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啊,你说昭烈庙在鹏举北伐之前能建好吗?”
刘禅在第十八次参观昭烈庙后,终于忍不住了,照这个进度的话,鹏举很有可能看不到昭烈庙建成的那一天啊。
如果鹏举不能和朕第一时间见证昭烈庙的建成,那可就太没意思了。
高忠贤看了一眼刘禅,回答道,“如果赶赶进度的话应该可以吧,陛下不是有工部傅尚书的计划表吗,看看不就知道了。”
“咳咳……”
刘禅尴尬的咳了两声,那玩意早就不知道被自己弄哪去了,我哪好意思问。
“算了,如果鹏举北伐的时候昭烈庙还没修好,朕就暂时关闭工程,等鹏举回来后继续修建,不管怎么样,朕要和鹏举作第一批进入的人。”
“陛下圣明。”
“这有啥圣明的,朕记得前几日朝上有人说福建有贼寇啸聚山林,我已令张宪率兵平寇,怎么今日还不见出兵?”
高忠贤摇了摇头,你个当皇帝的都不知道,我一个太监怎么会知道这东西?
“这奴才就不知了,兴许是还没准备好吧,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也有可能是岳元帅想要练新兵,所以动作慢些。”
刘禅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对了,魏振的蒸汽机捣鼓的怎么样了,这家伙好像痴了心似的扑在上面。”
“好像是弄出来个什么东西,前几天夜里在西湖上航行了三个时辰,不过比起来向陛下许诺的皇宫大小还差了不少。”
“这倒没什么,刚造出来的时候总不可能尽善尽美嘛,反正又不是花朕的钱。”
说起这个,刘禅就对黄休特别满意,自从魏振一心捣鼓蒸汽机后,东厂的事就全都交给了黄休处理。
这个黄休,几乎是每隔一两天都会给朕送来多则近万,少则几千两白银,积少成多,这几天刘禅的内帑中已经多了十几万两银子。
“他好大的胆子啊……”
“杀,杀得好,这群家伙丧尽天良,早就该死了……”
“嘘,你不要命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谁下令组建的吗………”
还没回到皇宫,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就传到刘禅的耳朵里。
“出什么事了?”
刘禅面露不悦之色,不知道前面就是皇宫吗,竟然敢在此聚众喧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来朕在他们心里还是太仁慈了。
“陛,陛下!”
人群中有眼尖的看到了往这来的刘禅,赶紧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有了一人的跪下,其他人全都把目光看向了刘禅,他们一股脑的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好啊,原来不止有百姓,还有朝中大臣在此聚集,朕的皇宫前是有宝藏还是有美女啊?
刘禅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虽然不认识领头跪下的大臣,却觉得有些眼熟,“你们在这干什么?”
“陛下,奴才也是刚到,具体发生了什么您还是自己看吧。”
那人低着头支支吾吾,谎称自己刚到,对此刘禅也不多问,而是自己走向皇宫正门,朕倒要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闲杂人等都滚!”
刘禅此话一出,那些大臣如蒙大赦,飞一般的朝自己家跑去,至于老百姓,则是慢吞吞的不愿离去,似乎还想继续在这待着。
“陛下您看!”
走过一个拐角,高忠贤指了指前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刘禅说着高忠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有一人对着大门跪下,在他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有点眼熟啊。”
刘禅动了动自己的脑子,这不是张宪吗,他不出兵平寇,跑朕的皇宫前跪着干什么?
根据尸体来看应该是杀人了,可是那要么找鹏举按军法从事,要么去刑部或衙门自首,自己可不会因为鹏举就徇私情。
“小,小淳子?”
高忠贤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陛下,躺在地上的尸体好像是我宫中的太监,我有印象。”
原来是杀了宫里的人。
刘禅点了点头,怪不得张宪会来到皇宫大门口跪着请罪了,也怪不得平寇大军迟迟不出发了。
杀了宫里的人哪怕只是个太监也牵扯到了皇家,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确实都不敢判刑。
似乎是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张宪慢慢的转动着身体,朝刘禅跪过去,“陛下,末将有罪,请陛下处罚吧,不要连累岳元帅。”
“过失杀人怎么判朕不清楚。你回去找鹏举坦白自己的罪行,朕相信他会公正处罚的,至于平叛大军交给岳云吧。”
刘禅撂下一句话后就要走进皇宫,“对了,这个小太监你要自己出钱把他埋了。”
“不,末将不是过失杀人,末将是故意杀他的!”
刘禅背后传来张宪的怒吼,“让我把他埋了,不如把我也赐死好了。”
刘禅转身慢慢靠近张宪,“朕是信赖鹏举不假,可你不要依照自己是鹏举手下大将的身份横行霸道,故意杀人什么罪你知道吗?”
“陛下不要羞辱我。”
张宪眼中含泪,岳家军什么时候做过仗势欺人的事?
“是这小阉狗屡次挑衅在先,末将忍无可忍才将他打死。”
小阉狗?
高忠贤面露不悦之色,他是我手下的太监,他是小阉狗,那我是什么?
刘禅微微一怔,“照你这么说,还有隐情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进来。”
“是,陛下!”
张宪艰难的站起身,跪的时间太长,膝盖和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忠贤,你去让鹏举、韩世忠,赵鼎还有王庶都到朕的御书房。”
“奴才遵旨。”
高忠贤在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宪,骂我阉狗是吧,晚上睡觉别睡太死。
………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御书房里,刘禅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你最好不要撒谎,朕很聪明的。”
是是是,陛下你最聪明了。
张宪平复了一下心情,恨恨说道,“还不是那该死的东厂造的孽。”
“东厂?”
刘禅的气势突然软了下来,不是吧,和朕有关系,朕不会又不小心办错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