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不出了吗?”
“恕臣直言,这个位子非比寻常,不仅要有足够的能力。还要有足够的威望,这样才既压得住各郡太守,又震慑的住东边的孙权。”
“张苞?”
被李世民一点名,张苞吓了一跳,“陛下,我不行的,当然您要是让我关兴给我当副手,再调李严大人过来协助我,我倒可以试一试。”
“呃……”
李世民有些无语,“别自作多情了,朕叫你的名字是想让你想想什么人能担此大任。”
“这样啊,”张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的想法和魏将军差不多,除了这三位别人要么能力不足,要么资历尚浅,都有些不够格啊。”
“谁说的,我大汉除了丞相、子龙和马超,明明还有个不逊色于他们的大将!”
“谁啊?”魏延和张苞异口同声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魏延,你觉得自己比他们弱吗?”
魏延微微一怔,开口道,“谢陛下信任,末将自忖不弱于任何人,只是汉中与曹魏相临,要是我走了,恐怕汉中危险。”
“放心,吴懿、王平亦是良将,可令吴懿暂代汉中太守一职,王平为他副手,日后北伐,汉中必是前线,有我和丞相在,文长不必太过担忧。”
李世民想的很清楚,王平和吴懿一直跟随魏延镇守汉中,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亦或者是对汉中的了解程度都远超他人。
更为一点原因是吴懿在诸葛亮死后担任过汉中都督,那时王平正是他的副手,而王平也是在日后接替吴懿镇守汉中,还以三万部众一举击退曹爽的十万大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魏延哪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于吴懿和王平,魏延也是颇为满意,由他俩镇守汉中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
“魏延,朕升任你为卫将军兼任长沙太守,抵御孙权,假节,节制三郡,有临机决断之权。”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哈哈哈,将军请起,”李世民将跪着的魏延扶起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和将军说明。”
“陛下请讲。”
“武陵、零陵太守一职需要我和丞相商议一番,但孙绍已被我封为会稽太守协助你镇守荆州,平日里要多加注意,万一真与东吴开战,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万万不可重蹈覆辙,再现糜芳傅、傅士仁之事。”
“臣明白,只是陛下既然不放心他为什么还把他放在荆州,带回成都不也一样吗?”
“要是带回成都孙权不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吗,到时候造个谣说孙绍死在了我手上,东吴上下打着为孙策独子复仇的旗号进攻,啧啧啧,既成全了他的大义,又看清楚了谁对孙策还有幻想,一举两得啊。”
看到魏延若有所思的样子,李世民继续说道,“零陵西、北两面都挨着大汉,南面挨着士燮的交州,东边也有一半挨着你的长沙,你平时要是不想理他,把他放在零陵协助零陵太守也行。
放心,不会耗费你太多精力的,我会从成都再派些人过来,你留下一些人协助自己,再将一些人派到零陵,一方面监视他,一方面保护他,天知道孙权会不会派人暗杀,他要真死在我们这孙权可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了。”
“陛下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说句不恭敬的话,丞相都不一定能想这么多,臣领旨。”
李世民轻笑一声,几十年的皇帝经验你以为是白当的啊,就算是个白痴被魏征那几个老小子围着也能学不少东西吧,当然杨广除外。
“当年将军被先帝任命为汉中太守,可是说了句非常霸气的话的。”
虽然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魏延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当年的话,“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
“那现在呢,将军可还有此等豪气?”
“自然是有,不过要变一下,”魏延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笑意,“若孙权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吞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拒之。”
大魏吴王军事能力天下皆知。
“肯定是比不上陛下三百骑兵喝退六万吴军,可以说当世名将都比不上陛下。”
李世民神情玩味,笑道,“将军也会溜须拍马了,这可不好。”
魏延一板一眼,“末将只是实话实说,只是遗憾没有亲眼看到。”
“会有那么一天的,”李世民突然认真了起来,盯着魏延的眼睛开口说道,“有句话将军一定要记在心里。”
“陛下请说,延一定铭刻在心。”
“你性矜自傲,和多数人的关系不好,但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忠心,等我将官员派来之后,切记不可与同僚交恶,当然,紧急状态下还是由你说了算。”
李世民叹了口气,帮助魏延治理荆州的一定要有熟悉荆州事宜的,可很多官员都已因吕蒙的背刺非死即降,哪怕有侥幸逃走的也在夷陵又被团灭了一波。
算来算去,能熟悉荆州事宜调过来而且还活着的,竟然只有杨仪等寥寥几人了,一想到历史上他俩的关系,李世民的眼皮直跳,不得不特意强调一番。
“臣惭愧,让陛下费心了。”魏延感动的热泪盈眶,陛下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此,非但不怪罪自己,甚至还提前宽慰自己。
“你先退下吧,除了关兴张苞的亲军以及长沙吴懿带领的汉中兵马外,其余兵马朕都留给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遵命,臣必不辜负陛下所托!”
“张苞,我们要班师回朝了。”
“回朝?可是关兴还没回来啊,还有刘晔,陛下不要见见他吗?”
“关兴被我派出去了,有别的任务交给他,不用等他,他自己会回成都的,至于刘晔,我等他?”
李世民挑了挑眉,自古有皇帝等俘虏的事情吗,“听说孙权派他来前线,这老家伙嫌弃山路难走到了长沙就不走了?”
“听卫将军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哼,还不如被活捉了,他不是嫌弃山路难走吗,让他多走走,再让他走两千里路送到成都。”
“这不得要他老命了,”张苞哈哈一笑,“我去通知卫将军,等刘晔来了让他派人再押到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