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打起来了?
看着乱糟糟的朝堂,刘禅不怒反喜,打吧,打的越乱越好,这个叫牛皋的将军看似粗鲁,心思但是挺细的嘛。
就是不知道是有人告诉他这么做还是自己的意思,如果是自己的意思,那可就真有点三叔的影子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刘禅心里所想,牛皋把刘通打倒在地之后并没有停手,而是抓起他就往人堆里砸过去。
“牛皋将军,你……”
人群中有躲闪不及的,被刘通砸的七零八碎,倒地不起,说来也巧,被砸的竟然都是嚷嚷着要重罚岳云的人。
“不好意思吧,俺老牛手里没个轻重。”
牛皋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珠却左右乱转,似乎在寻找下次该往哪砸,可怜刘通,出声挑衅却被牛皋当成个沙包砸来砸去,岳飞呢,韩世忠呢,救一下啊。
牛皋再次提起刘通砸向人堆,他很清楚,大殿之上打架,只要死不了人,也就是个君前失仪,扰乱朝堂之罪。
君前失仪怎么处罚?可大可小,全凭陛下一句话,大的话斩首,夷三族都有可能,小的话陛下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陛下会怎么处罚自己呢,牛皋虽然不聪明,但他用屁股想也能知道,陛下肯定不会重罚自己。
经过自己这一打岔,今天这个朝是别想好好上了,陛下刚好浑水摸鱼把岳云押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禅带着笑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胡闹,把他给我控制住,朝堂之上竟然互殴,多位大臣因你们受伤,你们该当何罪!”
互殴?
刘通瞪大了眼睛,我踏马从头到尾都在被殴打好不好,陛下你哪个眼睛看到我还手了?
刘禅一声令下,韩世忠和岳飞赶紧起身,他们两个一人拦住发怒的牛皋,一人将还躺在地上的刘通牢牢控制,免得他反击。
“刘通出言挑衅在先,而且砸伤诸多大臣,杖二十,罚俸半年,牛皋动手也不对,但念在事出有因,罚你闭门思过七日,可有异议?”
有!
我踏马可太有异议了!
刘通想要挣扎的爬起身,好吧,出言挑衅我认了,什么叫我砸伤了诸多大臣,你也不看看是谁把我举起来的?
好家伙,合着用刀杀人是刀的罪呗,不干持刀人的事。
刘通刚刚要爬起来,却被韩世忠的无情大手又给按下了,不好意思,你还是老实待着吧,别这么活跃了。
“好,既然都没什么异议就先散朝吧,各位受伤的大臣赶紧去太医院开个方子,朕决定了,你们治伤花的钱全由朕报销。”
说完,刘禅甚至连高忠贤“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八个字都没听,就跑了出去,只留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岳云你还没说怎么办呢?
那能怎么办,陛下又没定罪,他现在就还是岳飞手下的将军,就只能让他先跟岳飞回军营喽。
恐怕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场开头轰轰烈烈的朝会最后就以这种两人受罚,数人被砸的结果散朝。
关键是被罚的两人还没有一个人是岳云,刘通和被砸伤的各位大臣,恐成此次上朝的最大输家。
…………
“轰!”
“你行不行啊?”
从朝堂上溜走的刘禅并没有跑到御书房和诸葛亮他们谈心,而是谈到了魏振的地方。
自从半个月前魏振向刘禅展示了烧水炉子的潜力,刘禅就一句话:这项目我投了!
可是直到现在,刘禅依然没见魏振搞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有更大的炉子,更大的水壶,以及差点把自己烫熟的铁制木牛流马。
“陛下放心,奴才已经知道哪的问题了。”
魏振信心满满,和之前的屡次失败没有头绪不同,这次虽然也次次失败,但每一次失败魏振都能感觉到自己距离成功更近一步。
他有预感,如果这玩意能造成功了,自己的名头不会比改良了造纸术的蔡伦差,甚至还要远远超过。
别看魏振只是个石匠出身,但这么长时间了,他对铁匠,木匠等的工作熟悉度一点也不比宫中的大匠们差。
“砰!”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刘禅看了看现在才落到地上的大水壶,心有余悸,怪不得魏振让朕离远点,这威力,可真够大的,下次是不是就要拆朕的皇宫了?
其实经过了岳飞的解释,刘禅已经不再纠结于说书人嘴里的那种木牛流马了,可是魏振反而不干了,他坚持声称自己一定能造出来那种东西,自己也是好奇,如果真造出来了不知道能有什么用。
毕竟鹏举也是说了,今时不同往日,道路并不难走,就算是有木牛流马对运送粮食也没有太大的帮助。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嘛,奴才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魏振挠了挠头,“启禀陛下,现在奴才的心里就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如果这个计划行得通也许陛下日夜思念的北伐很快就能完成。”
“什么计划?”
刘禅脱掉自己的龙袍,这也太热了,到底烧了多少水,用了多少煤啊,就算是室外朕都能感受到湿热。
“奴才有一个构想,建一艘大船,从最近的港口出发,直接在山东或者燕云这地登录……”
“拉倒吧,这件事早就被鹏举证明不可行了。”
魏振还没介绍完,刘禅就打断了他慷慨激昂的发言,“鹏举已经说了,我们对燕云之地并不熟悉,后勤吃力,而且上岸之后敌多我少,很难行得通,你能解决吗?”
魏振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能解决,但是需要时间。”
刘禅看他不像是开玩笑,自己也不由的正经了起来,“欺君之罪你知道怎么处罚的对吧。”
“奴才岂敢欺君?
如果是一个比房子还大的水壶,一艘比皇宫还大的船呢,里面可以装上无数的物资以及我大宋天兵。
我们上岸就打,打完就重新上船,这么大的船,金人别说想派船围剿了,就算是看一眼都会心惊胆颤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我们水军的对手。”
魏振赶紧跪在地上,把自己内心那个在旁人看起来无比疯狂的想法告诉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