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音乐,李白的表演也不再继续。如花恍然醒悟,忙向大家鞠躬道歉。说道:
"对不起,刚才这位公子的剑舞,把我惊呆了,以至于忘了吹曲,今天算我为大家义务演出,不收费。"
元大人说道:"这怎么行?该给你的,我们还是要给。你继续为我们演奏吧。"
"如花谢谢大人。"如花说完,又弹起了曲子。
接风洗尘的酒喝到最后,清醒的只有我一人,我请酒楼掌柜为我叫了一辆马车,帮着我把他们扶上马车,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醒来,元大人已经去了衙门,李白和元演坐在客厅里正在计划着去什么地方玩。
我揉着眼睛来到客厅,说道:"并州不是有一个晋祠吗?我们去晋祠玩玩。"
李白和元演同时看着我说道:"还是你的头脑清醒,一下就说到点子上,我们吃完午饭就去晋祠玩。"
吃过午饭,元演轻车熟路带着李白和我来到这堪称西北的小江南晋祠。
晋祠位于晋水的发源地,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元演带着李白和我参观了晋祠的几座庙宇,李白驻足在《晋祠之铭并序碑》前,此碑系贞观二十年唐太宗李世民撰文并书写的碑刻,书体为行书。李白读着碑刻,久久不愿离去。
元演不停的催促道:"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太白兄,我们去晋水上的画坊喝酒去。"
元演带着李白和我往晋水边上走去,此时正是下午游人较多的时候,各种装饰的画坊三三两两横陈在晋水上,听曲喝酒的游人们沿着晋水岸边寻找着自己心仪的游船。我们三人刚来到晋水岸边,一艘装饰粗犷豪放,体积较大的画坊停在了我们面前。一位身穿锦缎的公子走出船来,向元演招呼道:
"元兄,上船来喝两杯。"
元演一看,回答道:"周兄,那我们不客气了。"说着带着李白和我走进了画坊。
画坊里坐着好几位公子,有几位歌妓正在翩翩起舞。周公子向大家介绍了元演,元演又向大家介绍了李白,有一位公子站起来说道:
"你就是西蜀很会写诗的那个李太白吗?"他盯着李白看了又看,又说道:"你是我的偶像,我太喜欢你的诗了,你的诗就如你的人一样飘逸潇洒,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我们俩必须喝两杯。"
他从身旁的歌妓手中拿过酒杯递给李白,李白正想伸手去接,我一把接了过来,还回到歌妓手里。
说道:"少爷,你怎能夺人所爱呢?我替你拿了一杯。"我把手里的一杯酒递给李白。
公子说道:"我们都爱,不碍事。"说完与李白连喝二杯。
其他几位公子听说是李白,也纷纷站了起来,簇拥到李白的身边,纷纷表示李白是他们的偶像,甚至有人还趁着酒兴朗诵起了李白的诗歌。
元演,周公子和我被挤到了一边。歌妓们的舞也停了下来。
这时有一位姑娘红妆素裹,右手抱着一张琴,从船外走了进来。
说道:"怎么不跳了?"
当她看到被围在中心的李白时,怔了怔,说道:"欢迎元公子和他的朋友。各位公子请坐,姐妹们跳起来。"
公子们看到她来了,一下散了开去,纷纷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李白被搁在了中间。
我一看这不是如花姑娘吗?连忙上前招呼道:"如花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幸会幸会。"顺手把李白拉到了元演身旁。
姑娘们喊道:"坊主。"又开始跳了起来。
如花亲自拿着酒壶为每一位公子斟满美酒。说道:
"本姑娘来晚了,自罚三杯。"
说完,端起酒来连饮三杯。
众公子起哄道:"依姑娘的酒量,再饮三杯也不多。"
如花端起酒来又饮了三杯,说道:"各位公子可否满意?"
众公子打起了呼哨鼓起了掌。如花放下酒杯,加入到姑娘们跳舞的行列中,在乐师的伴奏下跳起了蒙古舞蹈。
我小声对李白和元演说道:"这姑娘的酒量那是一等一的好,恐怕你俩都喝不过她。"
李白转头看着我,说道:"要不,我们试试。"
这时,如花跳着舞来到李白的身边,把李白拉入舞池中,李白一手拿着酒杯,一边学着如花的样子跳起舞来。一曲舞罢,如花和李白已不知干了多少杯,待李白回到坐位上时,已有几分的醉意。而如花却照样带着姑娘们在舞池中狂跳。
李白说:"我服了,确实喝不过她。"
元演说:"要不,我去试试。"
元演说完来到如花的面前,举起酒杯示意,如花顿时明白了元演的意思。
说道:"众姐妹咱们暂时不跳了,我要和府尹大人的公子比比谁的酒量好。"
众公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拥着歌妓把元演和如花围在了当中。如花看着李白坐在后面,对着李白说:"青莲居士,你也来,我挑战你们兄弟俩。"
李白本来已有几分醉意,站起来说道:"难道我们兄第俩还怕你不成。"说完端着酒杯来到元演的身边。如花喝两杯,元演和李白各喝一杯,几坛酒倾刻间一扫而光。李白和元演已经喝到不能站立,如花只是满脸绯红,无一点醉意。
"把这两位公子扶到躺椅上休息一下。"如花吩咐旁边的两位歌妓道。然后对其他的人说道:
"姐妹们,我们不能扫了众公子的兴,歌唱起来,舞跳起来,酒喝起来。"说完带头跳起了舞。
我守在李白和元演的身边,两人还不停的伸手问我要酒,画坊里的男侍端来两杯茶对我说道:
"坊主吩咐,让他俩喝下,一会就没事了。"
我端着茶杯仔细看了看,这不是如花一边喝酒一边喝茶的茶杯吗?我仿佛明白了如花为什么喝不醉,我暗自感叹道:真是江湖险恶。
李白和元演喝了茶,睡了大概半个钟头便醒了过来,两人站起来连连感叹如花好酒量,自愿甘拜下风。
"以后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再逞强了。遇到心好的给你一杯解酒茶,遇到歹人,掏光你身上的银子。"我说道。
李白和元演同时看着我,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连连保证道:"以后喝酒不能这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