕。”
朱熹缩了缩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又是道士,又是姓诸葛的,感觉跟闹着玩似的。
李清照怀着同样的心思笑了笑,“怎么,你觉得他们准备的方法不行?”
“何止是不行,简直是非常不行,他们不被陛下乱棍赶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朱熹叹了口气,“我记得刚到临安,在各位大人手下学习的时候。
这些大人那可都是清流模样,不苟言笑,严肃认真,就和书上写的一模一样,怎么现在……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李清照白了一眼朱熹,这话别人说也就算了,你竟然也这么说。
再不靠谱能有你火烧御花园,拉着李修偷看陆游和婉儿姑娘,结果被吊在树上不靠谱吗?
“居士看我看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朱熹被李清照看的有点心慌。
“没什么,太对了。”
李清照笑了笑,等着吧,看看他们的劝阻有什么作用。
“砰!”
就在李清照和朱熹在外面闲聊的时候,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
李清照和朱熹对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只见李光捂着额头已经走了出来。
“我的计划失败了,陛下非要自己抛铜钱,结果直接露馅了,不过还好,陛下似乎对姓诸葛的那小子挺感兴趣。”
“大人,您的头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被陛下砸了而已,没什么大事。
咦,怎么感觉这么热乎呢?”
李光把手拿开,一抹殷红的血痕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中。
“啊,出血了!”
李光大叫一声,“朱熹啊,替我告个假,老夫要去止一下血。”
“好的好的。”
朱熹心里庆幸,还好我没进去,不然被误伤的话可就丢人了。
李清照看着惊慌的李光,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奇怪,如果只是钢镚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有劳你了。”
得到朱熹保证后,李光拔腿就跑,临走之前还不忘向李清照道个歉。
“不好意思了居士,铜钱砸到老夫之后,我一个没站稳把你的书架给碰倒了。”
“你给我回来!”
李清照咬牙切齿,踏马的,我说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别叫了居士,李光大人已经跑远了,咱让他赔,不赔的话我领你去他家。”
“去个屁啊去。”
李清照很是恼火,他穷鬼一个,又不贪污腐败,赔的起我偷偷从秦桧家里顺过来的唐代书柜吗!
“砰砰砰!”
里面又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而且这次的动静更大。
李清照生无可恋,早知道我也跟进去了,好歹看看是谁把东西损坏的,也好让他欠我人情。
朱熹则是暗自庆幸,还好我没进去,不然肯定会被大卸八块的。
“本来都要成功了,可惜啊,就差一点。”
道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叹息。
“老兄,你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来的?这次又是砸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