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惨叫,关兴手中长剑被打落在地,“不曾想魏军中还有此等人物,有能耐别跑,等我回去叫人。”
“哈哈哈,”夏侯楙挺枪立马,一副英雄气概,“尽管去叫,就算是你二人齐上我也不怕。”
“好,你给我等着,早知道魏军中有你这等人物,我大汉军中攻不到此啊。”关兴感叹一声,拨马回营。
“唉,蜀中还是有人才的,日后破了蜀兵,务必生擒此人,我要引为座上宾。”
听到关兴的话,夏侯楙仿佛看到了知己,就凭这句话,当浮一大白。
“怎么样,子龙将军?我演的比你好吧。”关兴有点飘,耍小孩子的感觉真不错。
“有点假,”赵云毫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但凡夏侯楙有点脑子你就露馅了,你关兴在马上用剑?你怎么不用锄头呢?可惜他好像确实没一点脑子。”
“这也不能怪我啊,”关兴挺委屈,“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要是用刀的话,再怎么放水他也顶不住吧,一碰就得把他砸死了。”
赵云瞪了他一眼,“少跟我说这些,快去叫张苞。”
不一会,又一声凄惨的叫声从阵前传来。
“啊,好厉害的武艺,还好你不是魏军大都督,否则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云听的一头黑线,关兴就够假了,你比他还离谱,拿了个镰刀就上战场,你从哪弄的啊,还敢不敢再离谱点啊。
当然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在听到张苞的吹捧后,夏侯楙不仅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反而又默默记下了一个不杀之人。
“蜀汉人才何其多啊,怪不得曹真会失败,一个连最起码的识人能力都没有的家伙,怎么可能打的赢他们,还好有我啊。”夏侯楙颇为感慨,要不是有我撑着,咱们大魏早就完了。
在打退了张苞之后,夏侯楙又接连打退了王平、邓芝等人,甚至连关兴张苞联手在他手下也走不过十个回合,到了最后,李世民亲自出马仍是被打败。
“哈哈哈,曹真一直说你们如何如何强大,在我看来如同土鸡瓦犬耳。”
李世民很不服气,“你倒有些本事,但今日是因为我状态不太好,明日可敢再战?”
“有何不敢?”夏侯楙自信的昂起了头,“别说是两个人一起围攻我,就算是三个人、四个人一起来我也不惧,明日再战!”
“啧,”赵云一脸痛苦的扭过了头,我知道夏侯楙可能没有自知之明,但没想到他自大到了这份上。
你没发现关兴张苞联合打你的时候一个个假的要死,他们胯下的马都快把你的马给踢死了,还踏马要打三个四个,想学吕布好歹也得有匹赤兔马吧。
…………
“先锋真是神武无敌,拳打赵云,脚踹邓芝,关兴张苞二人联手在先锋手里都走不过十个回合,就连那刘禅亲自出马也不是您的对手。”
杜览对着身前的夏侯楙一通吹捧,简直要把他吹成天下第一了,你别说,可能现在夏侯楙真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夏侯楙只觉得自己飘飘然,“那当然,可惜关羽张飞黄忠已死,马超也不在这,不然我还真要试试他蜀汉五虎上将的厉害。”
“别说区区五虎上将了,就算是再加上吕布也不是先锋您的对手啊,”杜览一副谄媚的模样,“驸马今天可要好好休息,明日还有大战呢。”
“不,不是明天,而是今晚,”夏侯楙做出一个自以为很痛苦的表情,“蜀汉很多英雄,可是为了打败他们,为了给父亲报仇,我不得不背信弃义一回。”
“先锋,用食言会不会更好一些?”
夏侯楙瞪了他一眼,我这酝酿气氛呢,真没眼力劲,“好,那就食言吧,希望他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呃……”
杜览有点懵,为什么听不懂驸马说的话呢,难道被郭淮打了一顿被打傻了?该死的郭淮,哦不,你已经死了,“先锋您的意思是?”
“这你都不懂?”
夏侯楙有些嫌弃自己这个亲兵了,这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跟着我打遍天下,太丢人了,如果能活捉关兴张苞让他俩给我当亲兵。
“不太懂,请先锋明示。”
夏侯楙不耐烦的说道,“简单地说就是今晚夜袭汉营,英雄只能死在英雄手上,相信他们会很欣慰的。”
虽然不知道驸马的脑回路怎么想的,但杜览用他为数不多的大脑还是能够想到,没有人会因为死而欣慰,“先锋,这不太对吧。”
“你懂什么,只有像我这种水平的人才能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对他们来说,死在英雄手里是不可怕的,死在无名小卒手里才可怕。”
夏侯楙越说越自信,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能理解古书中描绘的那种敌对将领平生引为知己,战场上却不得不生死相向的那种感觉了。
“可是………?”
“可是个屁,我这是兵不厌诈,他们只会觉得技不如人,死得其所。”夏侯楙不想搭理杜览,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古之名将的水平了。
“那晚上偷袭还用禀告大都督吗?”
“禀告他有什么用?”
夏侯楙已经彻底不把曹真放在眼里了,我可算是知道你为何不让我出战了,从子午谷到现在,原来是嫉妒我的才华。
“晚上你带人接管城门,不然肯定会被曹真知道,我可不能被他争了功劳,另外将我的神驹好好照看,晚上还有一场恶战呢,估计蜀将在发愁怎么对付我吧。”
…………
“哈哈哈,愁啊,愁死我了,我在发愁一个力度没控制好把他打死了可怎么办,万一没打死笑出声来也不好啊,还好,最后我忍住了。”
夏侯楙所料不差,汉军中确实在发愁,不过发愁的原因和他想的略微有点小差别,整个汉军阵营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我本以为他只是纨绔子弟,现在看来错怪他了,他可能确实脑子有问题。”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如果说汉军中有谁不怎么笑,或者说是笑不出来的话,那就只有张苞了。
原因不是别的,夏侯楙是夏侯渊儿子,而张苞的母亲夏侯氏则是夏侯渊的养女,算起来张苞得叫夏侯楙一声舅舅,虽然别人不会和他开这个玩笑,但架不住有一个混蛋叫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