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顾毓轻轻一笑，她为何要抵抗到底？
不就是势么，她又不是没有家族没有宗门没有师尊，而且能依靠为何不依靠？她也只是想观察一下后续，可并不是想逞英雄，嗯，还有一点恶趣味。
对上刘苋的视线，顾毓微微勾唇，手指轻点储物戒，古朴的弟子令牌翻在掌心处，很是晃眼。
刘苋的视力还是很好的，看到弟子令牌上面的九玄宗三个字时就是一沉，不过还抱着微弱的希望。
而在顾毓取出精英弟子令牌时，韩真君瞳孔就是一缩，然后恼恨的瞪了一眼刘苋，这个蠢货。
他可不是刘苋，这个弟子令牌可不是一般的弟子令牌，这可是精英弟子！
而且上面的字......九玄宗长意尊上的收徒仪式，他虽然没去参加，但却是听过的。
他记得长意尊上收的小徒弟是一个小家族的女修，好像姓顾，对上弟子令牌上面的顾毓二字，韩真君便有一丝的后悔。
“九玄宗弟子顾毓，拜见韩真君，若韩真君觉得晚辈仪礼学得不好，倒是可以去和家师长意尊上相讨一番。”
果然是那位的弟子。
韩真君尴尬的笑了笑，即使他能杀死顾毓，但就像他在自己弟子身上打下的烙印一般，顾毓身上必定有长意尊上的神识烙印，他觉得他脑子挺好，并不想搬家。
长意尊上可是很护短的，就算他化神了也没那个本事去惹长意尊上。
而且那可是九玄宗的精英弟子令牌，他的家族也还想好好的发展下去。
无由杀一九玄宗的精英弟子，必定是会遭到封杀的。
“顾小友说笑了，是老夫痛失小徒，一时着急，被那歹人蒙混才说了胡话。”
说罢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刘苋，本就受伤的刘苋直接又吐出了一口血，脸色灰败。
刘苋只觉得前途无望，不是，一个高门大派的弟子装什么散修？扮猪吃老虎也不带这样搞的！
听着刘苋的虚弱控诉，顾毓冷冷一笑，“怎么，散修、弱者就活该被陷害吗？”
顾毓心里很清楚这就是这个世界属于强者的规则，但是她不喜欢。
把自己代入其中的弱者，就会发现自己的无力、悲哀、犹如困兽。
把自己代入其中的强者一方，自然是畅快的，但是强者不会成为弱者吗？
强与弱，从来都是相对而言的，无论是在哪里，这都是一个循环的局。
看着被带下去的刘苋，顾毓只觉得嘲讽。
然后恶趣味的传音道，
“刘道友，真是可惜，那只黄雀就是我，但那又如何呢？现在我强你弱，即使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觉得韩真君是选你，还是选我呢？”
对上刘苋不可置信的双眼，顾毓有一种作为反派嘲讽的畅快，她可不觉得刘苋值得同情。
周围的人更不可能可怜刘苋。
畅快后顾毓心中又不由得怅然，实力，势力，才是规则，可是，人类的世界不该这样......
韩真君也不再高高在上，虽然神色也不是很好，但到底把顾毓放进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