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也怪我,没有在黄金时间内找到充分的证据,否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后来王先明和那个香江的富婆结婚了,那个富婆知道他与这起失踪案有关,不仅没有对他产生戒备心,还处处维护他,说是我们警察错怪了好人。”
“如果他是个好人,能有那么多偷窃案案底吗?”
“不说其他,就那两三次咸猪手事件,都能让知道这件事的异性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可那个香江富婆却........”
“唉!”
说完,曹闯叹了一口气。
“总之,这件事挺复杂的,你不能找他问话,更不能把他带回局里。”
“待会会有人把他最近两年的日常生活记录给你送过来,你只能靠着卷宗里面的线索和他最近两年的日常生活记录,寻找证据了。”
说完,曹闯拍了拍沈冬至的肩膀,离开了办公室。
片刻后,一名小干警便捧着一摞信纸走进办公室,放到了沈冬至的桌上。
仔细查看,纸上还放着一个信封。
打开信封,里面正是这一摞信纸的重点项。
“哟!还挺细心。”
沈冬至打开信纸,粗略的扫了一遍后发现,王先明这家伙结婚后的作息是真规律啊!
结婚前王先明去的地方倒比较杂。
案发后到他结婚前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偶尔有去下馆子,并且每次还都是不同的馆子。
有时会坐上大巴,去到周边的县城集市上去唱歌卖艺。
有时干脆就躺在家里好几天不出来。
与之前每天雷打不动按时出摊卖艺截然不同。
直到遇见了那个富婆后,过了段时间,便住进了富婆在京海的小别墅里。
之后的七天里,二人都没有出过门。
七天后,他们便闪婚了。
结婚后,他们夫妻二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到去年新建成的京海市公园晨跑,然后坐到公园中心的凉亭里面休息一会后,就会回家吃阿姨做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到中餐的这一段时间内,他们夫妻俩一般会运动运动。
在家打打羽毛球之类的。
下午呢,有时候会待在家,自己学着做一些甜品、看电影、睡午觉之类的。
有时候就会出去逛街。
至于晚上,太黑了,看不太清,只知道他们很少出去就是了。
这里面有一个奇怪的点。
那就是,为什么早上晨跑要去京海市公园。
别墅区附近也有一个小公园,在那里晨跑足够了。
虽然下面对此有所解释,说这个地方原来是一片草地和银杏树林,是二人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后来变成了公园,他们每天晨跑便喜欢来到这里。
沈冬至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那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数都数不清的纸张。
心中默念——“使用重大案件关键线索”
【重大案件关键线索使用成功!】
【此刻举报箱里面有一封信,里面记录着案件的关键线索!】
听到脑海里响起的机械式的声音,沈冬至神色振奋,“还是开挂好使!”
接着,沈冬至拿出钥匙,取回了市局门口的举报箱内的信件。
打开信封,纸上只有一句话——“京海市公园为埋尸地点,具体地点在公园中心凉亭对面那颗百年银杏树下,里面有个铁盒子,装着王先明的自白书!”
看到这,沈冬至内心吐槽道:“这也叫重大线索,这分明是直接把正确答案塞嘴里了好不好!”
........
京海市公园。
“队长,你确定埋尸点在这里?”
李响看着沈冬至,满脸苦涩。
“这公园这么大,怎么找啊!”
“找就是了,这事不能声张!”
沈冬至沉声回道。
随后,六人四散开来,寻找着公园里的蛛丝马迹。
而沈冬至自己,自然是向中心凉亭走去。
到凉亭内坐下,沈冬至看着面前不到20米处,那颗挺拔的银杏树,内心思索着。
要是自己直接说出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要开挖这颗300多年树龄的银杏树,上面肯定不会放心自己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挖树。
要是损坏了树根,那可就事大了。
虽然可以让林园部门的人来帮忙挖掘,可林园部门的头头黄启明和自己的老丈人孟德海又是“那种”关系,这就很难办了。
不行,反正不能是自己来联系,否则到时候还不知道孟德海能有多埋怨自己呢!
沈冬至走到树前,绕了几圈后,看到这颗树旁的杂草明显比其他地方的杂草要茂盛,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想罢,沈冬至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曹局,我可能猜到埋尸地点在哪了。”
.......
十五分钟后,曹局看着眼前的银杏树和树旁的杂草,陷入了沉思。
“你确定这就是埋尸地点?”
“曹局,根据我的推测,这个地点很有可能是埋尸点。”
“京海市公园距离王先明天桥卖艺的地点、女孩失踪的巷口、王先明的家,都不远。”
“而且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地方的杂草,比其他地方的杂草都要茂盛,所以我推测,这很有可能是埋尸地点。”
“我们开挖?”
沈冬至也不管其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曹闯
闻言,曹闯苦笑道:“冬至,这只是你的推测,你没有证据,怕是挖不了啊!”
“银杏树去年刚刚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我现在还没等任命通知书下来,就对这东西下手,如果里面有尸体还好,但如果没有,我们深挖必然要破坏树根,那我这乌纱帽......”
没等曹闯说完,沈冬至便打断了他,笑道:“曹局,不用深挖。”
“嫌疑人总不可能把尸体埋到树根下面吧?”
“他也没这个力气,没这个本事啊!”
“您只需要联系一下园林部门的负责人黄启明,让他派人来协助我们一下,就好了。”
听到这个名字,曹闯的脸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冬至啊,这黄启明你应该也知道,是从市局调过去的,对我们市局老一辈的人都有点........”
“你看,要不你来联系?”
沈冬至闻言,装作无辜道,“曹局,您别告诉我您忘记了他为什么调走,我是爱莫能助啊!”